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警戒之心 (1/2)

这天是秦如冰的头七，将军府一早就布置好了，处处都是白布白花，或是黑色扎花以及装饰。从秦如冰上吊那天起，将军府就没有出现过红色，这是秦敢的命令。

但，也有人不遵从，这个人就是戴姨娘。

虽说是秦将军的命令，戴姨娘却没有敬畏之心，依然穿着红裙。至少，衣服也要有带着红色的部分。她的理由很充分，秦如冰是小辈，没道理她这个姨娘为其穿素戴孝。而且，她怀着孕，家里有丧事，她身上必定要有红色辟邪，怕冲撞了腹中胎儿。

秦敢本就宠她，她说的也有道理，便默许了。但秦良澍却老大的不爽，我妹妹死了，你不伤心情有可原，还非要穿红色，这不是居心不良吗？这么对着干是想怎样，彰显我爹对你特别恩宠？可你看看，我娘都穿得素净了，你一个姨娘摆什么谱！

戴姨娘不但衣服要穿红色，妆也化得妖艳，看起来春风满面，像是有什么喜事。其他几个姬妾都觉得不妥，暗地里劝她收敛些，她却说，女人就要趁年轻打扮，将来老了，成了黄脸婆，相公不疼，别人更不会把你当回事儿。

姬妾们见她如此狂傲，都下意识地避免和她在一起。她们以为，秦将军对她的宠爱已经达到极致，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她这样的言行，自然有人报给夫人。夫人一听火大了，府里有丧事，你不帮忙没什么，毕竟有那么多下人可以使唤，你身子也不便。但你故意穿红戴绿，浓妆艳抹就不合适了，感觉是在庆祝我女儿之死。即使你心里真的很高兴，样子总要做做。你连样子都不做，是在公然挑衅我的尊严和正室地位么？

想当初，你女儿不幸夭折的时候，老娘我忙前忙后张罗，也穿得素净。如今我女儿亡故你却这样，简直太无法无天，不知好歹！

当夫人去跟秦敢说这事时，秦敢居然劝她，娇容年纪轻，不懂事，你多担待。再说，她怀着孕，也确实要避避。

“哼，你就这样护着她，等她算计你时，后悔就迟了！”

夫人十分生气，甩下这句就去找儿子诉苦去了。秦敢两头都不愿得罪，见夫人气走，只得去找戴姨娘，劝她别太张扬。戴姨娘闻言，酸溜溜地说，既然是你的意思，要我给你女儿戴孝，行，我可以戴，就怕将来别人都欺负我。

秦敢好说歹说，戴姨娘才委屈地哽咽着说好吧，这可是他求着她的。秦敢安抚好她出来，心里一阵烦乱，出门散心去了。

而秦良澍，听完母亲的诉苦后，大光其火，骂道：“这个可恶的女人，太过分了！娘，你知道吗，她还给我和父亲下药，想把我们害痴傻，这样她好独霸咱家的财产！我跟爹说了，可是爹不信。我看，他是被这狐狸精迷昏头了。”

夫人一听也是火冒三丈，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贱，真是不识好歹。可是，秦敢是一家之主，他都不说要惩罚戴姨娘，他们母子当然不能明着整她。母子俩商量之后，秦良澍说就交给他了，他来捉弄这个女人。夫人道，只要不死人，你怎么弄都行。如果她实在太过分，本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有了母亲支持，秦良澍越发大胆，准备去实施他的第二计划。今天是妹妹的头七，按照风俗，家里会给她做法事，还要吃馄饨。

秦良澍知道这样的日子，戴姨娘再怎么不愿穿得素一些，馄饨总是要吃的。她用过的药，秦良澍也备了许多，这回再给她下一些，一次一点，慢慢折磨她。

有时候，秦良澍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残忍，但想到戴姨娘对他和父亲做的，他就觉得这样是对她最好的回敬。当然，他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母亲，只是要她配合。他反复叮嘱，平时他耍戴姨娘的时候，母亲一定要配合，该哭时哭，该诉苦就诉苦，只当他是真的疯傻。

秦敢在外面绕着自家院墙溜达了一圈，回想今日在朝上与七王爷的谈话，不禁眉头紧皱，心事重重。

北蛮近日越发猖獗，不时进犯，还扬言要直捣中宫，改朝换代。而他们追查了多日的一袖牵及其同党，却仍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已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

有百姓报告说，在山上林间发现一处院落，但已被烧毁。七王爷派人去查，废墟里并未发现有尸体，只有一些家常用具用品。而不远处一个凹坑里，有野狼住过的痕迹，还有少许没吃完的人肉残骨，也无法判断是不是一袖牵和她的同伙。

那凹坑看似天然，野狼却不见踪影，只能看出那儿曾经是野狼的巢穴。或许，野狼迁徙了？

也或者，一袖牵和同伙逃亡途中不慎跌落狼窝，葬身狼腹。要不就是其中一人掉进去，另一人无法救出，眼看着同伴被野狼吃掉，只好自己逃走。

不管是什么情况，现在一袖牵和同伙还没消息，他们不能掉以轻心。这些人心狠手辣，可能会对下一个朝廷大员下手，有所防备总是好的。

而下一个，他和七王爷分析了许久，认为可能是兵部尚书上官无忧。今早快退朝时，他们俩一起去找上官无忧，要他多加小心，以防一袖牵暗杀。而上官无忧也说，有要事找他们。三人来到殿外一僻静处，上官无忧问，你们可听说那许卿柔是冒充的，实是北蛮奸细。

秦敢和七王爷都说，他们听说了，本以为这么大的事情，皇上会在早朝时说。可不知为什么，皇上竟然绝口未提。

七王爷道，若这个许卿柔未消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