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酒后吐真言 (1/2)

忆卿宫。

秦良澍指着门匾，对暄安暄辰道：“这里何时改的名？怎的有几分俗气。”

暄安说：“不知，我也许久没到宫里来了。”

暄辰自作聪明：“我看，这里换人了，宫名当然也要改。”

守卫道：“三位公子，这宫名是五殿下自己改的，不过是寄托情思罢了。一会你们见到他，说话别提这个‘卿’字，免得殿下伤心。”

伤心，不能提“卿”字？这是什么情况？

三人奇怪地互相看看，越发觉得暄瀚有事，赶紧提着东西进去。

已有宫人报告，暄瀚出来迎客，见是他们三人，笑着招呼道：“原来是三位，太好了！我这里终日冷冷清清，你们来就热闹了。一会在这吃饭，我们不醉不休！”

秦良澍想起守卫的话，本想问的，又忍住没说，而是说他们来看看，暄瀚的伤好点没有。

暄瀚心情不错，答道：“多谢良澍挂念，已好了许多。只是，还有些疼，使不得力。早上，父皇才刚来看过，嘱咐我说，没事不要出去乱走，免得裂了伤口。我还想着，不能出去，岂不寂寞？没想到，你们这就来了，真是深知我心啊。”

暄安指指那些吃食说：“看，我们想着你在宫里寂寞，又吃不到外面的零嘴，都给你买来了。快尝尝，许久没吃外面的东西，馋了吧？嘿嘿嘿！”

暄瀚乐了：“哈，还真馋了！多谢多谢，几位哥哥真是太爱暄瀚了。以前总偷偷溜出宫去找良澍耍，满街找好吃的。如今可好，不用自己出去都能吃到。来，大家一起吃。”

暄辰摆摆手：“不了，我们吃过饭，这会吃不下。这些啊，都是良澍张罗着给你买的。就知道你看见会喜欢，你快吃吧。”

“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来，大家一起吃，边吃边聊。”暄瀚说着，叫素雅过来招呼客人，给他们分食。

素雅刚才听说来的是男客，躲到后面回避去了。此时听见暄瀚叫她才敢出来，给他们每人分了些，又说几位公子真是有心，还挂念着五殿下。

他们都知道她是侍姬，后升了妾，便对她说不必客气，我们自己来。五殿下有伤，还得你多多照顾。

素雅忙说这是应该的，随后对暄瀚说，要不要弹一曲助兴。暄瀚此时心情好，就说，嗯，你去弹吧。素雅走到一边琴桌旁坐下，焚香，洗手，低声祈祷几句后便开始弹奏。

这是一首大家都熟知的曲子——《醉梦云》，听说是琴师东谷微扬的作品。当年皇后云琴大寿，他特地作来献给皇后的。皇后非常喜欢，要他连续弹了数遍。从那以后，宫里就流行起这首曲子来，而东谷微扬也因此得了许多赏银。

暄瀚也很喜欢这首曲子，没事时自己会弹一弹，自娱自乐。如今左臂受伤，弹不动，只能叫素雅弹了。素雅弹琴的技艺不错，虽算不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也能叫人沉醉其中，心旷神怡。可惜此时东谷微扬不在，不然，由他亲弹，更是醉人。

一曲终了，素雅又换曲子，暄瀚叫宫女进来歌舞。一时间，屋里热闹起来，也显得生机勃勃。暄安暄辰两兄弟下棋，秦良澍和暄瀚聊天。但因有素雅在，秦良澍总不时装傻，将那些吃食往暄瀚嘴里塞。

有他们相伴，时间过得特别快。当晚膳送来时，天已擦黑。他们四人围坐一桌，素雅在旁伺候，不时坐在暄瀚身边，被他搂着亲一口，直看得三人十分尴尬。

秦良澍感叹道：“唉，若不是那场惨案，说不定，我都要和卿柔成亲了。”

暄安一惊，赶紧提醒他：“别胡说！”

暄辰也很担心，低声说：“良澍，快别说了，你那个未婚妻，是个奸细，已被处斩！”

秦良澍心里一痛，闭口不言。

其实他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那个许卿柔是奸细，从他第一次在相府墙外见到她，就觉得这个姑娘很美，很不一般。而且，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纯净迷人，虽然她的话漏洞百出，却也不失可爱纯真。

但……

当她身着男装回到相府，跪在那里干嚎，却让人听不出一下子失去这么多家人的痛苦和绝望。皇上问话，她什么都答不上，却能轻易把他摔倒。即使他当时没有装作不会武功，她的力道和功夫也不是一般千金小姐能有的。

最重要的证据，是她在被暄瀚救回途中受伤昏迷，送到宫里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杀暄瀚和皇上。

还有那个罪证，北蛮人的狼头香囊，据说已经被暄瀚剪碎，所有这一切都在证明她不可能是真的许卿柔，而是北蛮奸细。

可为什么，他心里却总有另一种幻想，好像看到她穿着漂亮的衣裙，浅笑盈盈朝他走来？或是因为，许卿柔在死牢杀死范海力后神秘消失，才会让他有这样的幻想。

然，她走着走着，面容和身形都变了，仔细再看，却变成了依云……

不，不，不可能！依云早逝，她怎么可能成为她？她们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他对依云是用尽全身力气在爱；而许卿柔，或许同情惋惜，牵挂遗憾更多。

素雅见秦良澍这么说，暄瀚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双目圆睁，眉头紧皱，神情凶狠，满是恨意，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忙起身借故离开。

暄瀚终于忍不住说：“卿柔，是吾之挚爱！她怎么可能会是奸细，不，不是，不是！”

暄安和暄辰都愣了，怕他说出更严重的话来，忙把宫女全屏退，然后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