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怪鱼 (1/2)

一上午，基本在重复做着昨天的事：水深处，他就乘木筏前行；水浅处，他只能下来拉着木筏渡过。

说实话，再这样走一天，他肯定要疯了，换做别人，也一定会受不了的：没有任何人说话，没有任何惊喜或者惊吓出现，一路上重复着撑竹篙、拉木筏的活动，前后左右景色都没有大的变化，这样的枯燥，有几个人能长时间承受呢？

老天垂怜！就在他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终于迎来了异常，令人期待又令人担心的异常！

他的竹筏，来到了一个大水潭里。这样的水潭，在他刚刚从山崖掉下来的第二天，他逆流而上，见到过类似的一个。长能有三四公里，宽度能有几百米，水虽然清澈，但是见不到潭底最深处。目光可见之处的水下，一群群的鱼虾自由自在地游着。远处的水面上，一群天鹅和野鸭在水面上漂着，偶尔会将头伸到水面以下，不知道是在捕鱼，还是在玩耍。

这样静谧安静的水潭，对于林小铁来说，是个不小的惊喜。这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变化，而这变化，就是从他看到水鸟的那一刻起才产生的。他脚边放着弩弓，从出发到现在，一直没有用到过。在遇到狗熊的那一夜，由于狗熊受到惊吓惊慌逃走，他没来得及发射弩弓时就已经不见了狗熊的身影。遇到蟒蛇，他用刺刀就解决了。鼬獾是被捕兽夹子夹住的。捕鱼的时候，他也用不着动用弩弓，如今遇到一群鸟，他的弩弓终于有了勇武之地。

“打两只野鸟，一来试验一下自己的’弓法’，二来可以换换食物口味，三来可以消磨一下时光。”当然，这消磨时光对于当前的林小铁来说是最重要的。

收起竹篙，任木筏自行顺着水流前行，林小铁悄悄安装上三支弩箭，准备进行他的打猎。

在距离鸟群不足15米的时候，水鸟群依旧没有被他惊扰到，仍旧在水面上玩耍嬉戏。林小铁举起了手中的弩弓，瞄准了距离他最近的一只水鸟的腹部。

他的手法还不是很成熟，以前只用固定靶练习过。唯一算是用活物进行的练习，是他大四毕业前，与班级同学一起到一个农家乐。那里有一把弩弓，三只母鸡被绑在十米之外的草地上，大家轮流去“射鸡”，只要任何人射到了，当天晚上老板就赠送一只烧鸡。本以为他可以连续射到三次，但悲催的是，他连鸡毛都没沾到。倒是班级里一个平时不起眼的同学，射中了一箭。这件事让林小铁伤心了好久。

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在水鸟群的下方突然窜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一口咬住了林小铁一直瞄准的那只水鸟，瞬间就沉入到了水下。其他的水鸟受到惊吓，“扑啦啦”都飞走了。

“什么玩意？”林小铁惊叫了一声，仔细看过去，除了一圈一圈的水波纹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看刚才跃出水面的身影和激起的浪花，水里窜出的家伙至少有两米多长，上百斤重。从它向水鸟发起攻击的结果来看，水鸟在被捉到之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家伙的速度已经快到如此境地了？或者说这是一群傻鸟？

带着疑惑，林小铁开始注意木筏周围的水下，希望能透过水面看到那家伙的身影，但是观察了半个小时，没有任何异常出现。

要是放在往常，林小铁一定会停下来把事情弄清楚不可，不过此时的他归心似箭，同时也害怕大鱼会对他的竹筏发起攻击，所以没有过多的停留，撑着木筏快速渡过了这个藏有“吃鸟大鱼”的水潭。“如果有机会，以后再回来弄清楚吧”，这样想着，木筏已经出了水潭，漂进了下游的小溪中。

刚离开水潭时，溪水还很深，尤其是靠近山脚部分。正当林小铁用望远镜向前方看去、希望能看出出路的时候，突然之间，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木筏底部，“咚”的一声，紧接着白色的泡沫碎片就漂了上来。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整个木筏都一歪，林小铁差点就栽下了木筏。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就从溪水中窜了出来，咬了一口泡沫碎片后又沉入了水底。

这次林小铁看清了，那是一条有着尖尖嘴巴、巨大牙齿、头似鸭子、身子像青鱼的怪物！从跃出水面的那部分来判断，这怪物至少有接近一米五的长度，身体几乎成圆柱形，能有水桶粗。

自己这小筏子再被它撞两下，恐怕就要被撞散了。所以没有任何犹豫，林小铁马上将筏子撑向了岸边。

待筏子进入浅水区，林小铁一下子蹦上了岸，然后把筏子也拖上了岸，捡起了弩弓，对准了水面。那怪物吃了两口泡沫碎片，泡沫球沾了它一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这可惹恼了它，晃动着大尾巴在筏子边转来转去，将水面搅动起巨大的水花，还不时往岸上窜，大有不把木筏撞烂誓不罢休的架势。

“嗖”的一声，林小铁射出了第一支弩箭，擦着怪鱼的脊背穿了过去，留下了一道血槽，溪水瞬间就染红了。这下更惹恼了怪鱼，张着长满尖牙的大嘴向岸上窜来，一下子就越过了浅水区，砸到了筏子上，然后剧烈扭动身子，将筏子上的背包、手提包全都扫落在溪边的鹅卵石地上。

“嗖、嗖”，林小铁对准怪鱼的头连续射出两支弩箭，一支钉在了怪鱼的肚子上后被弹了出去，直接钉在了木筏上，另一支钉在了鱼腮下方、鱼鳍上方的无鳞处，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