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风云际会 (1/2)

天气作了半天，也没有下一滴雨，只有呼啸的风在四处张狂，让温度显得又低了几分。

车子艰难的行驶在坑坑洼洼的乡村小道上，这里已经变成废墟，是为了迎接不久以后的新生！

不远处就是河流，开发从这里最先下手，原本的的一切面目全非了，为了迎接新生做好了准备！

齐牧炎他们下了车，站在河堤边的废墟上，看着面前奔流的河水，到时候，它会加宽加深，再加上点缀，摇身一变，成为一条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河，说不定还会有一个新的名字，不再是现在灰头土脸的穿行在杂乱无章之中的不起眼小河！

它不知道此刻站在旁边看着它的男人是谁！如果知道，说不定它会流淌的更欢快，毕竟之后八年的时间，十有八成，自己的命运，他也会插上一脚。

这方圆几十里的土地，在不久以后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此刻的原始样貌会被时间一点点的掩盖！

岁月不饶人，当然更不会放过与人有关的一切！

至于好与坏，自己去体会

他们坐上车准备往回走，一是因为饥肠辘辘的肚子，还有就是越来越阴沉的天气，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已经降下了甘露，即便人们不需要。

一大片雨云被风吹着，快速的覆盖过来，舒然仿佛看见了天空垂下的雨线，密密麻麻的，从云里到地面，形成一个迷蒙的整体，感觉自己和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下一秒就要被它收入囊中，她赶紧躲到车里，隔着保护罩来感受它的热情。

齐牧炎和她一起躲进来的，在大雨冲刷下，车的四周传来噼里啪啦的点击声，车里灰蒙蒙一片，齐牧炎抬高胳膊，点开灯，瞬间，大雨滂沱的迷蒙中，多了一点微弱的灯光。

玻璃上除了雨水形成的整个往下流淌的水幕，往外什么也看不见！

车里封闭与安静形成一个温馨的空间，特别是在风雨中，有这样一个避风躲雨的地方，让人特别有安全感！

暴雨持续不断，舒然看着齐牧炎的倨傲的背影，仿佛看见多年前那个头也不回的走在风雨中的那个倔强的少年！

从那以后，每逢狂风暴雨的天气，她都会想起那一幕。

她知道那件事对自己的影响远小于他的，不知道在这样风雨交加的一刻，关于那件事，他的回忆会是哪一幕？

不知不觉眼泪就落了下来，仿佛和不经过允许就闯进脑中的回忆一样！

“对不起！”

这是这么多年，她最希望做的事！

当他的面说一句对不起！

终究是自己惹的祸。

齐牧炎听到这句话，明白此刻难过的人不只他自己。

他从镜子里看着哭红了眼的舒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面对她，说一句话都像回答世界级难题一样，绞尽脑汁，有时候还弃答！

回答‘没关系，过去了’

他知道，都没有过去

他无权替余彦回答！

回答‘别哭了！’

那她的道歉就没有意义！

舒然看她不回答，就接着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是想听他的原谅，只为了这么多年一直窝在心里无法伸张的委屈，一个花季雨季的少女，突然面对由自己导致的生死的变故，面对心爱之人的误解，那种无助，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

“我不希望你原谅我，只是欠你一句对不起！”

“我不需要道歉，你不欠我什么！”

只是他丢的，这个世界上，任何人也找不回来！

听他这么说，舒然眼泪流的更快更多，想忍都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齐牧炎启动车子，在越来越小的雨中前行！

他被舒然哭的心烦意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舒然发泄够了，也渐渐收住了眼泪，只有胸口还在一起一伏！

齐牧炎抬腕看了看表，已经两点了

，又看了看自己在那个风骚的老板娘目光的xìng_sāo_rǎo下，硬着头皮挑选的，捡最像样的拿的不知道味道的零食，勉强冲饥还是可以的。

他看了一眼出神的舒然说

“把吃的打开吃了！”

舒然回过神，拿起两袋比了一下，开了一袋面包，拿出一个拆开，递给了齐牧炎。

他看看伸过来的面包说

“让你吃！”

舒然才反应过来，说

“这个给你，我重新拿！”

齐牧炎接过来，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他没有吃过这个。

最终他还是消灭了它，因为他被舒然津津有味的吃相影响了！

同时他发现一件事，她不挑食。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把一袋面包都吃完了，一大半在舒然肚子里。

所以当她坐在饭桌上，几杯水下肚，菜还没有上，就被肚子里的水泡面包撑着了。

吃完饭，在房间门口，齐牧炎告诉她晚上要去见个朋友，为公事也为私事，说他们一起去！

所以，为了他这次‘假公济私’的行为，舒然在平时睡觉的时间，不得不置身在一个鱼龙混杂的场所里，晕头转向，看他和他的同学与觥筹交错间尔虞我诈！顺便享受佳人的伺候，捶胳膊捏腿。

舒然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心甘情愿被漂亮女人占便宜，还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

也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会给漂亮多金的男人做牛马，不亦乐乎！

但是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女人漂亮就行！男人多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