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过年 (1/2)

晓柕以前不知道袁卫然是做什么的，倒是那顿饭，让她了解到他们原是一个行业，只不过他在产业链条的上端，她在链条的下端。有了那次饭局，她倒是经常和他有了联系，虽也泛泛之交，但已不再感到陌生。她性子淡然，他也是了解的，倒是也不常约，偶尔会晚间十点以后打电话给她，让她到某个他常去的地方聊天。她有时要是忙起来也不去，他也不怪罪，就会说：“那你忙，有空再说。”其实工作总是忙起来没完没了，要说有多重要也不见得，就是觉得有义务尽最大努力做好做完。

有次她落座，他边倒茶给她喝边说：“一个女孩子也不用太辛苦，这么忙碌哪有时间出去谈恋爱？”

她就低头笑，是没时间，自从和陆欧分手，她已经很长时间不能挤出时间和谁约会了。上次病了一场，很多事情也想明白了，不是不爱，是这种爱情带着世俗谴责，她心里受不了。也许事情一开始她就是在心里矛盾着的，受每日愈下的世风影响，她也曾有攀附的心态，遇到陆欧这个人间极品，就很容易就迷失了。期间她可以放纵自己肆无忌惮的爱，也可以拒绝想未来，但是毕竟生活是在现实中进行的，必须要有未来才能真正的去实现憧憬的幸福。她和陆欧没有未来，陆欧也没说要给她未来。所以经过这么一段后终也明白，所有的男欢女爱都是不做数的，只要没有婚姻这条线牵着，他始终是一个女子的丈夫，而她仅是一个从局里捂着伤痛走出来的另一个女人罢了，她和他是修不成正果的。

袁卫然用手指敲打桌面，说：“我跟你说话呢，神游到哪里去了。”

接触的多了，也不觉得他说话难听苛刻，以前总也觉得距离太大，现在到是没了这个感觉。她回过神说：“哪里神游。”

他笑笑，给自己倒了茶，端起来抿了一小口说：“跑的连神七都追不上了。”

她跟着笑起来，说：“我要是有神七的本事，早把自己给嫁了，我都不嫁地球人，我非得嫁个外星人。”

他听了哈哈大笑，笑完用眼睛盯着她看，说：“别贫了，说正经的，还想不想相亲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个，钻石王老五，到现在还单着呢，可考虑？”

她笑笑，把脸凑近，说：“你要当媒婆？”说完大笑。他这么一个孤芳自傲的人也可能去管这种世俗琐事？是哪一阵妖风吹到他头上，魔障了？

他却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到最后也没有说要把谁介绍给她。倒是从那以后好像性子温和了很多，原来的冷峻也淡了，有时和她一起也显露出片刻关怀的语气，不是很明显，但晓柕能感觉得到，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她不知道要怎样回应他的这种关怀，有时就打着哈哈模棱两可的塞搪出去。

春节期间回了家，这次算来两年才回一趟，踏进家门的那一刻顿觉得温馨十足。她用年终奖金给妈妈买了羊毛披肩，给爸爸买了最漂亮的烟斗，还给晓棠买了手机。

妈妈一边数落着晓柕不要乱花钱，一边披着披肩前后左右的在镜子前照，爸爸用新烟嘴灌上烟丝慢慢抽着，眯着眼睛十分享受，妈妈看见就开始嘟囔：“哎呀，少抽烟，说了多少遍了，你不知道楼上老王是怎么死的啊，肺癌啊！”

爸爸又抽了一口说：“哎呀，管了一辈子了，还管住啦？我不喝酒不赌博，不喜欢吃，不喜欢嫖，就这么个爱好还要管!”

晓棠对她深深舌头，说：“看吧，又别扭起来了，你回来了，可不用我劝架了。”说完跑到自己屋里捯饬手机去了。

其实她知道，家里是不缺她这点礼物的，爸妈都有退休工资不用她这般献殷勤，但作为女儿这点孝顺也算是给父母的一点点回报，心里也是喜滋滋的。

回到家里最大的发现就是家里多了一个小成员，一只满身褐色的小泰迪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团子似的，倒也不是那么可厌。

小泰迪见了她汪汪的犬叫了几声。她转身问妈妈：“怎么弄来一只狗，你们知道我最怕的。”

妈妈一把把小泰迪抱在怀里说：“邻居梁阿姨的，他们出去广州儿子家过年了，就把嘟嘟托付给我照看着，你不用怕，他很胆小，怕人的。”

晓柕无奈的看着小泰迪那无辜的眼神，到也觉得不是那么可厌。她向小泰迪眨巴眨巴眼睛，胆小的小团子惧怕的边哼哼唧唧边后退，一副怕人的模样，她就心情大好起来。

家是全世界最舒服的地方，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只要你感觉到饥饿，饭桌上总有美食等待品尝，只要你闲来无事，家里总有几个七大姑八大姨的来家里串门唠嗑。逛商场，找老同学聊天吃饭，每天都可以花样翻新的让自己快乐。

年二十九中午就接到高中同学的电话，说是同学聚会定在正月初三，因为有同学远在他方工作，早聚为妥。

她自然是没有意见，挂了电话，跑到房间睡午觉，刚躺进被窝，脚便触及到一个既软又暖的东东，吓得缩回脚便大叫起来。

爸妈闻讯赶来，从被子里抱出了那只灰呼呼的小泰迪，小泰迪也被晓柕惊叫吓得打起哆嗦来，嘴里吱吱呜呜，哼哼唧唧，乌鲁鲁的眼睛里泛着委屈，妈妈一边责备着小泰迪，一边把它抱了出去，顺手把房门给她关好。

这样一折腾，竟也没了睡意，不由想起陆欧的那只德国牧羊犬来。也不知陆欧现在哪里，是不是今年也如去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