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掌柜 (1/1)

“佟掌柜，现在能说说情况了么？”暗一站在陆封身侧，绷着一张脸问道，看上去倒是挺能唬人的。

“小的……小的不知啊！”佟掌柜“噗通”一声双膝着地，颤抖着声音急慌慌说着，“我就算想谋害公子小姐，我也找不到那么多毒蛇啊！公子明见，明见啊！”

“这可难说。”阿毒小心翼翼啃了口绿豆糕，伸出小舌头舔舔嘴角的粉末，“你找不到，你背后的人找得到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难事……”

“这位小姐……小姑奶奶！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去哪来的背后的人？”佟掌柜急急忙忙蹭着往阿毒的方向挪了两步，又转头望向陆封，“陆公子，我说的是实话！全是大实话！”

“那——一起吃个绿豆糕！”阿毒忽然从位子上站起来，笑眯眯地端起盘子，往佟掌柜走去。

佟掌柜额头渗出汗珠来，双眼紧盯着阿毒靠近的脚步。直到阿毒走到他面前三步远，他忽然不停磕头，整个人哆哆嗦嗦往后退。

“还是有人。”阿毒叹息一声，又啃了一口绿豆糕，“说吧，是谁？看你对我的了解，你主子针对的是我吧！”

“我不能说！会死的！”佟掌柜颤抖着身子，匍匐在地，头磕得砰砰响。

“说得好像不说就能活一样。”阿毒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佟掌柜吓得面无人色，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地上。

陆封端着茶盏慢慢品着，眼中带着真实的笑意。暗一扫了眼自家主子，绷着的脸差点就绷不住了。

“你是选择说，还是选择吃绿豆糕？说实话，绿豆糕挺好吃的！要不还是吃绿豆糕吧！”阿毒兴致勃勃推荐起绿豆糕来，完全无视了佟掌柜越来越白的脸色。

“我说我说！是皇——”眼见着阿毒越靠越近，佟掌柜连滚带爬往前挪，抢着要把话说完，生怕慢一秒就被阿毒喂了绿豆糕！

陆封满意地听着审问结果，却没想佟掌柜突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暗一见状，迅速抽出佩剑，警惕地凝望四周！

好半晌，四周仍旧静悄悄的。陆封慢条斯理走到佟掌柜身前，低头察看他的尸身。不一会，他就从佟掌柜脖颈处拨出一根漆黑的银针来。

“不用看了，人早走了。”陆封站起身，将手指捏着的银针随手丢进一旁被吃空的绿豆糕盘子里，冷笑着说道。

一旁的阿毒凑近了看，忽然“咦”了一声。她指着盘子里的银针，肯定地说：“这是暗阁毒杀用的银针。暗阁要杀我？”

阿毒迷茫了。

“你确定是暗阁的？”陆封双眼直视阿毒，右手指着盘子里头的银针。阿毒又仔仔细细看了会，才有点点头。

暗阁至善堂的武器，都是她自己亲自选的，怎么可能认错？但暗阁要杀她，她又怎么都不相信。

“啊！他刚刚说了黄，暗阁阁主不姓黄的！不是暗阁对不对？假冒的对不对？”阿毒双眼发光，心中对自己的猜想肯定了几分。可陆封却勾着嘴角，毫无笑意的眼睛盯得阿毒心慌慌。

“也有可能不是姓氏黄，而是皇。”陆封笑了，带着一丝轻蔑，“皇太子、皇二子，甚至是——皇帝爷爷。”

“你说会是谁？”陆封不甚在意，眼中满是看阿毒出丑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