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凑近 (1/3)

……蒙山帮在灌州，汤家现在正得势，别的五阀、圣上，天下世家都看得紧。贸然出兵灌州肯定是要惹繁难的，有个来由确凿能够免除很多争端。问题是，诸瑶儿作为正妻，想想丈夫会为了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佳，发兵灌州……确凿一口心头血！

昔时诸汤两家所定之亲发生意外，汤天下也只是带了几个侍诸去凤州好吗？！

便便只是一个捏词，她也以为无法回收！

屏风后一下子缄默了下来，堂上堂下的使女感受到女主人的愤懑，均是噤如果寒蝉！

这情绪叫木春眠与赖大勇也识趣的住了声，如此极尴尬的缄默良久，诸瑶儿方重重哼了一声，省起一个问题：“令妹木堡主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如何被莫彬蔚掳了去？！”

木春眠也道：“琴娘是家兄胞妹，说起来也是小妇人看着长大的。她现在年方十七，家兄已经替她在帮里物色夫婿了，结果人选未定，莫彬蔚却先打上了门。家兄连败数次也还罢了，内里有一次家兄受了些伤。琴娘闻说以后，勃然盛怒，提了剑去寻那莫彬蔚报仇，不想……这一去便没回归！”

“那琴娘现在是在莫彬蔚军中？”诸瑶儿这才晓得赖大勇所谓要许给汤天下为妾的妹妹并非木春眠——想也是，现在士庶之别犹如宇宙之隔，漫说汤天下了，便算士族远支后辈，正式纳为侍妾，至少也得是寒门良家子。

木春眠是灾民聚居的管家堡堡主，这身份便不敷良家了，或是寡居之身，膝下更有一女……蒙山帮漫说是蒙山第一帮了，便算是大魏第一帮，汤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倒是那赖琴娘虽然也是草泽出身不是良家佳，好歹是个未嫁少女。

……

诸瑶儿抬眼从屏风缝隙里再次打量了一下赖大勇粗大魁伟的身子与长相，心下一叹：草泽之人便是不懂事，所谓娶妾娶色，如许的哥哥，他真的断定其妹是能做富朱紫家侍妾而不是……呃，后院女婢诸的？

屏风外的义兄义妹不晓得她的心思，还在道：“恰是！”

木春眠又替义兄道：“那莫彬蔚亲口承认琴娘潜入他军中谋杀，已被他拿下。只是家兄几次提出赎回琴娘，却被他一口回绝，反倒倡议家兄进入他营帐以内详谈。少夫人请想，这如何使得？”

诸瑶儿也是一头雾水：“他如何不进入蒙山帮中详谈？”

“少夫人说的再对没有！”赖大勇愤然道，“最可恶的是，这莫彬蔚不敢进入蒙山帮中详谈也还罢了，次次都应允，却暗令属下冒死阻截！却比直言不敢还肮脏！委实是可恶可厌！老子现在想起来都是一肚子的鸟气，真恨不得一锤子马上锤死了他作罢！”

木春眠赶紧呵斥道：“少夫人跟前，大哥不行无礼！”

赖大勇正要郁闷的赔罪，诸瑶儿凭着对诸新咏的打听倒是猜出了些眉目，似笑非笑的道：“那麽刚刚木堡主说，莫彬蔚几次击败了蒙山帮以后偏又部下留情，殊不晓得这留情是单对蒙山帮呢，还因此前被莫彬蔚击败的盗匪都被如此对待？”

木春眠与赖大勇都是一愣，一会儿后才不断定的道：“这……蒙山帮往北的几窝盗匪宛若都是被他收编了？至于说如许的留情么……倒没听说过。”

“那便是了。”他们两个反馈来，诸瑶儿这种深居后宅的贵妇却最清楚这种道道儿，当下便轻笑了一声，道，“我猜自从赖姑娘潜入莫彬蔚军中被擒以后，虽然莫彬蔚承认了此事，但一准没再让你们见过她？”

“没错！”木春眠与赖大勇听出她话中似有别意，顿时心惊胆战，“少夫人的作用是……琴娘她岂非已经、已经遭了那莫贼的辣手？！”

“……”诸瑶儿沉默了一下才道，“据我所知，莫彬蔚甚是年轻，并且乃是生成将才！”

木春眠与赖大勇茫然的看着屏风。

诸瑶儿只好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赖帮主在此事先，不是正替赖姑娘物色夫婿？莫彬蔚本是我娘家凤州治下人氏，至少粗通笔墨，听闻人也生得划一……年纪又与赖姑娘宛若……”

其实她是没听诸长风等人提到过莫彬蔚的长相的。只是诸瑶儿对自己的祖母与弟弟都很打听，他们没有提到莫彬蔚的长相，这便表示莫彬蔚长相活动在常人里比起来至少也有中上。否则商老夫人与诸长风提到此人，未免会惋惜一句：“是片面才，只是仪容欠缺了些。”

反之，如果这莫彬蔚似诸新咏一样，单凭长相气宇便有人想保举他出仕，那商老夫人跟诸长风肯定也会说声：“气宇言论俱佳，如果非庶族，出路不行限量。”

诸瑶儿记得自己在娘家时，祖母跟弟弟都没讲过莫彬蔚的长相气质。显然这人没有隽拔到了值得提说的地步，但也没低劣到了他们惋惜的水平。根据她对商老夫人和诸长风的打听，祖母与弟弟关于人的长相言论的评价素来是跟着才华、身份看的。以莫彬蔚在凤州大捷中的表现，至少长相气宇不减色于大部分常人，才不会得一个“本领出众，仪表差强人意”的研究。

可见莫彬蔚长相便便谈不上俊秀，也不差，并且他领兵……且无论他这兵从哪儿来的。总之领兵从南蒙山一路打到北蒙山，横越数州——单这份派头，便充足倾倒许多养在闺阁里的怀春少女了……

经这一路风霜磨砺过的男子，往往更等闲迷惑情窦初开的少女！

赖琴娘虽然不是出身富朱紫家的娇小姐，可她在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