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突破 (1/2)

莫默看见了她，心中纷乱不由地便祥和了下来。

长风中，她青丝飞扬，姿傲凌松。她手中一把长剑，便似胜过风景万千。

莫默心中渐渐安宁，便开始静静倾听这风声。风声起涌，似乎带有淡淡的浩然的悲怆。她站在那里，沉默无声。

莫默想开口，却不忍打破。

只看着她怅望这片天地，陌生而又熟悉。只听她呼吸，淡淡消散在风中。她身上似乎散发着淡淡的悲伤味道，淡淡的，只想安静地沉默……

莫默只想这么望着。

良久，她方才回首。

她一眼看见了莫默，恍惚间莫默觉得她看的并不是自己，是转世前身？

她想说什么，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是一句，“走吧。”

莫默只觉得心中一阵梗塞，但还是跟着她的步伐离去。

她踏上归途，这座奇怪的秦王城下大河滔滔。

她一步步离去，某一个瞬间，莫默只觉得眼中一切似乎都在淡淡逝去，然后又完美无缝地衔接起来。莫默看见了，传说中秦王城下的雷云如狱，电蛇窜舞。她一步步走去，在星月微光之中凌踏虚无。脚下的景象没有撼动她有些迷失的目光，她如仙如神，似逝似归。

莫默在沉默，似乎积蓄着什么情绪。

终于，重新回到小院中，莫默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鲲鹏是谁？”

莫默没有直接问那里发生过什么，怕触动她的悲伤。莫默只好悄悄窥伺，希望可以为她分担些什么，也希望可以融入她的世界。

她目光依旧飘忽，声音散落道：“鲲鹏就是鲲鹏。”

“我的意思是……”莫默正要开口说什么，却看见她迷惘的，疲累的悲伤，只觉什么都说不出来，心中只有疼惜。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在那儿？”莫默的语气变得无比缓和道。

她没有回头，只是提着剑一步步走向那面墙，似乎想继续走入那一个人的黑暗，亘古的良久地沉默着。

莫默冲上前去拦住了她，看见她的脸，态度又变得柔和下来道：“我想，我想你不用再一直待在那里面了，因为，因为我回来了！”

莫默鼓动莫大的勇气吼出最后一句话，脸色涨红，不知是悸动还是害羞。

她淡淡地看了莫默一眼道：“你和他不一样。”

说罢，她微微失神轻喃：“他可不会这么在乎我……”

“而你，虽然是他，但现在还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

说罢，她径直地朝着莫默走去，不避不让。

莫默感到内心无比的悸动，不是激动，而是来自本能的无边的恐惧。

她走到莫默身前，呼吸扑打在莫默脸上。她的身体几乎碰上莫默的身体！

莫默瞳孔睁到最大，身体却僵硬得一动也不能动。他身体本能恐惧到极致，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的遐想。再没有什么时刻，莫默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实力与她的差距如此之大，简直是她杀死自己只需要一次略微失控的呼吸而已，莫默有此直觉！反正绝不会比碾死一只蝼蚁困难……

莫默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想要远离这个恐怖的来源，但是本能的战栗又让他挪动不了丝毫。

莫默努力控制自己因恐惧涣散的目光，努力看着她的眼睛，那哀怨的眼神就如同死之前也要多看一眼一般。

她撞了上来！又以莫默无法理解的情况毫无声息地穿透莫默的身体走了过去……

就如同被刺骨寒风带走温度，莫默感觉自己就像一座破碎冰雕，终于无力碎落一地狼狈。

莫默瘫痪在地上，冷汗涔涔。

索性狼狈下去，莫默无力地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粗重地喘息着，毫无关注点地看向那漫天星月的夜幕。身下，轰轰雷鸣依旧隐约传来……

良久，莫默才堪堪恢复些力量。

体会过她的强大之后，莫默更觉紧迫了。莫默没有绝望，因为她也说自己一定可以！

莫默握紧拳头，立刻翻身盘坐，似乎连走进屋子里面的时间都显得迫切。

夜，漫天星光垂落，如眷如顾。周围风云起涌，似龙似虎！

莫默毫不犹豫地开始修炼了！

虽然她一直要求莫默极致之后再破，但是莫默苦苦思索一直毫无所得。再多的思索没有实践都只是空想。再贴近真实的空想没有迈出那一步都只是空！只能在原地徘徊，永远无法达到极致之后再破！只能在前进和后退之间犹疑！

莫默要破，不惧任何可能的后果。

不疯魔，不成活！

当天地灵力和周天星力都汇聚过来时，莫默感觉有一层壁障仿佛被打破了一般，他可以水到渠成地突破，圆润如意，完美无瑕！这仿佛才是煌煌大道，莫默似乎看见一条宽大的道路，一直登天而行！

这条路前途无限！

但是莫默没有选。

莫默知道关键的时候到了。极致之后再破，他已经破了，一步登天，一步成渊！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如果不能，他只能辜负她的期待了。这一刻，莫默没有去想她的伟力，会不会为了追求那一条路生生把莫默的境界削落，这一刻莫默心底想的只有千钧一发，错过了就没有了……

莫默选择了压制，选择了如龙卷天，如狼烟冲霄，一气入绝巅！

极少有人会看见这个选择，，极少中的极少的人会这么选择。没有人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或许有人知道，不然她不会这么要求。

世人皆知过犹不及，极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