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证人也没用 (1/2)

淳宜殿。

暄沪在屋里走来走去，惜锦和老杨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答他的问题，又担心主人的安全，神情紧张。

文儿和雨莲站在门外朝里探头探脑，生怕错过一句话而听不到关于主人的任何消息。小城和阿和则在院子里等候，不时焦急地上前问怎样了。

惜锦和老杨把当时的情形仔细回忆，一个字也没落下。但暄沪还是觉得不够，不足以说明天香是无辜的，毕竟，她确实伸手到暄黎身后去了。而见证者惜锦和老杨，却因为距离远而没看清楚她是推还是拉还是根本没有碰到小公主。

暄沪问：“她们说话，你们可听得到？”

惜锦抢着说：“能听见！奴婢看见天香大人先是问小公主是谁，小公主说她母亲是瑧妃娘娘，大人马上下跪行礼问安。之后，她们聊了一会，小公主要大人陪她玩，说母妃有事去找哥哥。过了一会儿，瑧妃娘娘来了，大人又行礼。小公主的玩具车掉进水里时，她要伸手去捞，大人还提醒说危险，别去，我帮你。再后来，小公主掉进水里，大人伸手去，没拉着……”

“等等！”暄沪忽然说，听了两遍这个经过，他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惜锦吓了一跳，不敢出声，就这么看着。

暄沪说：“你说，小公主先掉下去，天香才伸手的？”

惜锦想了想答道：“好像是，大人看到小公主要去捞玩具车就伸手了，然后小公主才掉进去，大人的手还在那伸着呢。”

见她两次说法不一，暄沪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他心里有种感觉，天香肯定是被冤枉的，但，真相究竟是什么？是暄黎自己不小心掉下去，还是瑧妃推了她一把？可瑧妃是她的生母，平素对她也算宠爱，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那么，难道冥冥中会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暄黎是被什么灵物拖下水么？

“如果天香当时没伸手，就好了。”暄沪自言自语地说。

惜锦心里一动，连三殿下都这么护着天香，以后就算皇上不收天香为妃，三殿下可能也会收吧。那她呢？五殿下和七殿下都还没立妃，但她是绝对不可能成为他们的正妃的，因为她只是个奴婢，没有资格做正妃。

可这些皇子里，谁有可能成为太子还是个未知数。要是天香这回栽了，甚至还送掉性命，她就少了个强力的竞争对手。暄沪特来此地问他们，可见他们的证词相当重要，说不定可以决定天香的生死……

“哎，当时你看清楚没有，大人是先伸手的吧？”惜锦碰碰老杨的胳膊，低声问道。

老杨确实不记得了，他们看的时候没看到天香推暄黎，但他看到天香伸手，然后暄黎就掉下去了。他完全不敢想，万一大人真的想把小公主推下水，那就糟糕了！可为什么，大人又亲自下去救人呢？水那么凉，大人回来以后连打几个喷嚏，也不知道现在在牢里什么样，冷不冷。

看大人的样子，那么美丽又妩媚多情，不像是狠毒？她平时为人那么好，有什么理由去害人，而且还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小公主。

见他不说话，惜锦又凑近他耳朵问了一遍。

老杨为难地说：“大人她，好像是，小公主落水才伸手去拉，结果没拉着。”

惜锦不高兴了，如果老杨说的是大人先伸手，然后小公主落水，那就可以说是她推的。反正谁都知道，瑧妃娘娘再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女儿推下水。而天香为什么推小公主入水，之后又下水去救，那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皇上和皇子们都是聪明人，肯定会想到，天香这么做或许是起了心机，先推小公主落水再救，让别人都以为她好心救了小公主，好让皇上多关照和宠爱她些。然而，却被瑧妃娘娘当场识破……

这一刻，惜锦的内心经历着沉重的挣扎。她既想为天香辩护，说明小公主不是天香推下水的，又觉得天香应该有个意外的小灾难，以不至于太顺利地得到皇上的宠爱，能被纳为妃子或是与哪位皇子相恋。

惜锦感觉此刻心里有两个她，一个觉得应该护着自己的主人，让其脱罪，证明这事不是天香的错。而另一个，又隐隐约约地希望天香出事，而她却成功得到某位皇子的青睐，以后这位皇子又能继承大统，那样，她的一生便算是圆满了。

暄沪见惜锦神情慌乱，心事重重，好像在思考什么不得了的问题，不禁起了疑。

而且，惜锦之前说天香是要帮小公主，伸手去拉暄黎是怕她落水，现在又低声提醒老杨，说天香是先伸手，小公主才落水的，用意不言而喻。他瞬间反感起这个之前让他感觉不错的女奴，亏他还特地要她与小七一起作为他的舞姬去献舞，看来真是高看她了。

不过，只要惜锦没有害到天香，那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吧。至于再想要她帮天香，似乎已是幻想。

“呼，算了，其实，你们的证言也没多大用。”暄沪有些失望，“关键是暄黎怎么说，瑧妃那里，我想应该是误会。”

惜锦小心地说：“娘娘她，不可能推小公主入水。万一，万一……”

暄沪问万一什么，她才说：“万一，遇到水鬼呢？”

暄沪皱起眉来，他也这么想过，却因为自己一向不相信有鬼而否定了这个说法。现在惜锦这么说，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但，那里若真有水鬼，恐怕早就出事了。可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个很好的事因，或许天香能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