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欲望的质与量 (1/2)

“你发现了啊，真遗憾。”

血色的空中传来了熟悉的肉食者声音。

“如果换做其他人，就算不至于被你这点伎俩完全耍弄在掌心，至少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清醒过来吧。”店长深吸口气道：“但是这也算是孽缘，我们同为一脉的四阶感染者，就算我不像你那般拥有这么多权能，但是对于权能的理解，认知，我也是仅次于你的。”

“哼，说起来确实是如此啊，本来的权能就是专攻出其不意的，遇到你这样的克星，权能最大的效果根本无法体现，反而是愤怒那种直来直往的强力权能更为有效。不过……奈何现在愤怒一脉只有一些废物，别说压制你了，居然反过来被你套路，真是可笑至极。”

“然后呢？别絮絮叨叨啰嗦个不停了，刚刚那种作为派系将强化放大的能力也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了，赶紧现出你的身份和我直接在这里面对面相抗吧。”店长喊道：“既然双方都看对方非常的不爽，那么就在这里迅速了结一切吧。”

“还真敢说啊，冒牌货！你真的做好了面对我真身的心理准备吗，一脉能力根源联通的是内心的大小，能够维系这么繁杂层次梦境的我的真身的模样，你真的做足信心直视它了吗？”

说着，空中的赤色开始出现了流动，正如店长要求的那般，似乎打算展示自己的身姿。

不过……她的真身究竟在何处呢？

店长目光四处游荡，就在他开始因为等待而感到烦躁的时候，一道灵光突然穿过大脑，让他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摆在眼前的事实。

仔细注视了话，会发现天空中那猩红色泽的细节处有着一些奇妙的褶皱与纹路，并且那流动的色泽细致观看了话，简直就是肌肉表皮的摆动一般。

难道说……

这整片天空都是……

“你注意到了啊，迟钝的家伙，这就是我的真身，这片天空，不……整个被你所认知的世界，都是无边的结晶，蠢货！”

砰！——

忽远忽近的轰鸣声在耳中逐渐放大，猩红的天空中突然张开一个无法判断大小的蔓延整片天际的裂口。

待到裂口开启之后，那里出现黑白相见之物，那里转动的球体，赫然是一颗硕大的眼球。

这家伙……光是眼睛就已经连我的视野都无法装下了吗？

店长直视着对方的眼眸，在那看似单调的黑白二色之间，隐约间还隐藏着一些发灰的画面。

努力凝视后，店长注视到那些灰色的画面是一个个动态的演出，里面像是放映着电影一般正在运转着连续的演出，而那些演出的主要角色全部是店长熟悉的人物。

林帆，程芸，楚潇潇甚至还有店长自己，在不同的时间线，不同的场景，因为不同的原因落败后遭到最为凄惨的虐杀，最后只剩下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就这样悬挂在高空巨大的眼眸之间凝实着店长。

那不过是虚幻的影像，是对方为了麻痹店长的认知，扭曲他的心性而产生的画面。

即便内心可以理解这点，店长的感官却无法轻易地将之消化，那宛如精确计算过后的属于可能性的影像正牢牢镌刻在他的脑海中对他的神经进行侵蚀，将种种反胃感深深印刻在他的体内。

“就算同为第四阶的感染者，我们彼此的量级也是不同的，冒牌货终究只是冒牌货，你那种三流的在我无边界的狂欲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就这样被我吞噬，让你也成为我的欲求的一部分吧。”

随着肉食者的话语落下，空中巨大的黑瞳向下延伸出无数漆黑的触手，一个个如同孩童的小掌般渴望着大人的温暖，向着店长靠近。

“来吧，来吧，女人也好，生活也好，战斗也好，你已经足够疲惫了吧！”

“为什么像你这样的男人要过着禁欲的生活，拥有力量的人更应当放纵自己的心性才对。”

“这个世界是快乐的，对于拥有能力的人而言就是天堂，至今为止错过的一切，现在就来全部弥补过来吧！”

“来吧，来吧，店长！”

“来吧，来吧，阿龙！”

“这就是……你的追寻啊！”

黑色的小手缠结起了店长的身体，并很快将他密密麻麻捆成了结实的一团，向着天空拉扯而上。

“……人类的……没有边界的制御后，最终会膨胀成这般模样吗？”

就在店长化身的黑色球体即将与高空的眼球接触遭到溶解吞噬的瞬间，黑球内传来了店长有些低沉的磁性嗓音。

“嗯？”肉食者轻声疑问，在店长放弃抵抗遭到捆缚抵达此处的现在，这个男人不应还保有神智说出这种逻辑的话语才对。

还是说……这只是如同梦呓般的字词？

“在纵欲者的眼中，世人大抵都是如同苦行僧般不自由地活着，然而……当真的没有桎梏之时，就偏离了人类享乐的最初目的，极致的乐潮之中存在的只有虚无。肉食者，你并不快乐，你只是在空虚地踏着永远追寻不到快乐本质的无边道路之上罢了。这份空有形态与体积，却没有一丝的质量，如同云层一般虚幻缥缈，说到底……你也不过是这种程度的存在罢了。”

伴着这声宣言落毕，捆缚住店长的黑色手掌全部溶解消失，而在其中的店长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披挂铠甲头盔，手持重剑的战斗形态了。

“和你们不同，即便是梦境的化身，我也克制地维系着人类的形态。既然你认定我们彼此邢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