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2)

约过了半月，应龙才来了小竹屋。

一伙四人收拾了随行物品。

石琉也不知道该收拾什么，就领着安姿收拾了一些衣物，可来来去去的衣服也就那么几套。等见到石砚的时候，好家伙，那大包小包一堆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准备搬家了。

石琉扶额无奈地望着石砚：“怎么这么多？又不是不回来了？搬家呢？”

石却砚一脸平静地回答她：“这个包里是阿姐的零嘴，还有一些灵草，阿砚怕人间找不到这么好的灵草。还有一些阿姐平日里用惯手的随身物品，还有......”

石琉牵着安姿，生无可恋地看着石砚解释着他收拾了那些物品，里面竟然还有平日里自己经常坐的一把躺椅。

不过这里面差不多都是自己的东西，一时间竟不反对他，一个人反思了起来。

石琉：我有那么矫情吗？

而安姿正顺着石砚的话，好奇地摸摸这个，瞅瞅那个。

反思了一会儿后，石琉简直不敢直视应龙，生怕这个大佬觉得他们拖后腿。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应龙，观察着，却见对方不但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恼怒，反而饶有兴致地听着石砚说话。

渐渐地，石砚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就不说话了。

“扑哧。”应龙望着面前的三小只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家都抬起头望着他，见他一翻手，手掌上多出一只竹色荷包，另一只手施了个法将面前杂乱无章的物品收进了荷包袋里。

“好厉害！好厉害！”看完应龙的“表演”安姿雀跃地鼓起掌来。

石琉看到石砚的脸变得很臭，但也忍不住偷偷鼓掌。

“拿着。”应龙将那个荷包递给石砚。

石砚皱起了眉头，盯着他。

“放在你这里，你阿姐很放心。”

石砚还是没动，气氛有点紧张。石琉开口缓解气氛：“阿砚！拿着吧，一个荷包而已。”又向应龙说到：“我绣一个新的还你。”

听到石琉的话，石砚忍不住嘴角一抽，不情不愿地接了下来，仔细地系在腰间。心里想着，这可是一只乾坤袋，可收录百物，哪里是普通的荷包可以媲美的。

“好！”

却听到那人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语气很郑重，好似收到了什么承诺一般。

他笑着望着她，那笑容如沐春风。石琉看着有些恍惚，好像昏暗的房间里，点起了一盏灯，明亮又温柔。

应龙从长袖中幻化出一根玉白色的羽毛。

“是羽人族的翅翎？”石砚惊奇地看着那羽毛幻化成一艘白玉小舟停泊在黑水河畔，“黑水河又称“弱水“是天下最弱的东西，连鹅毛都承受不起，过的鸟也会掉入水中沉下去。只有用羽人族的羽翎才能渡河，普通的羽毛也不行，必须是翅尖上的翅翎。”

对于石砚的疑问，应龙并没有解释太多就示意他们上船，他在船头向石琉伸出右手。她对上他的目光，也伸出右手覆上。微微用力一带左手楼上她的细腰将人带上了船，安姿步履轻盈，玉足微微一点轻轻地也上了船，一边石砚暗暗收回了手。

沿着黑水而下，应龙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建州城。建州城，靠亭山临南海，物质丰绕。

在舟上，应龙向他们诉说着鲛人，他们此行来到南海就是为了寻找鲛人，并向她他讨要一滴蓝泪。石琉翻阅着《荒木本草图经》，上面记载着，鲛人生活在平静美丽的深海，整天无忧无虑，所以没有流眼泪的习惯，就算流泪，眼泪流下来就成了珍珠，所以要找的是鲛人遇情爱而不得的至情至真的蓝眼泪。

爱，本就难遇。更何况至情至真，爱而不得......

踩进了南海岸的沙地，白玉舟又变回了翩翩轻羽溜进了应龙的宽袖中。

安姿用足尖轻触着沙地，沙粒细小，踩上去感觉细腻而又柔软。她欣喜又好奇地捧起一小团细沙，捏着，搓着。

“阿姐，好奇怪啊，感觉很软，但是又很粗糙……”

“这是沙。”

“沙？”安姿歪着头向他们眨巴眨巴眼睛。

“这是一种细小的石粒。原本是一块块坚石，被海浪拍打、被水流摩擦，久而久之，就被磨成细小的沙子了。”应龙随意地解答着安姿的疑惑，转念一想这一世她的本体也是一块溪石，眼神忍不住像她飘去，只见她的视线飘向在远方的海岸线。上辈子她是受万人敬仰的创世神，如今却是普普通通的一颗凡石，落差一定很大吧......

安姿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好脆弱，命运一点儿也不公平……”

他从安姿手中捏起一点细沙慢慢摩挲着，又开口道：“不要抱怨命运乖戾，人生艰难，关键在自己。即使是一滴水，投入洪荒也不会泯灭；即便是一粒沙，经浪涛淘洗也可闪烁一海滩；是一寸真金，便光华永不灭。”

一整海风吹拂过，卷走了他手中的细沙。

石琉转过身来黯然地看着他。

不知身在何方，或许只有无尽的飘摇……

她说：“握不紧的沙，那就扬了它。”

好尴尬......

这种尴尬程度石琉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来，就“嘿嘿嘿”笑了两声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阿姐......”

石琉机械式的转过头来，却见石砚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张地图指着另一个方向，“阿姐，那边......”

憨憨挠头，跟上了大伙儿的脚步，只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轻笑。

是谁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