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摊牌 (1/1)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流眼泪呢？仅仅是悲伤的时候吗？我以为我在听欧阳承认的时候会怒不可遏，没想到我居然哭了。

我在避风塘点了一杯酸梅沙冰，一边看书一边等着欧阳。许多年以后人会忘记很多从前的事，但我永远不能忘记那个酷热的下午，混合着酸梅的清香和一个阳光明媚的微笑。我爱喝酸梅沙冰，因为它那酸中带甜的味道像及了青春。

我记得那天我问欧阳：“我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说：“是的，我在追你姐姐。”

我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周围的人都看向我们这里。

我咆哮着说：“我姐不是许还梦，你不能把她当做替代品，这对她不公平。”

欧阳说：“我没有，董水我没有，我是真心爱你姐姐的。”

我说：“我姐从小就拼命学习，一直以来她的梦想就是考一所好大学，像村子里面的人证明她不是傻子，她可以凭自己的本事改变命运。可你，你是一个的儿子，你跟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甚至还吸毒，你怎么配的上我的姐姐。”

欧阳说：“董水，我可以改的。我父母很早就死了，是因为我舅舅死的。我父母不是，他们只是普通的市民，但我舅舅那时候在外面混社会，得罪了人，别人抓不到我舅舅，拿我父母开刀，害死了我的父母。我也可以努力学习，考一个好大学配的上你的姐姐。”

我问：“那许还梦呢？”

欧阳说：“梦梦是我爸妈的养女，她现在已经出国了，我可以把她当妹妹看待。”

我说：“你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对她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的。如果她从国外回来了，你能分清对她的感情是哪一种么？”

欧阳说：“你说的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我与梦梦在一起生活十年，如果说感情可以用时间衡量，那此后我的时间都给你姐姐，超过十年，那是不是我跟你姐的感情更深厚一点。”

我一时被反驳的无话可说。

欧阳接着说：“我不会因为未来不确定的事情，会放弃现在的努力的。”

可以说欧阳这个小痞子的一句话，却成为我后来做事情的指路明灯。未来未来，说好的未来什么时候才来。

我说：“欧阳，你最好不要伤害我姐姐，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欧阳笑了，这张黑黑的脸，笑起来竟也是这样明媚。

你知道罂粟花吗，美丽的背后是暗藏的危险。

欧阳就是那株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