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瘟疫延续 兵符归属 (1/2)

【乌衣巷学士府】

傍晚落了雪，江携他们的马车到门前的时候正好遇上在门前落马的萧长晴。少年一身白衣狐裘，傲雪凌霜，翩翩立于石阶之上。见到江携从外头回来，萧长晴微笑着朝女孩伸出了双手。

江携笑的眉弯如月，兴冲冲地扑进了少年的怀抱。

萧长晴蹲下身，平视着她问道：“病都好了吗？让我看看，这是上哪里玩儿了？”

江携低眉浅笑：“阿携去找世子妃娘娘了。”

萧长晴的笑容一僵，伸手摸了摸江携的脸，眼神变得更温柔了：“阿携喜欢世子妃吗？”

江携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拿过苏嬷嬷手里的饼盒，递到了萧长晴手里，少年太子微微惊讶，摸着她的长发问道：“给本宫的？”

江携重重点头，细声慢语着：“特别好吃。”

“阿携真乖，”萧长晴摸着她的头，让身边的近侍将饼盒收了起来，他仔细看着江携，嘴里喃喃道，“真像...”

苏嬷嬷提醒道：“殿下尊驾前来，想必是有要事与老爷商谈。这天就要下雪了，外头冷，快些进府吧。”

萧长晴微笑着点头，伸手将江携从地上捞了起来。江携坐在他的左臂上有些不稳，伸手环抱住了萧长晴的脖子。

“回家喽！”

萧长晴顾不得身边人的阻拦，笑容明朗地抱起了江携，朝学士府内走内，青云先生像是早就料想到了他会来，正好煮好了茶水。两人寒暄了一阵，在棋盘前对座下来。

“许久未与先生弈棋了。”萧长晴脱去大氅，一身素色的长衫看起来飘逸若仙。

青云先生沏了茶，递到了他跟前回道：“殿下棋艺精湛，老夫自愧不如。”

萧长晴接过茶盏，笑道：“这还未开始比试，先生怎么又知道了？”

青云先生举黑棋，率先落子说道：“殿下忘了？年前在芜城，老夫便已领教了殿下的棋艺。”

萧长晴执白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棋局，迟迟没有落子。

青云先生见状问道：“看殿下的样子，可是遇到了不顺利的事？”

“瞒不过先生，之前听闻河阳地界瘟疫横行，那时候河阳城主不知何原因未告知皇庭事态，开城让人患者流散，如今这疫症已然扩散甚广，即使有了救治之法，恐怕也会耗损大量钱财，大伤元气，”萧长晴将白子放回了棋盒里，感叹道，“先生还记得当时曾对怀荣提过疑虑吗？花莲氏族擅用毒术，分明可以见血封喉，却要用此麻烦的禁药？”

青云先生听着他说的情况，点头道：“剧毒不容易感染，是因为银月桃容易扩散，是吗？”

萧长晴附和道：“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按照现在的情况下去，恐怕会很难办。我已与武定侯商议过了，承诺将救治之法归于医家之事保密，禀告父皇时也没有出什么纰漏。父皇如今已派人前往各个城县传递救治之法，但愿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吧。”

青云先生思索道：“如今这药方渐渐流传开来，一直下去就怕供不应求，商人私囤草药坐地起价，皇庭需提前想好对策才是。”

“先生提醒的是，怀荣明天便向父皇进言。”萧长晴继续说道，“父皇已派了武定侯与林大公子一同出兵追捕花莲少主，希望能赶在下月回北疆之前了结此事。当年侯爷带兵灭族花莲，他对旧事的了解无人能及，京中恐怕也找不会出更合适的人选了。有他出马，便可心安。只是现下还有一事......”

青云先生见他有些为难，温和道：“殿下请讲。”

萧长晴叹气道：“平南王久居边关，坐拥玄卫军五十万，前段日子又有平定西平山云虎丘之功，锋芒过盛。可听闻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在民间传闻不太好......”

青云先生目光如炬地问道：“殿下是想问兵符？”

“本宫的心思，向来瞒不过先生。”萧长晴苦笑着，“舞阳侯过世多年，兵符一直在父皇手中。昨日父皇与本宫谈起，平南王、岳国公、武定侯均为我大齐名将，打算从他们三人中挑选一人接手兵符。武定侯镇守东海多年，如今又坚守北疆，功不可没。平南王府则替大齐镇守南境三十八年。而父皇登基时，也是岳国公拼死相护。这三位确都是骁勇无比，将帅奇才。父皇为此事伤神许久，本宫也没什么主意，故而请教先生。”

青云先生替他又添了热茶，说道：“殿下以为，执掌兵符之人应如何？”

萧长晴答：“果敢善战，万夫莫当之人，方能为之。”

青云先生又问：“若依殿下所言，三者皆是气势如虹，能以一敌百，可战虎狼之师毫无畏惧。”

萧长晴迟疑了片刻，放下棋子道：“父皇也这样与本宫说。父皇的心有些向着平南王的，否则今年也不会特地招他们父子二人回京。可那些流言，实在是让人难安...”

青云先生点头：“平南王府素来自傲，平南王父子常年戍守边关，与陛下与太子殿下都不甚亲近。对不了解的人有所提防，也属人之常情。殿下方才，不也无法分辨坊间传言真假而有所顾虑么。殿下不必烦忧，如今平南王父子已调回京中任职，听闻陛下每日都宣平南王入宫探讨兵法之论。相信要不了多久，陛下就会安心了。”

萧长晴疑惑道：“先生很了解平南王？”

青云先生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眼神中多了几分笑意，回答道：“他少年时拜入太学，在老夫的课上坐过几年，有些了解。书虽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