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章概念的力量 (1/2)

渡边泽的眼中闪过一道光。水口岩跟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把黑袋子的事情说出来。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和平时一样交谈。”

“交谈的内容是什么？”

“看漫画的心得。玩游戏的经验。”

“真的么？”

“真的。”

佐藤纱耶香神色变冷。

“傍晚约出去见面只是为了谈漫画游戏？这种事情不能在手机上谈么？为什么非要出去见面说？而且见面的地点还是那个诡异的采石场，那种地方不是未成年的学生应该去的吧？”

“我没有说谎。”渡边泽的背挺得如同标枪，“如果佐伯警官不相信，可以去看监控录像”。

“渡边君回来之后，有没有再出去？”

“没有。”

佐藤纱耶香把圆珠笔在手指转圈。

她来找渡边泽之前，已经把监控录像全都调查过一遍，确实没有见到渡边泽出去的画面。

渡边泽见佐藤纱耶香陷入沉默，轻声说：“佐藤小姐有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不是人类所为。”

佐藤纱耶香转动的圆珠笔忽然停下。她诧异地看着渡边泽。

“……不是人类所为，那会是什么？”

渡边泽缓缓吐出两个字：“怪异。”

“怪异？是指超自然那一类的东西么？”

“是的。”

佐藤纱耶香轻轻笑了笑，摇摇头。

“渡边君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么？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连这种借口都编的出口。”

“我没有编。怪异是真实存在的。”

“假如渡边君说的是真的，那么渡边君怎么知道怪异存在？”

“我是奇人。”

“奇人？”

“拥有怪异力量的人类。”

佐藤纱耶香啪的一声合起笔录本，翘起二郎腿看着渡边泽。

“看来渡边君的中二病还没有毕业。”

“我可以证明。”

“证明？”

“能不能借佐藤小姐的圆珠笔一用？”

佐藤纱耶香把圆珠笔放在茶几上，刚准备推给渡边泽，圆珠笔忽然自己朝渡边泽滑过去。佐藤纱耶香脑袋恍了一下，圆珠笔是自己过去的么？还是其实是我推的，但是我没注意到？

渡边君拿起圆珠笔。

“渡边君打算做什么？”佐藤纱耶香问。

“佐藤小姐看过就知道。”

渡边泽摊开左手手掌，把圆珠笔放在掌心。

圆珠笔慢慢飘起来，如同失去重力般，悬浮在渡边泽掌心上方十厘米的位置。佐藤纱耶香的瞳孔收缩成两颗黑点。

“这怎么可能……”

惊变还没有结束。

佐藤纱耶香随即又看到渡边泽微微翻动手掌，圆珠笔立即开始旋转。佐藤纱耶香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等她睁开眼睛，圆珠笔依然悬浮在渡边泽手掌上方，飞速旋转。

“这不可能……”

“这就是我的怪异力量。佐藤小姐现在相信了么？”渡边泽说。

佐藤纱耶香胸口起伏。

“会不会是你对我的圆珠笔动了什么手脚？比如装了磁铁之类的？”

“这只圆珠笔是佐藤小姐你给我的，我即使能够做手脚，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好吧？佐藤小姐如果不相信，可以拿回去检查。”

渡边泽说完，手指轻轻一弹。圆珠笔如子弹般射向佐藤纱耶香。佐藤纱耶香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圆珠笔已然到她眼前，悬浮在离她的鼻尖只有十厘米的位置。

佐藤纱耶香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圆珠笔，接触到圆珠笔之后，施加在圆珠笔上的古怪力量忽然消失，圆珠笔掉在佐藤纱耶香手上。

佐藤纱耶香仔仔细细地把圆珠笔检查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居然真的没有做手脚……”

“这下佐藤小姐相信了么。”

佐藤纱耶香没有说话。

她整个人沉浸在渡边泽所展现的超自然力量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她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刑警，心理素质比普通人强大，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慢慢调整呼吸。

随即睁开眼睛，心态恢复平定。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超能力……不过这也就意味着，渡边君其实完全有能力在避开摄像头的情况下，袭击水口一家？”

“我的确有能力做到。”渡边泽坦然说，“但凶手不是我。如果是我，不会留下任何能够被你们找到的线索，更不会让你们怀疑到我头上。”

“渡边君就这么自信吗？”

渡边泽忽然歪了歪脑袋。

佐藤纱耶香感觉腰间传来诡异的动静，她脸色猛然一变，反手往腰间的抢袋按过去。一股恐怖的力量从手枪传来，佐藤纱耶香胳膊一酸，手枪挣脱手枪袋，化作一道黑光飞到渡边泽面前。

渡边泽打了个响指。

手枪直接在空中解体，细碎的零件失重般悬浮在空中。

“你想做什么？”佐伯纱耶香颤声说。

“如果我想对水口一家动手，根本不需要闯入水口家中。”渡边泽说，“更不需要厨刀那种东西。对我而言，一根头发丝都足以杀人。”

说完，手枪零件又在瞬间聚拢在一起，组合为完整的手枪。

手枪慢慢飘到佐藤纱耶香面前。

佐藤纱耶香看了渡边泽一眼，缓缓拿住手枪。

“伤害水口一家的同样是怪异。如果佐藤小姐能够允许我到医院去看望水口，我就能找到那个怪异的线索。”

“渡边君想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