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中毒 (1/2)

面对金乌喋喋不休的追问，忘川并未在意，而是径直往三途河畔走去，金乌则一直在他左右。忽然，忘川止住了脚步，金乌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但忘川却丝毫不在意。

金乌揉了揉脑袋，不解的望向他。忘川神色如常，却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啊？”金乌被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现在……是卯时末，快辰时了……”

“人界呢？”

“人界？人界的话应当是六月末，快七月了……诶不对，你问这个作甚？你该不会还要回人界去吧……”

竟已经六月末了么……这时间当真是如流水一般，经不起细数。忘川现在满心想的都是与苏浅汐的约定，压根没听见金乌在身后念叨了些什么。况且天帝已经那般说了，他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现在动身，应该也是来得及的，也不知自己离开的这些时日，她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不过既是她的生辰，那便该准备些东西给她。忘川思来想去，却没有结果。万般无奈下，他只得对着身旁的金乌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生辰日的贺礼，应当送什么？”

金乌方才就被他弄得晕头转向，此刻竟又问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生辰日？我怎么没听说四海之内有哪家上神要过生辰啊？”念念叨完又开始细细数起来，“不久前西海的二公子刚过了生辰，那时候你还在人界……莫非是我的生辰？不对……我的生辰还早着呢，就算要准备也不必急在这一时……”苦思冥想了半天，金乌都想不到忘川要给谁送贺礼。

“诶，说说呗，你要给谁送生辰礼啊？”

忘川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无可奉告。你只消告诉我，该如何准备贺礼便好。”

“啧啧啧，”金乌噘着嘴摇了摇头，“这贺礼嘛，自然也是有区别的，若是不相近的人，那便随意挑些拿的出手的礼物，走个过场便罢了，若是十分重要的人，那么礼物是否贵重便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不过……”金乌顿了顿，突然开始上下打量起忘川来，“不过，你素日从不主动上门拜访，别家仙使前来，你也很少接待，这天上天下，要说你最熟悉的人，除了我，应该也只有姽婳城的那位了吧？但他的生辰也并非是这个时候……快点，老实交代，是哪个家伙，竟能让堂堂三途河神为她准备生辰礼？”

忘川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各路仙家的生辰，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然而金乌也不负所望，成功被他带跑：“嘿嘿，你不在的这些时日，我素日无聊，就爱打听些事情，时间长了便如此了，如今我可是天界第一百晓生，里里外外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呵，”忘川嘴角讽刺一扬，“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金乌沉浸在喜悦中，全然未发现自己已经成功被忘川带到沟里去了，待他回过神来追问究竟是要给谁送生辰礼时，忘川已经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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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汐是在小厮的通报声中苏醒的。

听完他的阐述后，便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了。

香料铺前被围得水泄不通，与开张那日不相上下。但不同的是，今日所到场的人，是来要说法的。

所有买到冷香丸的人，这几日都陆续出现了中毒的迹象，时而疯癫，时而神志不清，有些人的手臂和躯干上还会出现淡紫色的毒纹，让人触目惊心。

苏浅汐赶到的时候，灵婵已经被街上的人团团围住，若不是铺子里的几个小厮一直护着，怕是已经被拖出门去质问了。

“都让开！让开！”

苏浅汐奋力拨开层层围堵的人墙，将受惊的灵婵护到了身后。众人见到她，情绪比方才更加激烈，纷纷扬言要讨个说法。

“苏老板，你可得了这么一句，很快便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呼应。“这我家娘子自打用了你们家的这个冷香丸，起先整日都头晕不止，我还以为是吹了冷风，可这几日，竟无缘无故就昏厥，有时还说些不着边际的疯话，你说我该怎么办呐？”

“正是正是，我家娘子也是如此啊……”

“家母亦是如此……”

诸如此类的言语顿时在人群中炸裂开，不断肆意蔓延，如同一锅被打翻的沸水，无情地灼伤着苏浅汐已经疲惫不堪的心。她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心里却清楚，他们人多势众，此时一味否认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化，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她就该担起这个责任。

现下第一要紧之事，便是去找万桃问个清楚。

“各位，麻烦你们听我说。”苏浅汐清了清嗓子，目光坚定的扫视了一圈前来讨要说法的人，“真是对不住各位，此事事发突然，我也措手不及，但烦请各位宽心，待事情调查清楚，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人群中的喧闹声低了许多，却并未完全消退。口说无凭的道理不能服众，苏浅汐作为一个商人，更加明白其中的利害。

“灵婵！”

“小姐，”灵婵答道，“我在。”

苏浅汐转过身对她交代道：“你去账房里取出现银，再叫上几个铺子里的伙计，将所有买过我们家冷香丸的客人的银两都悉数退还，并且将请郎中的银两，也一并交给他们。”

“是，小姐。”

灵婵极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