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混乱将起 (1/2)

“没有必要。”朱利尔斯大主教微微摇头，否定了奥斯古德的建议。

“大人，虽然他们来自圣城，但他们到底是谁的手下，并不是什么秘密。”奥斯古德并没有轻易放弃自己的看法：“既然他们不是得到教皇陛下的谕令，那么也就不需要在意他们。您也是三位候选人之一，大人。”

“正如你说的，奥斯古德。既然不是教皇陛下的意思，那么我们又何必去在意。有你在，他们又能够做出什么来呢？”朱利尔斯大主教轻声说。

“现在整个圣·托提涅夫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但所要处理的事情却并没有减少。我无法保证时刻都在您的身边护卫您。与其让可能的危险一直存在，不如趁早将之抹除。也让那些窥视着您的家伙清楚，您并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竟然让阴影之厅的人来监视您，监视一位大主教，这简直是最低劣的侮辱。”奥斯古德垂下眼帘，低声说。话语间充满了满腔的怒火。

“奥斯古德呀，奥斯古德。既然他们敢让阴影之厅的人来监视我，必然是有着什么依靠，才会这么做。”

“您的意思是？！”

“如果没有教皇的允许，他们又怎么敢派出阴影之厅的人。这种行为是在羞辱大主教这个职务，这件事只要我上报，那么他们受到的责难将来自于所有教区的大主教。他们不会，也不敢这么做，只要他们还想要坐上教皇的宝座。”朱利尔斯大主教讲述自己的看法的时候，始终保持着笑容，仿佛受到侮辱的并不是他自己。

“但……教皇又怎么会允许做出这样的事情？”奥斯古德瞪着双眼，难以置信地说：“仅仅是这一命令，就会令教皇的圣名沾染上污点。”

“这件事并不复杂，因为这并不是教皇陛下的本意。”朱利尔斯大主教并没有在意奥斯古德那惊愣的表情，继续说下去：“从教皇陛下同意执行那项计划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如果是我所知道的教皇陛下，是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的——但事实却是陛下同意了。这实在是太过离奇了。你觉得呢？”

“是的，大人。确实如此。”

“而当阴影之厅的人出现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圣城出事了，虽然具体怎么样现在还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目前在行驶教皇之权的，并不是教皇陛下本人。”

朱利尔斯大主教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奥斯古德这位已经成为黄金位阶的强者感到毛骨悚然。

教皇陛下是圣庭的最高领导者，也是神在世间唯一的代理人。他所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神权，也是圣庭在世俗所拥有的最高的权利。

教皇是不允许被人以任何形式亵渎的存在，只要有人敢这么做，所面临的将是整个圣庭的怒火。皇帝不敢，特纳侯爵同样不敢。

但现在，却有人告诉奥斯古德，现任教皇居然成为了……

奥斯古德并没有继续深入下去，因为那所代表的事情太过于恐怖了。是圣庭从成立起来也不曾有过的事情。

“我已经传信回圣城了，让哈利他们着手调查，不过现在确切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朱利尔斯大主教目光一凌，原本浑浊的双眼此刻却透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不用去管阴影之厅的人，你去做一下准备，明天动身回圣城。”

虽然因为刚刚听到的事情，而心神震荡，但现在听到朱利尔斯大主教的命令，奥斯古德的脸上还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大人……您终于……”

朱利尔斯大主教的新命令，无疑是在告诉奥斯古德，他不准备以身殉城。

“啊，是的，我的朋友。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朱利尔斯大主教微微一笑，接着一字一顿地说：“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允许野心家在圣庭肆意妄为。圣庭过去不会有，现在不会有，未来也不会。”

奥斯古德激动得难以自禁，他看着锋芒毕露的朱利尔斯大主教，就如同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朱利尔斯，双眼也不禁开始湿润了起来。

圣庭的腐化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这些腐化始终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而现在，野心家却已经连教皇也敢于操纵，这完完全全超出了朱利尔斯大主教所能接受的底线。

“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具体的事情还是要等到了圣城才能知道。”朱利尔斯淡然一笑，又恢复了往日那位和蔼可亲，亦如邻家老爷爷似的摸样：“莉娜和易哲斯他们到哪里了？”

“刚刚送回来的报告上说，他们还有两天就到加布雷斯省了。进入加布雷斯省，再有半天行程就能到蒙托伊尔了。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两次袭击。根据莉娜的推测，这些袭击者，都是同一拨人。”奥斯古德迅速把刚才所了解的事情，汇报了出来。

“嗯，你安排人去通知他们，交接完圣物之后，不用回内厄姆。直接去圣城。”朱利尔斯大主教顿了顿：“在通知之前受命前往各地的圣庭骑士，取消原任务，全都前往圣城。”

“大人，您这是要——”奥斯古德意味深长地看向朱利尔斯大主教。

“只是预防出现最坏的可能而已……愿主护佑，希望不要是最坏的可能。”

“当然，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负责吧。如果真是最坏的可能，您前往圣城就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

“如果对手真是那两位的话，除了我，没有人有资格和他们周旋。”朱利尔斯大主教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