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探查苏府 “贼喊捉贼” (1/2)

少年人热血，爱憎分明。

这般形容陈天昼，倒是合适。

青云先生静默片刻后，对他说道：“不论如何，我们都需要先了解事情的原委。”

陈天昼没有反对，又问道：“先生需要我怎么做？”

青云先生对她说道：“今夜雅宴，来的都是贵客，苏府闲来简朴，必定人手不足。若是对方有证据留下，毕竟还需要派遣可靠之人看顾。如今我们在暗，对方在明不必担心被对方算计。公子的身法好，老夫希望公子帮我去府中四处看看，是否有依旧守备森严的地方。尤其是库房、书房这些地方，之前陈夫人曾说过，苏家主有个连她都不能随意进出的书房，请公子确认位置。切记，找到之后，千万别做多停留，以免打草惊蛇。”

“好。”

陈天昼应下后，转身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黑夜中他今日穿着玄衣，似乎也与这漆黑的月色极为相配，更易行事了。

其实陈天昼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相信青云先生。不是因为外人对他恭敬，也不是因为他是皇庭的使臣，也不因为他是父亲的座上之宾。或许是这个老人并不像寻常文人一般刻板，说话酸不溜秋的惹他烦躁，也或许是他曾援手替他寻找救治父亲的方法。他也不能完全说清楚原因，但是却很肯定这一点。

陈天昼身法极好，在屋顶上行动踩到了瓦片也是小声，根本不为人听。苏家的宅子不大，陈天昼在房梁上转上了好几圈也没人发现，看见了仅有一处院落的侍女侍卫各四人拦在门口也不敢多逗留，按照青云先生的吩咐立刻离开了。倒是在前厅附近的小厨房边的房梁上停了下来。陈天昼看见苏凌云正在与女使对话，苏凌云满脸愁容，紧蹙着双眉，两人正在小声地商议着什么。

离得太远，陈天昼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陈天昼心里觉得奇怪，直觉告诉他这事情不妙，于是立刻翻身离去，不多时便回到了青云先生处。青云先生对他说道：“夜里视线昏暗，公子虽说武艺超群，也要小心才是。”

陈天昼毫不在意地说道：“先生放心，我随我爹，眼睛很好使。”

青云先生见他自信从容的样子，这才舒了口气。陈天昼靠近，低声说道：“我刚看了一圈，确实有一处有蹊跷，如先生所说，正是书房。此外，还有件事奇怪。”

“什么事？”

陈天昼凝眉道：“苏家那个长子好像在背地里偷偷地跟下人说什么，不会之前的都是他干的，准备杀了我们吧？”

“不至于。今日这场合，硬碰硬简直就是自寻死路。”青云先生断言，又说道，“他若真有此胆量，老夫倒是真钦佩他了。”

陈天昼看着青云先生一脸肯定的表情，着急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偷偷进去恐怕还没摸清情况就被发现了，这事儿得光明正大地找个由头进去才行。”青云先生说道，“有个办法。”

“先生快说！”

青云先生继续说道：“若公子能扮作小盗飞檐走壁，引起他们的注意又不被揭穿真面目，如此我再到那附近等待。到时候小公子伤我引起注意，然后再向里面去。”

陈天昼定神道：“我明白了，然后我再绕出来，与先生会和。只是这样，先生恐怕要受些委屈，他们若是还继续阻拦呢？”

青云先生神情从容道：“不必担心，有时候人年纪大了走不动路是常有的，公子尽管放心。”

陈天昼一惊，青云先生这是打算倚老卖老，到时候干脆赖在地上不走了吗？这样的损招，到不像是世俗眼中的当世大儒所为。

青云先生看出了他的吃惊，笑笑说道：“事急从权，不得已而为之。”

陈天昼并不纠结于过程，只要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何种付出他都愿意，只是青云先生的话云淡风轻，却是有违常理，这让他委实吃了一惊，又一改对文弱书生的印象。

青云先生说道：“好了，告诉老夫位置吧，咱们的计划需要尽快。”

“这条路沿着一直往下走，遇到的第二条横廊左拐先生就看到了，我看着您拐过横廊便去行动，有劳您了。”陈天昼朝他拱手。

青云先生颔首，边嘱咐道：“公子千万小心。”

一转眼，陈天昼又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中。青云先生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衣冠，也缓步朝陈天昼所说的方向走去了。

当他看到地条横廊时，按照约定向左拐，继续往前走。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了女使的尖叫。“有贼啊！快来抓贼啊！”

青云先生闻言，加快了脚步。眼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灯火，围成团的女使跟侍卫脸上都是万分警惕。青云先生伸手捂住腹部，一步一蹒跚地朝前走去，慢慢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黑衣少年从头顶略过，正好踩在了他的发冠上。

青云先生面露苦楚，神色痛苦地停在原地，他锐利的眼神与少年雪亮的黑眸有过短暂的接触后立刻收回。

“噗通！”

青云先生面试痛苦地跪倒在地，衣衫凌乱地披落在地，脊背佝偻，发出沙哑的哀嚎声，狼狈不堪。

一名手持灯火的仆人赶紧上前查看，见到这名尊贵的老人，赶紧伸手去扶他。

“大人！”

青云先生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将人压倒在他身上动弹不得。老人又边艰难地伸手指向墙园内说道：“快！快......那贼......进去了！”

另一边，陈天昼火急火燎地回到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