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十二章（4） (2/2)

“天君下令，休与山一草一木，无人得以接近。”他眼中似有似无的沉重，终究还是偏过头。

“那岂不是似昆吾那般成了三界禁地？”

灌灌一时不忍，“木头，我们走吧。”

“去哪里？”

灌灌仔细想想，“四处游荡。”

他极为认真的说:“灌灌，我与三师兄在凡间摆个摊子，怕是养不起你。”

他与那人并肩而行，“三师兄，忍冬如何了？”

“天后之名，往后莫要轻易挂在嘴边了。”

灌灌闻言，有心与他说笑“你醒来便要将我赶走，独独对她念念不忘，真是白寻你了。”

“我只是觉得可惜，那样的一个美人，往后便再也见不到了。”

灌灌突然开口说道，“魔神那才叫第一美人，你不也再也见不到了？”

他甚无奈开口，“灌灌。”

“三师兄，我记得……”

话音未落，他一行人便落下云头，当真是流年不济。

琴音入耳，绵绵不绝。只是听这琴音，便多了几分安宁，茫茫云海之中，有一女子静坐，缥缈如斯。

他一愣，目不转睛的看向那道人影，“那是？”

三师兄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桃槐国。”

他转眼便消失在他们眼前，灌灌原想追下去，却被他的三师兄拦下，她怒目而视，“为何拦我？”

“恬噪。”

他停在她的身旁，一曲终了，他这才出声道:“苏木斗胆，公主可否告知”他顿了顿，“他去了哪里？”

那女子转身，声音缥缈，“不知。”便随这云雾隐去。

留下他一人静立良久，灌灌终于落下，他说:“当年那一番仙凡之论，如今想来，当真是可笑之至。”

＊＊＊

桃槐国的街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算命先生，那女子极为貌美，却叫人不敢直视，唯恐亵渎了她。

忽然有一日，跑来一个小孩子，“敢问仙子，仙与魔有何不同？”

她微微叹气，“仙魔本无区别，仙亦为魔，魔可为仙。”

“那仙子为何在此测天命？”

“闲来无事。”

恍然间听到一声笑声，“三师兄，我就说灌灌定能得你真传，今日她这番言论，丝毫不比当日的差。”

他口中的师兄亦是带了笑，“我怎么记得，你诓她去摆摊算命，是为了她的姻缘？”

灌灌气急，却见那小孩拉住了她的衣袖，“敢问仙子，我会成仙吗？”

她弯腰捏了捏他的鼻子，“小鬼，你是人。”

大街上人来人往，灌灌眨眼便消失在他面前，好在此地常有仙门弟子下山，人们对此习以为常，并未引来恐慌。

那厢苏木看得直点头，却听得身后一声怒喝:“好你个木头，死性不改。今日老娘若是放过你，就不为人。”

苏木笑弯了腰，“灌灌，你本来就不是人。”

那女子一气之下，化作灌灌鸟的样子，直啄他的发梢。“也好过你，是一只蛊。”

话音未落，便见他神情有异，额头布满了汗，灌灌大急，“三师兄，木头怎么了？”

那人沉默不语，灌灌便听后头那人放声大笑，灌灌依旧飞过去，啄他的额头，“叫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