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是功是罪，一念之间 (1/2)

关上门后，暄瀚问秦良澍，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热闹可看。

秦良澍神秘兮兮地说：“瀚哥，如果你的兄弟带兵起事，图谋篡位，你怎么做？”

“什么，这不可能！”暄瀚大为震惊，觉得这事太不可能。

皇上有那么多子女，年纪相当又有能力的不过区区几个，平日里都忠心耿耿，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连他和暄昙这两个看上去似乎不问世事的皇子，也都尽力维护大衍统治，至少从表面上看，他们这些皇子皇女还是团结的。

然而，皇子里有能力的不少，谁都想争帝位。可是，暄瀚一直以为兄弟们争夺帝位不过是抢着表现，让父皇认为自己最有本事，而不是武力篡位。现在听秦良澍这么说，暄瀚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若果真有这样的事，他该怎么办？

镇压？他有这个能力，也可以调动部分禁卫军。可那样的话，他就要将刀剑对着自己的兄弟啊，手足相残太残忍，他怎么下得了手！

劝说？如果能听劝，就一定不会发生图谋篡位这种事！

装聋作哑？更不行！那样，对谁都不负责任。

将消息告诉父皇，让他来抉择？嗯，这似乎是个很合适的决定……

正想着，秦良澍说话了：“瀚哥，你必须尽快下决定。今晚真的很危险，十一王的人想要替换皇上的守卫，北蛮人也想刺杀皇上。另外，还有藩王刘焕……”

暄瀚一惊：“刘焕怎么了？”

秦良澍不得不实话实说：“刘焕与十一王相勾结，企图谋杀皇上，兵马已至。瀚哥，你若不尽快决断，功劳可就全被别人抢去了！”

暄瀚当然不能眼看着别人抢功，他自己却蒙在鼓里。到时候，不管事情怎样，父皇都会怪他太过冷漠，袖手旁观。有人要谋杀皇上篡夺帝位这么大的事，他这个皇子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管，简直太无能了！

“是谁？”暄瀚冷冷地问道。

秦良澍答：“四皇子，蔚康王。”

暄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哥，暄铭？！”

秦良澍点点头：“没错，四皇子想要篡位，不甘苦守南疆。而十一王和刘焕又早有勾结，想要借中秋宴谋害皇上。十一王早有称帝的野心，刘焕不过是他的棋子，加上北蛮作乱，今夜，相当危险！”

暄瀚再次冷汗淋漓：“如此说来，今夜不能睡觉了。良澍，你带了多少兵来，咱们合力，务必将此事压下，让父皇高枕无忧！”

秦良澍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瀚哥果然是天之骄子，与众不同。我带了五万兵马，你再点上三五万，与我同往京郊，将蔚康王的军队拿下！”

暄瀚很奇怪：“四哥不是只带了舞姬和随从么，哪来的军队？”

秦良澍解释：“蔚康王既有谋反之意，怎可能不带军队！所谓只带着舞姬和随从来京不过是蒙蔽圣目之词。据查，十一王和刘焕，北蛮，皆派兵在郊外驻扎。三皇子和七皇子已得悉，带兵前去，你同为皇子，怎能不做点什么。是功是罪，不过一念之间，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

暄瀚明白了，秦良澍将最大的功劳，同时也是最大的困难留给了他。暄铭想要篡位，目前还没人知晓，天知道秦良澍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这对暄瀚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也是很艰难的选择。四哥企图篡位，他却不得不去镇压，同室操戈，兄弟残杀，这不是他愿意面对的，相信也不是父皇想要看到的。

可如果他不去，这事给别人做了，镇压之后，父皇定然满意，大加褒奖，那他这个五皇子岂不是摆设？一心想要继承皇位的他与七弟都去立功，自己却无动于衷！

沉吟良久，暄瀚终于咬牙道：“暄铭有多少人？”

秦良澍道：“目前已知，郊外秘密驻扎了十万，估计还有后援。”

暄瀚不相信：“怎么可能！这么多人，是如何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衍都的？”

秦良澍镇定地答：“你忘了么？半年前，有一次大规模换防。那时候，蔚康王就有大批军队来京，之后又以各种理由说要换人，招收了一批新的士兵。而实际上，那些原有的士兵他并没有淘汰遣送回家，依然留着。向上报备的时候，蔚康王隐瞒了一批军队，故而皇上并不知晓。”

暄瀚很奇怪：“那，他用什么来养活这批隐藏的军队？每日开销都很大啊。既然隐藏不让父皇知晓，就不可能得到军饷，没有军饷，谁肯为他卖命！”

“哼，没错！”秦良澍冷笑道，“我也是暗中查了许久才知道，原来，他那支隐藏的军队平时就伪装成商人和农夫，吃的自给自足，做生意赚的钱就拿来养军队。你应该也清楚，四皇子做的生意有多大。”

暄瀚点点头：“是，这个我听说过。他开了钱庄，赌场，酒楼，赚的不少，也不见他置办房产什么的。原来，全都拿去养军队了。父皇若是知道他养着一支秘密军队就是为了推翻帝位，恐怕要气得吐血。不行，我绝不能让他此事得逞！”

秦良澍赞道：“果然是人中龙凤，令人敬佩啊。瀚哥，五殿下，忠诚果敢，是我朝的骄傲。相信皇上得知，一定会高看你几分，以后也会重用。”

秦良澍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但暄瀚听得出，这话是在暗示他今夜若做得好，皇上可能会培养他为皇位继承人。

而他身边，还有三哥暄沪和七弟暄昙。七弟对皇位没有兴趣，不用担心，但七弟与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