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不敢怠慢 (2/4)

帝都诸府，诸盛仪整个的瘫软在座上，目光结巴的望着屋梁，如果非胸口还微微升沉着，整片面俨然已经死了一样了无生趣。

诸长云和诸长岁兄弟闻讯以后携手赶到，见这环境，都不禁落下泪来，一起跪到他跟前，蹒跚着他的胳膊道：“父亲！父亲！现在局势对我们这一房何其不利，您万望保重啊！”

“保重？还如何个保重法？”诸盛仪现在万念俱灰，听凭两个嫡子扯着自己的袖子，只是呆呆的望着头顶，怆然道，“嫡母百般打压，父亲的心也偏着大房，先前我痛陈这近二十年来单独在帝都的辛劳，与嫡母费经心机诽谤的辛酸……你们也看到了，我等来的是什么？不是你们祖父的承诺不是保证，乃至连安慰都是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乃至有一个诸新咏！现在，频大哥也要好了，我们这一房除了坐以待毙还能如何？”

“祖母欺我们二房太过！”诸长云本便对自己昔时失慎走露了过继之事，以致于叫嫡祖母抓住了父亲的把柄，今后对二房百般防备打压深怀愧疚，现在看到这一幕，更是深深的懊悔与怨尤，他眼含怨毒，恨声道，“如果非父亲这些年来苦苦支持，瑞羽堂岂有本日复兴之机？祖父祖母却半点不念父亲的劳累功高，非但不将瑞羽堂传与父亲，乃至还想赶尽杀绝——既然如此，我等不如跟他们拼了！”

诸盛仪无望道：“跟他们拼了？哈哈……他们远在凤州，帝都这儿，一群婆娘罢了，弄死了又如何？诸宣鸿、诸长风，哪个不是被护得金城汤池也似？要否则，还用得着你来提示我？”

“父亲，诸宣鸿现在尚未病愈，杀了季去病……”诸长云沉声道，“季去病成名这许多年，海内从未有第二人医术能与之比拟！杀了他，诸宣鸿便始终也好不了！”他痛心疾首的道，“商心柔那老妇，不是把她的亲生骨肉当做性命一样对待？如果晓得诸宣鸿又有了病愈的时机，却再次半途而废，也不晓得这老妇偌大年龄，还能不可以禁受得起再一次打击？一旦这老妇去了，那诸长风一介蓝口小儿如何能与父亲争什么？”

诸盛仪听得先是眼睛大亮，随便暗淡下去，自嘲一笑，道：“诸宣音与诸瑶儿俱在帝都，她们手头的人手已经很多了，更不要说她们的夫家也势必会副手的。你我父子现在落魄至此，又如何杀得了季去病？”

“有圣上！”诸长云既然说出如许的话，天然是思考过的，登时道，“父亲请想，圣上忌惮我等阀阅，如果知诸宣鸿便将病愈，瑞羽堂势必抖擞！圣上岂会稀饭看到这一幕？！”

“……圣上岂非还能不许季去病去往凤州诊治诸宣鸿吗？”诸盛仪怔了怔，下分解的道。

诸长云低声道：“圣上明面上天然不会如许做，但圣上暗里里岂能没有动静？”

话题或是绕回去了：“汤、庄两家势必脱手，届时哪怕圣上密调禁诸离京，恐怕也无济于事！”调少了，这两家的侍诸都勇猛最，没准或是去给他们送点“剿匪”的战绩的；调多了，阀阅世家也不是死人。

现在他们对天家恭尊重敬，是由于一来大魏气数未尽，二来大魏对他们也是极宠遇的。圣上如果认真做出这种果然想害死诸焕嫡宗子的事儿，阀阅惊怖落到诸家的地步之下，谁晓得会做下什么事儿？

圣上没疯，便不会这么做。不这么做，又能拿季去病如何？

诸长云不试试毕竟不可以情愿，道：“除了圣上以外，有柴家与知本堂也定夺不想看到这一幕！知本堂现在也可以没好似许的才气，但柴家呢？从帝都到凤州，须从州北进入，那边与东胡只隔了一道怒川。如果柴家放些戎人过去……大约……真相诸宣鸿病愈以后，定然要为自后代追讨柴氏！东胡柴氏的威远侯一支，曾经刺杀过自后代！太尉一支，诋毁过其女闺誉！诸宣鸿便便病愈以后会有后代，然此嫡长女与嫡宗子之委屈他岂能无论？”

诸盛仪规复了些精力气儿，凝目沉吟。

听着兄长和父亲说话的诸长岁，小声道：“也不晓得这大伯父是何等性格，如果父亲与大伯父好生说道这些年来我们房里的历史，请大伯父为我们房在祖母跟前缓颊……”他话音未落，已被诸长云重重一个耳光掴在了脸上，打恰当前金星乱冒——

混乱中只闻诸长云怒声呵斥道：“你昏了头了？居然想去跟大房乞怜？你岂非忘怀了这些年来我们这一房人被商心柔陵暴成了什么样子！你忘怀母亲是如何去的了？母孝未除，你竟想着向仇人恳求！你再说如许的话，休怪我无情！”

诸长岁牵强站住脚后，正欲分辩，却闻外头有下仆急忙奔入，不敢仰面看上面乌七八糟的主人们，当心翼翼的禀告道：“六老爷来了，老爷见是不见？”

“诸新咏，他来做什么？”诸长云正在暴怒于弟弟居然妄想着对杀母仇人恳求之中，闻言顿时没好气的道，“报告他，父切身子不适，不见！”

下人正待出去回复，不料诸盛仪忽忽目光一转，喃喃道：“诸新咏？他才在帝都传出才华横溢、气渡过人的名声，现在诸宣鸿却好了……他的地位却也是亟亟可危——商心柔那老妇，如果非由于诸宣鸿不可以视事，还能容庶出子嗣有什么生路？更不要说诸新咏或是知本堂过继而来的了！”

他蓦地一拍案，对进退维谷的下人道，“我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