194 我去解手，你跟不跟（二更） (1/2)

“奉主子的命令，一直都跟着沈姑娘。”

“就他那么个盯法，再好的鸡蛋也要给苍蝇叮出缝儿来了。”

天风听不懂，主子说的这个好鸡蛋，说的是沈姑娘？

下一刻，邵衍冷哼一声，补充道：“更别说是那些快要发臭的鸡蛋了。”

天风：“……”

罢了，主子的心思，果然是永远都捉摸不透的。

“让那个没长进的丫头滚过来见我。”

“主子说的是？”

邵衍侧过脸，一记冷眼扫过去，“不懂？”

天风连忙点头，正要去指派人通知奇风，就听到邵衍说：“她不在沈府，不用派人去沈家了。”

不在沈家，那会在哪里，天风迟疑道：“主子，不知道沈姑娘在何处，就没法通知奇风。”

“枉你跟了我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邵衍稍稍侧开身子，天风看到窗外的街道上有人群来来往往，这个时候正是市集最热闹的时辰。

“你以为我刚刚在看什么？”

这话一出，天风前后联想一下，立即茅塞顿开，怪不得主子刚刚会说出那样一番话，只是那个苍蝇，指的是什么？

朱昭执意要跟着，她也放弃劝说他了，权当是空气。

城西的市集分成好几个街坊，专门卖药的坊市在市集偏中心的位置，连着穿过两个街坊才到了药市。

走进其中一家看起来生意极好的药铺，铺子不大，掌柜的正站在贴墙而立的百眼柜前，忙着取药，旁边一个小童帮着念药方子上的药名，然后称量，包药。

里面的人重重叠叠地站着，一直排到了铺子外头，沈碧月刚刚走进去，就被人给挤了出来，朱昭见状，下意识要抬手去扶，被沈碧月不着痕迹地闪开了。

取药的人分先后，一个个都是自己的身子有了病痛，或是家里人有了病痛才过来的，顾着自己都来不及，哪会管后进来的人是丑陋似猴还是貌美如花，先拿药，就是先保命。

沈碧月看了一会儿就退出来了，抓住外边一个正在排队拿药的中年妇人，问道：“大娘，我看药市有许多的药铺，这家小得连人都挤不进去，怎么大家上赶着排队也要在这里买呢？”

大娘等了很久，也不见轮到她，到现在还等在铺子外面，心里着急，本是没什么耐心的，但见说话的小姑娘长得好看，说话又轻声细语的，心里不自觉多了几分好感，便好声好气的回答：“别看这里小，里面的药材是整个药市最齐全的，而且都是每日供应，量少，卖得也快，不会像有的黑心药铺，药材卖不出去就屯着，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真要吃了，别说自己的病没好，兴许还会吃出其他病来。”

沈碧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铺子进的药材要是不够人抓的，那生意还怎么做？又或者是遇到没什么人来抓药，那卖不出去的那些药又该怎么处理呢？”

“我们来抓药的时候还从没遇到过抓不到药的情况，说不定这里的掌柜的是个有先见的，每次都能把握得刚刚好。”

也许是觉得沈碧月问的问题太过古怪，那大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姑娘，你不会坊正那边派来的探子吧？”

沈碧月：“……”

那大娘越打量，就越觉得她像，长相精致，纯良无害，让人很容易放松戒备心，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小，但兴许是她看走了眼，这个姑娘已经嫁人生子了也说不定，看个子也是极为高挑的，这样的人作为暗中探访的人选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大娘你误会了……”

“姑娘，你可千万别找这家铺子的麻烦，这里的掌柜的可是整个药市最有良心的，天还黑着，就摸黑去进药了，每次有人夜里急着抓药，来拍门的时候，也不会不给开门。”

沈碧月：“……大娘你尽管放心，我和坊正没关系的，只是想来抓药……”

好容易摆脱了大娘的纠缠，转头就看到朱昭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脸上有微微的笑意，像是看见了她方才被大娘死缠着的一幕，有些忍俊不禁。

收回视线，她往前又走了几步，进了另一家药铺，这家的生意要冷清一些，老板看起来并不在，只有药童一个人在柜台后又是抓药又是包药的，还要空出一只手去收钱。

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她上前一步，问道：“请问你们这里只管给人抓药吗？”

药童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脸颊有些红红的，他刚才虽然忙着给人抓药，却也知道这个姑娘在旁边站了许久，一直在盯着他，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了，想忽略都难。

“姑娘想抓什么药？”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们这里没有给人看病的吗？”

“有的，不过我们这里给人看病的大夫大多都是些江湖郎中，只能看些小病小痛，若是姑娘有什么厉害的疾病，还是去医馆，比较有名气的大夫几乎都在医馆问诊，问诊完可以马上在医馆抓药，很多人都喜欢去医馆，只是医馆的药材比较贵，不比我们这些小铺子的实惠。”药童滔滔不绝地说着，说完才猛地住嘴，发现自己对着这位姑娘，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说了，顿时脸上一阵窘迫。

回头看了眼，发现掌柜的没出来，松了口气，“姑娘，我刚刚就是随口说的，你别当真，要是让掌柜的知道了，该扣我工钱了。”

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也别往外传。”

沈碧月觉得这个药童很是有趣，便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