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湄再一想，突然了然。
小灵可不是自愿认她为主的！而是被东凌逼迫着认的！
可是她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疑惑：“什么意思？”
小灵却不肯再说，拍动着翅膀跑到一边。由于空间是顾湄的，她可以感受到空间里任何一个地点的异状，比如小灵此时正在以非常小的声音喃喃：“怎么会这样呢？主人怎么可以修炼太极功法呢？难道是小灵找错主人了？不然为什么菁菁没有拿到功法？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可见思维之混乱。
顾湄叹息一阵子，又开始打量起空间来。
竹舍院落外面，一条两尺来宽的河流蜿蜿蜒蜒，底下的水很深，一眼见不到底。
河面上蒙了一层清淡的雾气。顾湄走到河流边上，把手指伸到水里面，只觉得清寒逼人。
水面非常清澈，一看就是可以饮用的。她记得小灵说过张菁菁曾用过这里的水炼丹。想了想，伸出双手去捧了一捧出来，把嘴巴凑了上去。
味道还不错，清甜清甜的。顾湄砸吧着嘴，突然感觉体内一股浓郁的灵气氤氲开来。她就地打坐，吸收起来。
片刻后，睁开眼睛。大概是这个小灵空间给她的惊喜太大，一早也猜到这个水肯定不寻常，反应还算平静。
又回到院落里，一眼看过去，东凌终于没打坐了。
他斜靠在一张藤椅上，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张藤椅……应该是他自己拿出来的。
顾湄走过去，坐到藤椅的边沿上，偏了一下头问他：“你碰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吗？”她极少见到东凌这个样子，或者说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仿佛这些生活中的事情都是很简单的而已。除开她向他表白那次。
东凌轻缓的摇了摇头，反而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让小灵认你为主？”
顾湄轻笑，点点头说：“是的。”
东凌苦笑：“我只是看出来了它是空间器灵，对你有帮助而已。至于现在……我也不清楚。”
顾湄屈起右手食指，在左手上敲击着。边说：“可是它知道太极功法。还知道怎么拿到功法。太极功法是在我们宗门的秘境中出现的，它为什么会知道呢？”
东凌摇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她说：“空间这种东西，被创造出来之初只是和储物法器一样，为了装东西罢了。而像这种空间，好处是修士自己也可以进来，危机之中还能避难。甚至可以移动，就相当于一个移动的洞府。而器灵……”
东凌边回忆边说：“被创造之初也是有一些特殊的功效的。”
“比如说呢？”顾湄好奇的问。
“比如说可以寻找一些非常稀少的炼器材料。或者……”东凌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小灵：“可以寻找一些顶级的功法。”
顾湄一呆，随即愣愣的问：“小灵就是这种器灵么？”
东凌反而失笑：“这只是一种猜测。你也不要完全当真。这种器灵。也有可能创造之初就被创造它的修士赋予了一些特殊的使命也说不定。”
顾湄盯着东凌看。慢慢的接话：“小灵说它的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很多东西不记得。”
“这种也是有可能的。”东凌勾起唇角：“如果是被创造的时候赋予的一些内容，它自己肯定不知道原因。”
顾湄陷入了沉吟，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盯着东凌认真的说：“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呢？”关于移动的空间和空间器灵这种东西，她之前在灵界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东凌依然躺在藤椅上，漫不经心的笑说：“我比你多活了很多年。知道的多有什么奇怪的？”
顾湄接着问：“你比我多活了很多年吗？多少年呢？”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东凌一怔，一直没有回答。顾湄的心提起来又落下，撇撇嘴叹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说完，她又说，“东凌，其实我一直有好多问题想问你。比如你是哪个门派的？你的修为到底有多高？之前我问过周叔了，他说灵界的大修士压根没你这个人。东凌是你的真实名字吗？你为什么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仔细想过了，我一直碰到你应该不是巧合。”
躺在藤椅上的东凌突然坐了起来，清俊的容颜展现出点点笑意，距离顾湄的脸非常的近，接着问：“还有吗？”
“还有。”顾湄鼓气说：“你喜不喜欢我？”
东凌的脸部表情裂了一刹那，随即抬起左手，帮她脸颊边的发丝往旁边拨弄了一下，苦笑说：“傻丫头，这些你以后会知道的。不是我现在不告诉你，而是现在你知道了没有好处。”
顾湄听得云里雾里的，这算什么回答？
她哭丧着脸，低下头轻声说：“东凌，我很患得患失的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一无所知，可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呢。”
对方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忽然伸出一双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顾湄把脑袋静静地靠在在他的肩膀上，脑子里一团乱麻，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半惊喜半忐忑的低声问：“你喜欢我吗？”
“真傻。”抱着她的东凌轻声笑了一下，说：“喜欢。”
顾湄心里的大石这才落地，忍不住惊喜。突然抬起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咧嘴傻笑。
身边的东凌突然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子，轻笑说：“要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顾湄一边傻笑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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