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红尘事多纷扰 (1/2)

静雅轩内，陌流觞沏好一盏清茶，倒与玄辰。

“不知城主是否做好了准备听这个答案。”

“她承认了？”玄城迫切的问，渴望的眼神里有着抑制不住的欣喜。

“没有，她没有承认。”

“也许她们本就不是一个人，是我想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如一盆冷水泼在他的头上，陌流觞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她虽然没有承认，但是她说了一句话，自古忠义两难全，既然选择了天道正义，那一切也就再没有关系了。”

天道正义？玄辰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清茶，猛一用力，茶杯瞬间粉碎，鲜血直流“我所坚持天道正义害死了我的两位兄长，害得我失去一生所爱，家破人亡，年幼的女儿至今下落不明，我却还在坚持着相信它，守护它，我还真的是罪无可恕。”

陌流觞先来纱布为他包扎，却被他叫住“不用了，也许鲜血可以让我清醒些。”

“这也不能全怪城主，这普天之下，六界之内又有谁不在坚持着天道正义”

浩瀚天地，蕴藏着无止无尽的红尘人心，却没有谁能摆脱命运的束缚，从出生开始，无论是神还是人，都被天道所压，没有谁可以违抗这天命，他们从骨子里所坚持的不过是以天为尊，坚持正道。

“啊！救命啊”

一声惨叫打破屋内的沉思，陌流觞与玄辰慌忙出去，只见一个妇女带着婴儿被几只野狼追赶。

玄辰挡在妇女面前，出手将野狼打的后退几步，受伤倒地。

“何方妖孽，竟敢在我面前撒野，简直是不想活了。”

能经受住他几招不死的怎会是野兽，分明就是妖怪。

话音一落，野狼纷纷逃走，玄辰凌空跃起，振臂一挥，野狼还没来及逃走就直接灰飞烟灭了。

“多谢二位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妇人感激涕零，扑通一声对着玄辰跪下。

“不必如此，快快请起，你和孩子没事吧？”玄辰将她扶起，看了看她怀中的婴儿，红扑扑的小脸，乌黑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吸允着手指天真的冲他们笑着。

懵懵懂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刚在生死边缘徘徊，险些没了命。

看着他笑的天真烂漫，玄辰想起那个黑夜，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妻子被大火烧死，襁褓中的女儿不知所踪，和这个婴儿一样，那么可爱。

“他长得真可爱”玄辰喃喃地说，人虽看着眼前，思绪早已回到从前。

“只可惜这世道不好，不然这个孩子会过得更好，不至于这样跟我一起颠沛流离”妇人叹息一声。

“我瞧夫人言行举止落落大方，不似寻常人家，不知为何会沦落至此啊？”陌流觞问道。

“回公子，我叫风铃，本是万夜国杜太傅之妻，夫妻恩爱，奈何我家老爷为了巩固皇上对他的信任，奉旨休妻，取了当朝郡主纳兰吟，我家中无人可依，又生下女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今只愿这孩子可以平平安安。”

“那你们为何会遇上妖怪啊？”

“我们从万夜国出来，走了三个多月，才来到这里，本以为可以找个安身之地，结果这一路尽是妖魔鬼怪，残害百姓，无恶不作。听他们说是有人将这些妖怪放了出来，真是伤天害理啊。”

妇人越说越气氛，陌流觞猜想，此刻如果汐颜站在这里恐怕她会直接上来打她，不被打死也会被埋怨死。

玄辰双手握拳，明显在抑制自己的愤怒，双眼冒火，恨不得马上就去杀了汐颜。

“这样吧，我先给你们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至于妖怪的事，我玄城绝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多谢二位。”

玄辰随后带着风铃离开，陌流觞没有走，而是留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玄辰在家族情义和人间正义面前，他选择了后者，在他带着风铃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选择，无论汐颜与君武剑，与玄城，与他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在这一刻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天地除害，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而对于此刻的汐颜来说，就算玄辰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改变目的。

陌流觞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没用，他知晓这六界所有秘闻奇事，尘封过往，可以通过一个眼神，一个微笑知道你要做什么。可这世间有一样东西，它里面装的他永远也猜不到。

人心难测，这句话真的一点都没错。

汐颜此时也不知道九天玄女娘娘会如何处置自己，是会关禁闭终生不出凤凰山，还是将她交给天界处置。

想到这里，手中的水也瞬间变得不再解渴，玄女娘娘为她下了禁令，她回凤凰山绝对不能使用法力，不然又岂会坐在路边找不到地方乘凉。

烈日炎炎的天气，土地干涸，形成多条长长的裂缝，百姓流离失所，没死于妖魔鬼怪之手，却死于他们所谓的天灾人祸。

“啊”她起身打算启程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惨叫，当她走向声音的源头时，她看到的景象她一生都不会忘记。

十几个男女被绑在一起，瑟瑟发抖，不停的想往后退，在他们面前有一口大锅，正在烧的直冒热气，从里面发出的血腥味让人闻着想吐。

旁边还有负责看管他们的人，一看就不是人类，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