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献祭开始 (1/2)

莫默理解清楚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她愿意把那唯一的剑给莫默，前提是莫默达到要求。

事实上，莫默并非真的渴望拥有一把剑，而是在意于她的态度。

而她这样的表态，毫无疑问，莫默很开心，开心之余又觉得不能辜负。

莫默心情很好，满怀激动地回去躺下。

时间就在这样的憧憬中又走了几日。期间莫默略微适应了一下自身刚刚突破的力量，并未立即尝试进入皇武斗场。因为不久前，秦妃丽就派人告诉过莫默，秦氏被软禁起来了，献祭要开始了。

终于，整个秦家的气氛一日之间变得肃穆安静了起来。

早早地，秦妃丽就偷偷跑到莫默的小院，忧心忡忡地开口道：“献祭开始了。自古传统，穹苍属东，古荒属南，炎狱属西，葬地属北。穹苍清晨，古荒正午，炎狱黄昏，葬地午夜。”

说罢，秦妃丽也匆忙离开了。

除了秦妃丽，无人再来知会莫默一声。

莫默跟着追了出去，所有的星器都穿戴完毕。但是莫默看到的只是一个空空荡荡的秦家，连在莫默前一步出来的秦妃丽都消失不见了一般！

莫默恍然惊觉地四处观望，依稀觉得今日的秦王城格外寂静。

莫默又冲出去了一段距离，一直跑到秦王城的街道上，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人。所有的人都如同瞬间蒸发了一般，而所有森黑的秦卫树都如同笼罩上一层蒙蒙的白雾一般。莫默不禁冷冷地打了个寒战，再次不信邪地追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莫默一直好奇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的秦家为何如此坚定而又笃决地保持着献祭。就算是内心的自卑作祟，乞求一点安全感，那么秦家又是如何确定献祭的时间和间隔呢？这一刻，莫默明白了！

然而明白了又能怎样？莫默眼前是一座空荡荡的秦王城，还有鬼鬼祟祟，不知道去哪儿去献祭了的秦家。

去哪儿？无助中的莫默正要向她寻求帮助时，不禁想到到来之前秦妃丽的特别举止，有什么含义吗？

葬地属北，午夜？

有什么特别的暗示吗？方位，北方？时间，还是距离，午夜？

莫默感觉自己就像抓住什么，又有点不敢相信。秦家能够在这样奇怪的异象中掌握这种规律吗？这样的话，这样的献祭真的是没有意义的吗？

不管献祭有没有意义，都不能是自己的母亲！况且，她说了没有意义就是没有意义！

莫默只是迟疑了瞬间，心中就有了决断，他立刻向北而去！

寂静的街道上，蒙蒙白雾笼罩的秦卫树透着不真实的虚幻感。整条街道上回荡着空洞的脚步声，让人感到不安，却也不知道危机什么时刻会从什么角落突然跳出来。

滴答，滴答……

似乎是水珠低落的声音。

莫默慌忙转头看去，什么也没有。只有白雾，秦卫树，街道……

哗哗哗……

似乎是小股水流冲刷的声音。

莫默再度寻声望去，还是只有白雾，秦卫树，街道……

轰轰轰……

就像滔滔江河在涌动。这一次莫默没有转头，却是觉得越发诡异不安。

那声音变得越来越宏大，越来越无边，终于长长地落下，没有尽头，就像落入无底深渊一般……

对于未知的恐惧！这一刻，莫默切身感受到了！

然而那仿若水声带走的是所有的声音！当那浩瀚无边的水声滑落无底深渊时，整个天地都像失去了所有的声音一般寂静了下来。就像，现在的秦王城是一条封闭的随波逐流的船，终于随着无边浩瀚的水滑落漆黑无底的渊！

心中想到这一点，莫默就止不住地恐惧起来。

那白雾弥漫着，其中似乎还藏着某种惑乱人心的力量！

这一刻，莫默止不住地想念黑暗。同时，他立即想起应对方法，运转《真一念》功法，摒弃所有杂念，坚守心神。

这一举措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莫默很快就适应了这样寂静的氛围，再一次观察起周围的环境。白雾，秦卫树，街道……

《真一念》只是帮助莫默冷静下来，并没有帮助莫默看清周围的环境。或者说，这环境本来如此！

莫默继续向着北方而去，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莫默还是一个人都没有遇到。终于，莫默感到周围的世界的颜色似乎都笼罩上了一层暗色，不知不觉之间。然后莫默再次听到了声音，若有若无的虚幻的哀歌。悲凉苍婉，空濛宁静……

哀歌之中似乎还夹杂着诉说，仿佛卷卷红尘的读诵。

随着莫默越发前进，环境之中的暗色越来越重。连带着整个天地之间都笼罩上一层暗影！

而那哀歌，也越发宏大与清晰！可是却在人的心里留不下丝毫的痕迹，只有隽留的烙印下的悲哀。

当那暗色如幕，遮掩天地的时候，那哀歌声也变得格外宏大起来，天地共震！

如果说之前的哀歌只像是悲痛的悼念的话，那么着天地共震的哀歌就如同仿佛要逆天改命一般的疯狂！

终于，在暗色极重处，这哀歌的宏大也到了极限，然后变成了一声悲叹！

还是白雾，秦卫树，街道……

莫默看见了一群跪拜的身影！

正是秦家众人，有老有幼！他们都在悲泣着，诉说着，哀歌着……模糊可以听见，那哀歌竟与这天地中回荡的有几分相似！

而在秦家众人的前方，是一片被暗色彻底淹没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