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狼主死了 (1/3)

凤凰山中的中心，疾市狼都，就是疾风部的都城，狼都的王宫中，一个中年男人品尝着美酒，身边的炉火，将他的脸印得通红通红，酒和温暖的房间，让他那苍白的脸，也有了一点点血色。

“狼主，”一个老人站在他的身边说，“这些年，我们的狼，都快有上百万头了。”

狼主笑了，但是笑容下的苦涩掩盖不住。

“我们疾风部，最重要的并不是狼。”

老人沉默了，在狼主面前，他一向都是说得很少，但是这并不影响到狼主对他的看重，狼主说：“我没有忍住当时的贪欲，现在，我发现我们疾风部已经无家可归了。”

老人不明白大汗王的想法，在他看来，疾风部现在正处于一个非常非常盛旺的时期，这些年来，人口增加了一倍，达到了百万之众，狼增加了十倍，也达到了百万之众，怎么自己的大汗王还这么悲观呢？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虽然冯驸马一直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要感谢冯驸马。”中年人说，“作为疾风部的头狼，我的雄心又剩下了多少呢？我有时候问自己，但是，我确实无法说服部众们返回雪原仓山。”

“大汗，我们疾风部现在占据凤凰山脉，进退自如，为何还要返回雪原呢？在这里，进可以威逼大唐的幽州，退可以弹压羌地，为何还要回北原呢？”老人问。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说：“冯驸马带话给我，问我疾风部的苍狼们，还有多少野性呢，我无法回答他的话。”

老人也叹了一口气，群臣相对无言。

“你走吧，我无法说服自己退出凤凰山，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狼主苦笑了一下，“我想，你也和我一样，在挣扎着。”

老人退下了，回到了自己的族中，召来了自己的族人说：“我们要回雪原苍山。”

“不行！”一个中年人断然否决说，“凤凰山有什么不好？我们的狼都快有上万头了，在凤尾，风头，我们都有生意，我不会回雪原的。”

老人没有说话，听着自己的后辈在那里议论说。

“谁要去雪原，他自己去！”一个年轻人气愤的说，“我一辈子没有去过雪原，但是我知道那里的险恶，我不愿意我的妻儿子女去受那份罪！就是狼主做出这个决定，我都会反对的。”

“你！”老人生气的说，“曲必烈，你说的话，还是我们疾风部的人说得话吗？我们的命，都是狼主给的！”

“爷爷，我们是疾风部的人没有错，但是，疾风部为什么一定要生活在雪原上？我有权利争取自己的生活！要我回雪原，我说了，就是狼主决定都不行，除非将我尸体抬回去！”年轻人坚决的说。

“我是狼主最锋利的刀，狼主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可以去做，但是，谁都没有权利要求我们去做。”

“反了你们？”老人吼叫说，“我曲洪烈为曲家的族长，誓死跟随狼主，没有狼主，我曲家早就被灭族了，还轮得到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族长，疾风部是所有的疾风部的人的疾风部，不是狼主一个人的疾风部，为了这凤凰山，我们战死了多少人？我父亲，你的亲弟弟，不就是这场战争中战死的？这么大的代价占领了凤凰山，难道我们要退回去？”又有一个年轻人反对说。

“族长，狼主这个决策，有失呀。狼主要和羌王，大唐皇帝挣天下，我们二话不说，直接下山，但是要回到雪原，我们觉得不妥！”

“难道狼主引以为傲的‘碎剑’团，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说，“我们曲家的‘碎剑’团的首领，难道我们要背叛狼主？‘碎剑’有去无回，都是是死士，为了保护狼主，保护疾风部，我们宁折不弯，疾风部给了我们碎剑团至高的荣誉，我们就是这样对待荣誉的。”中年人眼中含着讥笑，看着那些反对的人说，“我相信狼主，当初我们不屈不饶，前赴后继，团结一心和天斗，和地斗，和人斗，在雪原中顽强生存的精神去哪里了呢？你们不愿意回雪原，我看是留恋山外的家产吧？”

“狼主的号令，就是碎剑的使命！”一个年轻人也站了起来，说。

“从今天起，我退出碎剑。”曲必列站了起来说。

“你这个不肖子孙！”老人气将拍着桌子，一张上好的楠木桌子被拍得四分五裂。

“爷爷！在凤凰山，你生气的时候，可以拍桌子，并且这桌子还是上好的楠木，假如到了雪原，你生气的时候，你能拍什么呢？”曲必列说，“凤凰山和雪原，到底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有利于我们疾风部的发展，这您还不清楚吗？雪原上，能生存十万头狼都很不错了，而凤凰山，就是再多百万条狼，有会怎么样呢？”

门突然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脸上苍白，看起来没有一点点血色。大家一看到中年人，都地下了头，施礼说：“狼主！”

狼主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径直在大厅中间的交椅上坐了下来，周围鸦雀无声，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二十年前，”狼主终于开了口，“除夕的那个晚上，羌王带领响马，青阳等羌地十二部人马，伙同大唐十万人马，共二十万大军，征讨我们疾风部。连日血战，除夕那天晚上，我们的都城雪狼城破，当时我在有熊山下驻守，防止翼人南下，听到消息后我连夜赶回，当时我手上的军队，只有鬼弓五百。”

狼主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