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乔冲她直挥手,“我这个人敢爱敢恨,不喜欢也不会吊着人家,明天你告诉她一声得了,我走了。”
说完,毫不留情地扬长而去。
汽车尾气的味道有些刺鼻。
她在楼下的石子小路绕了好几圈才上楼。
推开门,迎来满目漆黑。
漫天的孤单感袭来,她打开灯,空荡荡的客厅弥漫出白烈的光。
她把巧克力放进冰箱,随手煮了个汤面解决晚饭。
姜席夏洗完澡来到床上,只见谭锦筠五分钟前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她给人拨了回去。
谭锦筠在公司加班,“喂,姜小姐。”
姜席夏钻进被窝,声音微小:“我刚在忙,没看见电话,你有什么事儿吗?”
谭锦筠是个腼腆的大男孩儿,他说话总是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劲儿,“有点,今天总编辑说让重新选一下封面的颜色,她说黑色感觉太严肃压抑了。”
她认为黑色和巍峨的雪山十分搭配,一口回决:“不用重选,就这个。”
谭锦筠刚哎一声打算劝劝,谁知道姜席夏干脆得很,直接给他挂了。
他愤愤地咬了口面包,自顾自的说道:“一个个都是为难我的主儿……”
……
在鞍城的工作一上便是大半年,这半年以来,她接触到许多各式各样的人,听到各种不同的消息,但唯独没有她想要的。
今年的除夕姜纵难得请两天假回来。
他在部队就听说姐姐的事儿,姜纵也想帮她问问那边的情况,可是经过几转周折,仍旧是一无所获。
姜席夏站在窗边,耳边抵着手机,姜纵坐在客厅,万籁俱寂之下,除了手机的冰冷女声,还有她极轻的说了句:新年快乐,祝你平安。
姜纵鼻头一酸,泪意上涌,他害怕姜席夏发现,急匆匆的冲进厕所,拧开水龙头洗脸。
听到戚九寒他们的事情,姜纵和姜席夏一样难过,上面派人搜查,但一直没有消息,就连尸首都没找见。
姜席夏无所事事的看着电视,瞧着从厕所出来的姜纵问:“你什么时候走?”
姜纵抹了把脸,说:“后天吧。”
姜席夏点头:“还挺急。”
姜纵挨着她坐下,“你的病好多了吧?”在部队就听姜母唠叨姐姐的应激症,他也见过这种病,急性的恢复的很快。
“这都半年多了,早好了。”
姜纵问:“明年四月还去普陀山吗?”
姜席夏神情恍惚:“当然要去。”
姜纵说:“其实我觉得吧姐你”
她还没听完姜纵的话,便冷言冷语的打断他说:“姜纵,你也要让我放弃?”
这些个日子中,周围的人都在让她忘记那段黑暗沉重的日子。
她总该以为姜纵会明白她的。
姜纵一时口不择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马上二十五了也该”
姜席夏再度开口:“结婚?”
姜纵瞬间蔫了下去,“嗯。”
姜席夏笑:“咱妈让你来的?”
姜纵摇头:“我只是看你走不出来……”
“我走的出来。”我只是不想就这样走出来而已,他的样貌在脑海里已经越来越虚,那些过往就像天边触手难及的太阳。
姜纵被她冷漠的样子吓得赶紧喝了口水,咕咚一声,格外刺耳。
倏然间,姜席夏眼神空洞的看着姜纵,天花板的白光直直的照下来,她说,嗓音一如当初清澈:“所有人都在让我放弃他。”
她抬起头,双眼泪红:“可是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儿,我忘不掉的。”
姜纵喉头梗塞,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他张开双手,想给她拥抱:“姐你别哭了。”
姜席夏轻轻搂住姜纵,不知从哪天起,她竟没有发觉一直任由自己欺负的弟弟,如今已经长大了,姜纵的耐心出奇的好。
姜纵望着哭成泪人儿的姐姐,着实不好受,他微微叹了口气,神情挫败至极。
姜纵回到部队以后,姜席夏也在当天赶回鞍城。
谢司乔在她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两手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说:“您能再慢点吗?我这都快要累死了……”
姜席夏抿嘴轻笑,拿出钥匙开门,“我让你晚点来你不听,现在反倒要怪我。”
房子几天不住人,桌上落了灰。
谢司乔脱下大衣随手抛在沙发上。
忽地,刚关上的门响了。
姜席夏正在投洗抹布,以为是快递小哥,便让谢司乔帮忙开下门。
谢司乔在看到一身军色正装的男人后一愣,林首长看到他,眼底闪过丝丝不悦,嗓音洪亮:“请问姜医生是住在这儿吗?”
“是……”谢司乔有些蒙圈。
听到声音,姜席夏急忙丢下抹布跑了出来,她见是林首长,心间突然涌出欢喜。
她声音颤抖地问:“有消息了?”
林首长那攥在口袋中的手握得死紧。
姜席夏毫不清楚林首长误会了她和谢司乔的关系。
林首长说:“我是来拿结婚报告的。”
姜席夏愣了,表情像是难以置信,“为,为什么啊?”
林首长说:“那张纸对你没用了。”
姜席夏在卧室找到报告,交给他,眼睛通红,不死心的问:“真的没有消息?”
按说像林首长这种级别的人,他应该不会亲自来取东西,即便真要取,他手下有很多人可以用,何必亲自动身。
林首长开口打破她内心仅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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