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追随 (1/2)

“你胡说，墨烟怎么会？她不可能。”墨染摇着头后退。

袁荣举起手中纸筏，朝她吼道：“不然你以为这个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傅朝暮每次来家里看你，她必要找机会上前，你就没发现吗？几次不得机会，便又转头搭上了傅朝阳。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没有傅家内部人，谁能拿到这样机密的消息！”

“傅朝阳？”墨染张大嘴巴，似乎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点点拼凑起来。

“她来找我，说有傅家机密，必能一击必中，只需要我联系负责联系外人。事成之后，只需三七开便可。”

“你这样做，若是官府知道了，有连通盗匪的罪名，是要下狱的。”墨染痛心。

“哼，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再说了，他傅朝暮舍得把自己弟弟也送进大牢吗？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袁荣嘴角露出残酷的笑容。

“那墨烟？”

“墨烟是躲出去了，就在京郊的宅子里，根本一点事都没有，只等着傅朝暮倒霉呢。呵呵，我还要告诉你，那些贡品现在已经出了关，凭他傅朝暮天大的本事，也是追不回来了，你就等着宫内下旨降罪吧。”

“袁荣，算我求你，把那批贡品还回去吧。你这样，万一被人知道，最后会落得两败俱伤的。”墨染闭闭眼，艰难地劝说。

袁荣不为所动，闻言更是一笑：“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他？要不，你去告密？呵，你一直在敷衍我，我早看出来了。要不是他把你赶出来，你走投无路，也不会来找我。如今身在曹营心在汉，你一直不肯定下婚期，就是想等他回头对不对？贱人，你不过残花败柳，我肯收留你算是给了你面子，竟还这样不要脸。”

“袁荣，你混蛋！”墨染气极，猛地甩了他一个嘴巴。

袁荣生生受了，摸着嘴角的划痕，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墨染，你如今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已经求姐姐要了圣旨，今日便会下来，有了皇室的赐婚，算抬举你做个正室夫人，就是父亲母亲也抗旨不得。”

“你？”

“我？我怎样？”袁荣冷笑，眉目却软下来：“我爱惨了你，当初听说你进了傅家大门，我夜夜不得安睡，恨不得冲进去把你抢回来。可是我不能，有两个哥哥压着，我什么主也做不得，连帮你一把都不可能。现在不一样了，我帮父亲得到他想要的，哼，只要我再做掉傅朝暮，家主之位就是我的，谁敢说半个不字？”说完，袁荣冲上前来，一把抱住她，往榻上一摔，合身扑了上去。

“袁荣，你疯了，放开！”墨染被摔得晕头转向，拼命挣扎。

“小姐？小姐？”屋外小蝶听到尖叫，忙过来拍门，焦急地喊着。

袁荣不管，红着眼撕扯她的外衣。墨染心惊，强自镇定，放低了声音哄劝：“袁哥哥，外面这样多的人，传出去不好。”

“怕什么？你早晚是我的人。”袁荣喘着粗气，只是不停手。

墨染一只手在榻上胡乱摸着，另一只手死死抵住他：“你要真欢喜我，就正大光明娶我回去，不要这样，你这样和九爷有什么区别？”

袁荣闻言，突然停下，片刻趴在她的身上，死死将她抱住，却不再动手。墨染吓坏了，不敢动弹，另一只手却摸到了那把藏在床角的剪子，一点点握在手心里，只想着如果袁荣再动，便要刺过去。

“好，我等我们成亲的那一日。”袁荣闷声闷气地说，猛地直起身子，扭了头大步走开。

墨染浑身一软，还未等那一口气送下来，却听见门板咣当一声，袁荣冲了出去。

“贱人，喊什么喊？再喊便卖了你。”袁荣吼声刚落，便听见小蝶哎哟痛呼，被踹翻在地，粗重的脚步声这才远去。

院子里的人都被哄了一跳，他们未曾见过袁公子发这样大的脾气，素日里都是温文尔雅，和颜悦色，如今发起脾气来倒叫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墨染顾不得浑身无力，挣扎着从榻上起身，跌跌撞撞走了出去。钟婶已经将小蝶扶了起来，她惨白着脸，一只手捂住肚子，一面还对她笑。

“小姐，我没事，不怎么疼。”说着，额角却渗出大颗汗珠子，头一歪，人便昏了过去。

墨染忙不迭叫钟婶把她扶进屋里，催小厮去请大夫，一时间乱做一团。只等大夫来看过，又叫人熬了药喂小蝶吃下。墨染才算松了口气，她嘱咐钟婶仔细看顾小蝶，这才拖着疲乏的身子回了屋。

摊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额角隐隐抽痛。她不知道该怎样做，左右为难，就这样翻来覆去的，到底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可却一直不安稳。一时父亲惨白着脸指责她，不报父仇，卖掉家产。一时又是幼弟浑身**地扑过来，嘴中嚷嚷着要看花灯。

墨染在清晨的鸟鸣声中醒转，慌忙起身去看小蝶，钟婶劳累也一夜，趴在床榻便打着呼。她轻手轻脚去摸小蝶的额头，幸好没有发热，才吐出一口气来。

她摇摆不定，正想叫人出去打听一下消息，老钟却急匆匆跑了回来。

“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墨染心里一凉。

“两道圣旨下，外面都乱了。傅家商铺被封了，说是失了贡品，犯下重罪，九爷已经被压进大牢，只等大理寺审理。还有一道，奔着袁家去了，说是圣上下旨赐婚小姐您与袁少爷，恭喜小姐，这下可以堂堂正正嫁过去了。”

墨染呆愣着，不知是喜是忧，老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