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打架 (1/1)

种小朵见娘亲伤怀，忙笑着安慰：“娘，等我和公公做生意赚钱回来，咱们也天天吃这样精致饭食。”

“朵啊，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不香甜了，你瞧瞧种少爷就知道了，这人参鲍鱼吃多了，就腻，到我们家吃个粗面饼子倒成了好东西。”种婆笑着回道。

“我才不会像他那样一把贱骨头，我天天吃好吃的保准吃不腻。”种小朵嚷道。

令氏的泪便流的更凶。

种公在背后撮了小朵一下子。

小朵吐吐舌头，知自己又说错话，忙拱到娘亲的怀里，说些混话混过去，不让她再伤心。

众人吃罢饭，种小朵又提起要与种公一起去北地的话。

令氏只是不肯，种小朵说的口干舌燥，她只是不答应。

小朵心中烦闷，拿个竹篓出门去山上薅草喂小兔子。

走至半山腰，正遇见二伯家的堂姐小赛领着她三个弟妹，还有几个别的孩子一起在那儿玩耍丢石头。

小朵心中不快，不想理他们，便从他们几个人当中间穿过去走自己的路。

小赛却一颗石子掷到她头上，拍着手笑：“没爹的孩子，该送去书院伺候男人去！”

石子正砸到小朵脑门上，砸的倒是不疼，可小赛这脏话却惹恼了小朵，她放下手中的竹篓子，上前一步，一把将小赛推倒在地，怒道：“你才没爹，你全家都没爹！我爹好好的在北边打仗，他说过会回来的。”

小赛被推倒在地，手触到沙地上，被粗糙的沙砾一下子硌了个血肉模糊，登时大哭起来，边哭边骂：“有人生没人教的小杂种，也敢跟我要强。你爹明明死了，连尸首都没有，种家祖坟都进不去，以后你就是不我们种家的人，也敢打我！你这没爹的小杂种……”

种小朵见她还骂，怒火上头，揪住她的头发，左右开弓，连扇她几个耳光!

种小赛死命反抗，她虽年纪比小朵长半岁，个量却比小朵矮，又短胳膊短腿，根本不是小朵的对手，连挨了几下子越发哭的凄惨。

其它几个孩子见她们动了手，胆小的吓的哇哇大哭，胆大的拍着手在旁边起哄，小赛的弟妹见状也都跟着哭起来，大妹小花上前拉扯两把没扯开，哭着往回跑找大人去了。

待封氏和令氏气喘嘘嘘的跑了来，只有小赛一个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朵早就没影了。

小赛见了封氏，一下子来了力气，上前推令氏一把，大骂：“你教出来的好闺女，要打死我这个堂姐！”

“赛啊，别哭，怎么就打起来了，你跟婶子说说，待婶子回家好好管教妹妹。”令氏蹲下身与她擦泪哄她。

封氏一把把孩子拽到自己怀里，冷笑：“人都打成这样，还问为什么呢！你家那闺女，不是我说，一点女娃儿气没有，活脱脱一个熊小子！不是我说，不会有好下场，当不了与她那个死鬼爹一样，死了也入不了祖坟！”

令氏被她这一番骂噎的肝肠寸断，后退两步，抬衣襟擦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赛啊，我们走，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待告诉你德稼爷爷，让他老人家把这寡妇和那小杂种一并赶出村去！省得留下来祸害人！”封氏拖着闺女的手，瞧也不瞧令氏一眼，径直去了。

令氏站不住，身子晃几晃，倒底瘫倒在地，双手抚面，失声痛哭。

且说小朵儿，并不是打坏了堂姐，怕了，跑了。而是把堂姐打怕了，不敢还手之后，拍拍身上的尘土，背上竹篓，继续去薅她的青草去了！

她哪里想到小花儿回去叫了大人来，惹出这好一场闲气！

待她背着装满青草的篓子回到家时，正遇着令氏坐在院子里呜呜哭，种婆立在旁边劝，只是不管用，急的一脸褶子皱在一起成了核桃皮。

种婆见小朵进来，忙与她施眼色，打手势，欲让她赶紧跑。

小朵见母亲哭的凄惨，哪里还理会种婆的眼色儿，丢下竹篓，奔过去，蹲到母亲腿边，问咋回事。

令氏抬起泪眼，高高抬起手来，却慢慢的落到闺女头上，哑声道：“是娘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娘啊，我挺好的，哪里就受委屈了？没有的事。”小朵不解她的意思，傻愣愣的回道。

“朵啊，再不可出去打架闹伙，从今往后跟你娘在家学学绣花针线，也老大不小了，该有个女娃儿样式。”种婆插言道。

“又是种小赛告的状，我去找她！打的轻了！再打她一顿就老实了。”种小朵听出话味来，起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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