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章山姥 (1/2)

桑原次郎接着说：“随后那个老婆婆又结接连说出我心中数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我越来越害怕，最后恐惧得双腿都在发软。

这时我想起来加油站的老头说的不好的东西，一下子反应过来，颤声问：‘你到底是谁？’

老婆婆笑出来，露出一嘴参差不齐的黄牙。

‘你这个心眼坏，还对我不敬，你会一直记得我。’

她这句话就像是有魔法一般，我的脑袋一下子蒙了，整个人迷迷糊糊，失魂落魄地上了车，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到了京都。

我到京都之后就开始做噩梦，总是会看见一张没有面孔的人脸，一睡觉就会被那张人脸给吓醒。我找了医生做了检查，但都没用。

我匆匆结束京都的行程，重新来到近卫鬼门的加油站。我把事情告诉近卫鬼门，他说：‘那人是山佬，能够读人心。’

我知道山佬是日本民间传说里面的妖怪，起初不信他的话，但是事情真实地发生在我身上，不由得我不相信。

我问：‘那为什么我会看到没有面孔的人脸？’

近卫鬼门说：‘那是山佬的诅咒。’

‘有什么办法能够把我治好？’

近卫鬼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山佬曾经是活动在东京目黑区有名的妖怪，很多东西都对她噤若寒蝉，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高速上吗？’

我问：‘为什么？’

近卫鬼门说：‘山佬曾经鬼迷心窍，想要对东京一位大小姐使用读心术，结果被那位大小姐身边的某位大人知道。那位大人抓住山佬，对她说你这么喜欢读人心，那么为什么不读一读我心里在想什么呢？’

近卫鬼门说到这里打了个寒战。

我看他表情这么惊恐，身体也不禁开始发抖。

我问：‘山佬读了吗？’

近卫鬼门点点头：‘读了。’

“读到了什么？‘

近卫鬼门脸色顷刻间变得苍白无比，我至今忘不掉当时他的那张脸，比死人还要苍白。

他说：‘山佬对那位大人读心之后，忽然像是见了无比恐怖的东西，一下子尖叫起来，两只手狂乱地挥舞，嘴里不停说：好可怕！好可怕！然后山姥就瘫倒在地上，眼珠往上翻，身体不停地抽搐，显然是受了巨大的恐惧，最后不省人事。’

我听到这里浑身毛骨悚然，那个可怖的山姥居然被吓成这样，那位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问近卫鬼门：‘山姥到底读出了什么？’

近卫鬼门战栗了一下，没有回答我。

他说：‘后来那位大人把山佬带到那个山间高速，用钢钉钉穿山佬的脚背，把她囚禁在高速公路路边。’

我问：‘为什么是那个高速？’

近卫鬼门说：‘因为那个高速特殊的位置，经常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用来做违法的事情。山佬有读心术，能够感知到人的善念和恶念，一旦发现有恶念的人，就会让那个人看到她，将那个人心底的阴暗和恶念说出来，对那个人施加诅咒。’

我问：‘就是跟我一样的诅咒？’

近卫鬼门说：‘不错。自那以后，那个山间高速再没有发生过违法的事情。’

我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近卫鬼门说：‘我曾经是山佬的仆人，山佬为了控制我，也给我下了诅咒。’

我问：‘那你现在还有诅咒吗？’

近卫鬼门说：‘没有，那位大人帮我解开了，作为交换，我永远无法离开这个加油站。我跟随山姥多年，虽然无法读心，但也精通察言观色的诀窍，基本上看到一个人的面相，就能够知道那个人的品性。那位大人把我留在这里，就是让我提醒即将通过那条高速的人，给他们一次迷途知返的机会。当然大部分人都不会听我的劝，就跟你一样。’

我脸一红，问：“那我也可以让那位大人帮我解开诅咒吗？‘

近卫鬼门冷笑说：‘你尽可以去试试，曾经有个穷凶极恶，手上多起命案的地产商不怕死去找那位大人，结果不仅没有解除诅咒，反而变得更加严重，最终无法承受，在自己的大楼跳楼自杀。’

我打了个寒噤，问：‘为什么……’

近卫鬼门说：‘那位大人让山佬看守高速公路，就是为了惩治心有恶念之人，但那位大人自言自己行事冷酷，非常不成熟，所以才让山姥来处置。如果让那位大人知道你们的存在，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你真的要去找他吗？’

我彻底绝望了，心中对那位大人升起强烈的恐惧感。”

佐藤纱耶香说：“难道那位大人就是……”

“近卫鬼门说那个人是个容貌相当漂亮，看一眼就让人过目不忘……”桑原次郎小心翼翼地看着渡边泽，“就像……就像妖怪一样俊美无比的少年。”

“果然是渡边君……”佐藤纱耶香说。

渡边泽说：“山佬当初想对香织姐动手，那是她咎由自取，我没有杀她已经手下留情了。”

“那么渡边君打算囚禁山姥到什么时候？”佐藤纱耶香问。

渡边泽冷酷地说出两个字：“永远。”

桑原次郎打了个寒战。

“渡边君能不能把桑原的诅咒消除了呢？”

“佐藤小姐真的想那么做吗？”

佐藤纱耶香抿了抿嘴唇。

“桑原已经对我土下座道歉，我想他会悔改的。而且我们再怎么说也是警视厅的同事……如果桑原始终被诅咒困扰，肯定会影响他工作的状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