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现世】杜泽南 下 (1/2)

杜泽南

作为执梦：大梦未觉谁先醒

放弃了知晓关于自己的特殊，杜泽南并没有放弃知道他梦境的秘密，和解决失眠多梦的办法。他所谓的解惑，是关于自己的梦境，而不是关于自己的特殊。

柯梦一未曾参与他的梦境，只是根据他的描述进行揣测和分析，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像老街公园门口摆着一平米白布的黑挂大爷和他摊位前面蹲着等着解惑的顾客，只是，柯梦一身为有执照的心理医生收费更加昂贵罢了。

杜泽南的口才并不是很好，不过讲解自己的梦境还是没什么问题，他已经在电话里和柯梦一大概讲述过自己的梦境，坐在河滩公园的长椅上再讲述一次也没什么困难。

“关于那个名为洛的男孩子的梦境，你竟怀疑过是我给你催眠，让你去探寻自己的性向吗”柯梦一对杜泽南讲述里的怀疑甚至有点想笑，她猫一样的眼睛看着远处的大河，“我并没有那么无趣，也没有那么大的脑洞去构建一个我不是很熟悉的……abo的世界观。杜泽南，你不承认，但是你不能否认，那个梦境是你自己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了解自己的性向还是去感悟一个让我憋屈到不行的远古人生？”杜泽南将手臂伸展扣住长椅的靠背，仰头透过柳树的缝隙感受被枝条剪的细碎的阳光。

“不。是因为我说过你的性向有问题，所以你自己就去做了一个和性向有关的梦境。毕竟，abo这个概念，我真的不是很了解，了解的人是你，告诉我的人也是你。”柯梦一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手机，低头在手机里建立了一个简单的文档开始敲字，“杜泽南，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梦境对外在的事项反映是有多么敏感。”

杜泽南闭上眼睛，直觉不想听，但还是忍不住反驳。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不是或许呢，这是事实。”柯梦一几乎可以说是明示的暗示结束，她将手机里的文件保存，递给杜泽南看。

[时间：9/12

姓名：洛

性别：男（上）

情况：被阉割的强攻，被迫出嫁去做受

身份：远古凡人

战力：e-

回归：死亡

状态：冷眼旁观，无法插足]

杜泽南左手握着手机看着这一份简单的表单，表情一言难尽。

“哪里有问题？”柯梦一轻声询问。

“其实，我只是知道他被迫作为货物一样抵押给了另一个部落。出嫁说不上，做受这件事情也应该说不上……只是联姻罢了，他本质上是个攻。”

“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拿来骗我？”柯梦一收回手机，又开始新一轮的编辑，“你告过我你对洛联姻的感受，也说过自己的不忿，当然最后你依旧可以那么平淡的去吐槽和点评。那么，杜泽南。你既然相信你是在做梦，梦里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却不允许我公正的将你的判词描述出来吗？”

杜泽南空落落的左手伸展握拳几次后，重新伸展手臂扣住长椅，他对柯梦一的话语没有回复，只是闭上眼睛感受细碎的阳光倾撒在脸上的感觉。

半响，在柯梦一以为他不会主动再说什么话的时候，杜泽南轻声说出了对柯梦一诘问的答复。

“你就当我伪善吧。”

柯梦一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停止。她想要告诉杜泽南她刚才的重点不是伪善，而是杜泽南对这个他以为的所谓梦境里的存在刻意的在意，但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被吞咽下去。

杜泽南想要知道梦境的秘密却并不想要知道他自己有什么特殊，他愿意自欺欺人，所以在他自己决定了道路的时候柯梦一可以暗示却不会主动多说什么。

参与杜泽南觉醒的因果，早就在柯梦一答应杜泽南诊疗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不能分割。

“所以……“柯梦一柔和的询问，”你对这一份档案的意见是什么？”

“没有意见。”

得到预想内的答案，柯梦一没有多余的话语，她轻叹一声，将新编辑的文件保存好递给杜泽南。

杜泽南这一次却没有伸手接过她的手机。

“你念给我听吧。”

柯梦一沉默几秒收回手机，轻柔慵懒的声音里有和阳光一样温暖的味道，传在杜泽南耳朵里比她不自觉的嘲讽舒服动人的多。

[时间：9/14

姓名：林丹

性别：女

情况：单身暗恋

身份：学生

战力：e-

回归：梦醒

状态：冷眼旁观，不能插足]

“医生，其实我有点疑惑。”杜泽南在听柯梦一念完记录的档案之后，说到。

“……请讲。”

“你的档案，记录了我做梦中宿主的名字，性别和身份，以及一些基本情况，我知道这个大抵是因为档案再简陋起码有个档案的样子。战斗力的设定你和我讨论过，但是我发现……算了，睡梦中拥有的力量也就是南柯一梦，这些不是我该在意的。我疑惑所谓的回归和状态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所谓的回归就是你什么情况下会从你那光怪陆离的梦境中醒来，所谓状态就是你睡梦中对梦境的可操控性。”柯梦一对杜泽南疑惑的解答一本正经。

杜泽南没有被说服，但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只是他听出了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可以操纵梦境的走向？”

“为什么不能呢？”柯梦一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