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苍山教内 (1/2)

回到苍山教，面见易水长老将白寒他们一块从乾坤代里放出来，众人简单行了礼，道了句“易水长老好”就各自离开养伤去了。

话说这一次各位师兄弟的伤势都不轻，伤了根基，要不是有大还丹这样的宝贝灵药，估计是难以支撑到我们回到苍山教。

袁杰师兄充当起向导的角色，拉着凌轩给她住处，我跟白寒则是在易水长老身边。

易水长老看到自己徒弟如此的重伤心疼的要命，赶紧召出自己的小洞天福地来，让白寒进入修养。

这小洞天功效斐然，有了它白寒的伤势我也就不必担心。

本来是想守着白寒一直到她出关，却是没想到易水长老拉着我到了另一个地方。

易水长老背对着我，在苍山之巅，看着巍峨的群山，不说话。

而阳光照在我的面目上，温暖之余也让我有些许困倦。

易水长老突然说道“你师父跟余光他们估计是道消身死。如今苍山教内忧外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直没有敢想这个问题，群龙无首又岂能有不乱之理。但我真的不敢想。

嘟嘟囔囔半天我也没有说出一句整话来。

却是易水长老道“苍山教内的高手很多，能够继承大位者不是少数，却是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听的有些糊涂，我一个普通弟子能有什么打算？

突地易水长老转过身来，面目端正的看着我，渐渐的眉头紧锁。

而我直接呆住了，我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你作为宗主唯一弟子，本来是要继承大位的，却是实力不济，可能……”易水长老欲言又止。

我这才明白她要说什么，只不过我无心这些权力东西，却是易水长老想要用这个来刺激我。

看着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易水长老不怒返笑，道“真是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也罢也罢，那些个权谋之事与你无关！”

易水长老笑着就想离开，我知道可能我失去的不仅是一个登上权力巅峰的机会，就在最后的关头我毅然决然向易水长老鞠了个躬。

易水长老看我如此，轻描淡写说道“这是做什么？”

“如今苍山教的确是危机重重，却是在下无心与人争执，今日长老找我叙话，沐坤心中有数，只人各有志，令长老白走一趟却是心里有愧！”

说完我也就离开了。看着我离去背影，易水长老喃喃道“志存高远者不自哀，心有天地者不自喜，专心致志者不自卑。此三者，人有其一，亦是万难。”

我不敢说自己非得要继承苍山教宗主之位，更何况能人辈出的苍山教又岂是差我一个。倒是有一件事我得去做，这也是跟在矮矬子师父身边以来，他老人家唯一教了我的那句“万事由心”。

白寒有易水长老照顾，方方面面都有各个长老照顾，这段特殊时间里任何弟子均是有事要做，我是唯一一个闲人。

在苍山之巅，云雾缭绕之中，我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又有什么比得上这满目的风景以及自我的反省。

归凡诀我早已入门，却是百思不得解，到底怎么通过归凡决突破自身束缚，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时间去想。

如今闲下心来想想，可能就是字面上解释的那样，回归“凡人”之境界。比如矮矬子师父能够从这样的一种功法里提炼出许多的厉害招式，而我却是不能，我与他之间除了时间的洗礼，恐怕就是为人的态度和境界的差距。

连日来总是心烦气躁，许是环境影响，又或是自我原因。

当我面对着高耸入云的古木，声势浩大震撼人心的瀑布，又或是其他种种却怎么也没有应该有的心情。澎湃，激情，豪情万丈，壮志凌云……都离我而去。

好似个自暴自弃的烂人，又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只在这苍山上等待我的结束。

……

死人头一直在找机会跟我说话，却是好像他也学会察言观色了，只待他觉得时机合适才与我聊了起来。

“天地轮回，逝去的终将逝去，那是必然！”

我微微一笑，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笑，“你说话怎么变得这么高深？”

“江水东流入海，却又变作雨水降落回到它的源头，如今我知道自己是谁，自然要有应当的做派！”

“你是谁？”我话赶话，没经大脑的问。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郑重其事的说“巫族将士，峥！”

“只一个字？”

“就一个字！”

可能是他的名字太特殊，又可能是我那行将就木的好奇心又死灰复燃了起来。

只与死人头聊着些有的没的，他也不嫌我麻烦，只陪着我聊，天南地北，聊呗！

……

不知聊到什么地方，死人头就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不回答，没劲！

他又问我“你要如何？”

“如何？又能如何？我什么都不知道，活着的我不知道，死了的更无从知道，还能如何？”也不知怎么的我就抱怨了起来。

死人头呵呵笑“你连你是谁，要什么都不知道，还做个什么人，不如去做头肉猪，临了吃口饱饭就算完成任务了！”

她主动跟我断开联系，我有一次孤独的一个人看着，飞流直下的瀑布，又一次没了声音。

……

只到了第三个夜晚，是个很特殊的夜晚，星月朦胧，寒风凌冽。

我站了起来，突然就明白了，我不知道我要什么但我知道不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