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国王的挑衅 (1/2)

“哟，各位生活在王国的贱民，你们好啊。”

毫无征兆地，在那几乎将意识全部吞噬的混沌中，一道沉稳的老年男声突兀响起。

这个声音是……

国王？

沐紫烟抬起头，在那光铸的宫殿中望见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个身影的主人正是国王，并且不是外界那有些收敛的旅人穿着，而是全套华美的国王正式服装。

“你怎么会……”沐紫烟喃喃道。

“本来我就是圣光的首席开发人员，除开你之外，大概是整个梦王国最了解圣光的人，一切的使用手段我都清楚，自然也包括像这样介入你的沟通中。”国王解释道。

“不是……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说你为什么来这里？”沐紫烟皱着眉道：“好不容易有进展，你的到来只会让一切都功亏一篑。”

“进展吗？确实如此啊，乍一看你只是单方面地在被庶民的恶意蹂躏，其实你是刻意地在提供他们宣泄途径，好等到他们冷静下来后重新进行沟通。哼，看你那无论冲刷的多么凄惨都还能保留一线理智的结果大概就能明白了。”国王打量着四周道：“这或许真的能行，虽然究竟是否能够说服他们还是未知的事项，但总之，太慢了，也太低效了，不是现在糟糕的状态能够等待的内容。”

“即便如此，也不需要你抵达此处，你的存在只会刺激他们罢了！”沐紫烟喊道。

“刺激？我觉得倒是恰到好处地激励啊，你看，仅仅只是披上这身衣物在这里站着，这些愚民就因为恐惧将刚刚蹂躏你的气焰全部吞下只会在角落发抖。像这样一群连自身的生和死都没有意志力争取的贱民就是你要特地花费力气去争取的对象吗？”国王指着圣殿的一角说道。

正如国王所说，光是他的存在就如同天然的恐惧源泉一般，这些经历国王迫害而死去的人民无论男女老少都被清一色的恐惧攥住了心脏，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和面对圣女之前的景象完全不相同，不敢提出半个字的抗议。

“即便如此，我也要这么做，这个世界是属于他们的，就如同人类这两个字的定义一般，有时候会愚蠢，有时候会不成熟，有时候会无能和无力，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相信他们，不愿意简单地否认他们的价值。”沐紫烟毫无动摇道。

“不错的眼神啊，即便如此也要相信人类，不去否定人类的价值，这大概……就是你我最大的不同点吧。先不说你我谁是对的，但如果你执意要去让这些蠢货发挥用途，那么我的存在不久更为重要了吗，如果不将我这个王的身份跨越，这些人永远都是派不上用场的废品，你应该很清楚这个道理的。”国王认真道。

“国王……”这样的话语从国王口中说出来着实让圣少女有些惊讶，以至于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应对。

好在国王本身也并未期待她的应对，带着一定觉悟进入此处的他早就明白自己应当做些什么。

他一点点走近那些因为恐惧聚集在角落的人类灵体，大声宣言道：“真是有趣，不是吗，你们拥有着千百倍于我的个体优势，品尝过我这一生未曾体验过的种种痛楚，内心怀揣着如此深层次的愤怒，但是却不敢对我的皇冠，我的这身衣物发起最起码的反抗。”

“天生的劣等感，即便遭到掠夺，侮辱，伤害，也没有办法还手的劣根性，还是说……你们的痛楚，在我的伟业面前真的一文不值，你们这样的存在遭到欺辱和伤害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呢？”

“回答我啊，庶民，你们的愤怒，你们的哀伤，只是这种程度的蠢物吗，只是对着一个向你们伸出援手的女人咆哮的蠢物吗？”

国王……在激怒这些人，让这些人的仇恨在正确的宣泄口处释放，让一切的仇恨与怨念归为，让由他而生的扭曲回到原本的位置。

这个男人……是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前提下这么做的，他……

沐紫烟望着国王的方向，感受着内心复杂情绪的对撞，并开始向自己询问一件事情。

真的这么看下去就够了吗？

啪！——

一颗石子突然甩出，掠过国王的脸颊，在上方留下一道血口，玷污了国王圣洁的面部。

国王当然可以躲开，但他没有这么做，甚至反而还侧过头让本来偏离弹道的石子确实造成伤害。

被石子命中后，国王伸出食指沾着脸上的鲜血放到自己的舌尖品尝道：“就是这样吗？也就这个程度，被我羞辱到这个级别，作为贱民的你们也只能给出这种程度的回应，真是让人……”

——给我闭嘴！

又是一颗石子飞出，正中国王的额角，让那里泛起淤青，同时留下血痕。

“哼，看来还是孩子比较有血性啊。”国王淡淡一笑，从刚刚开始灵体中将愤怒具现为投石攻击的个体斗不过是孩子，那些身强力壮的成年人反而毫无反应：“果然……最初的策略是对的，应该将每个记录在案的家庭从孩子开始全员抹……”

砰！——

这次，新的石子丢出，在国王话语说完前打断了他，并且精准地击中了国王的王冠，将之击落在地一番滚动后方才停止。

——已经……够了吧，我们的王，你到底要……伤害我们到什么地步，这一切才有结束。

——为什么一定是我们，大家都是生活在这片大地的人类，为什么要……

——你可是我们的王，不是应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