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观察 (1/3)

很多人就算被大胡子科普过，路茵的刀已经到了『掌势』的级别。

然而，大伙其实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也就是大胡子的出身与环境，才能知道一个技法的掌握要到达『势』的阶段。

那是一道比任何人更难想象的分水岭。

悟性的天赋沟壑，造就天与地的界限阻隔。

只有大胡子异常清楚，更多的人是穷其一生被横隔在『专精』的级别。

就是『唯心』境界，也是需要有着超出普通人的悟性，才有可能掌握到的境界。

因为『掌势』等于触碰到『悟法』的敲门砖，这个阶段已经能够隐隐感觉到『法』的存在，甚至还能够以自己隐隐触碰到的法，小小地借天下自然的势来牵引外动的变化。

然而，就像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道理一样。

力量的借用也不是容易，通常得以自身去承受力量回馈时的部分威压。

路茵在大破灭时代，就曾以自身动用过这样的力量，那时候的感受绝对不是现在所能比的。

五脏六腑仿佛是被大石重重压下，气血翻滚的程度更犹如大海浪滔，几乎让人要以为自己在下一刻，就会被所谓的自然威势挤压成灰。

路茵此刻的身体状况却是前所末有的好。

大破灭时代的体质情况，绝对不是此刻能够比较的，毕竟那时候她可没有能耐，能得到这么多的能量来晋阶。

倘若说没有接连两度的进阶，路茵是绝对不敢运用这样的力量，毕竟这是堪称博命的行为，不到紧要关头……做人还是别太过逞能，不然第二条小命也很快就会玩完。

不过，能够察觉到一个人的技法已经形成『掌势』的境界，自然说明对方亦是有着同样的境界。

所以说，大胡子也不只是眼力好而已。

路茵的战斗意识足够老练，胖呼呼的手臂在使力把多姆往后丢扯，她的周身仿佛迅速聚拢一股令身旁人都感到略微一沉的气势。也幸亏，站在这里的成员，怎么说都是进化者，这些人的体质强化程度，也不能算是弱者，甚至以体质来说，这些人大多可比路茵来的要强上许多。所以，这支队伍里头，也就只有多姆和维塔二人的反应比常人来的大。

懵逼的维塔：“……”好、好难过……老子怎么感到呼吸有点困难？

傻眼的多姆：“……”身体好重，也好想吐……谁可以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猝不及防的情况，大胡子蓝绿色的瞳仁顿时也是厉光一闪。

在路茵以手上的短刃牵引出周边的气流时，作为一名同样历练老成的星际佣兵，大胡子的反应也很机敏。

几乎在维塔和多姆的脸色变得更糟以前，他粗大的手掌就照着路茵先前的动作，直接就把这两位帮不上忙的家伙，再度拎起且毫不客气地重新再往后一扔。

比起路茵还算轻柔的动作，大胡子无论是拎人，还是扔掉人的动作，都堪称是无比粗鲁。

即使这一番出手的动机，怎么说也算是为没有眼力的两人解围。

就是这份好意……不是谁都能有福气地承受。

维塔和多姆若是能事先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一起表示不想要接受。

屁股着地的维塔：“……”太狠了……老子骨头要散了！

四肢横趴的多姆：“……”他……果然是得罪了大胡子！

两人的怨念目光几乎要化虚成实，大胡子本人也挺恶劣的，他眨了一下略显无辜的眼睛，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们可别用这样的眼光看老子，说起来你们还得心存感激，要不是老子拉你们一把，你们等会儿的下场只会更惨。”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识好人心？

维塔已经艰难地站起身子，他白净的右脸庞似乎是被刚才地猛然一丢，而不小心地蹭出一抹灰。维塔身为一名高阶的修理技师，他可没有那么好糊弄，尤其大伙多年，谁不知道谁啊？

维塔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少来，你的动作明明可以轻一点，要不然只提醒一声也行。”

“如果真这样做，那可就太慢了。”大胡子用看蠢货的眼神，“你不知道刚才你所感受到的情况，不过是别人还未成形的状态？”

维塔皱眉，“什么意思？”

多姆也一副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可不像维塔一样，有胆敢质疑大胡子的勇气，可是负面情绪还是会有的。不过，大胡子和维塔的话，让多姆顿时抛下刚才的心情，打算当个合格的听众。

大胡子半点也不把维塔的不满放在心里，他挑了挑眉，接着不急不躁地伸出右臂往路茵的方位一指，“我不是说过她的刀技已经掌握了『势』的境界吗？你刚才感受到的，就是这个人的『势』在蕴酿的情况，我不是说她的刀你们学不会吗？现在，可算是感受到了吗？”

大胡子趁机把刚才的不爽，借机给发泄出来，这群蠢货竟然还以为这境界说有就能有？

不给一个明确的教训，这些家伙估计都能上天了。

“倘若境界是这么好提升的，老子当初有必要吃上一堆苦头吗？”以上，为大胡子先前被呕个半死的心里话。

总而言之，就是大胡子不满自己呕心沥血的付出，被这群家伙看成是一种极为轻易的事情，这位老早就想让这群家伙认清一下事实。

显然地，目前的时机就非常不错！

大胡子的当头一棒，维塔的表情也很配合，他瞠大眼睛张大嘴巴，呈现出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