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回忆 (1/2)

敞间连着后院的走廊上放了一只矮几，苏羽与小宝各坐两边，苏五娘则在旁帮忙斟酒，洛小白也小秋则坐在台阶上，吃鸡的吃鸡，吃鱼的吃鱼。

“马上就是中秋了吧。”苏五娘望了往外边天空中的月亮，笑着说道：“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喝上五嫂做的桂花酒酿。”

“你竟还记得这个。”苏羽笑笑，“我回去和她说说，现在做应该还来的及，酒酿不想酿酒需要那么久的世间。”

“那就最好了。”苏五娘低头笑道，“只是不能再吃醉了。”

“是啊，那会子我们三人，醉成成那样，也真难为了红俏丫头，要替我们收拾，不过主要还是你，那时你几岁来着，七八岁吧，竟吃了那么多。”苏羽阖眼，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三哥，你说我真的是妖孽吗？”苏五娘没来由的说道。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看着他，唯独只有苏羽，手中紧紧的捏着茶杯，低头半晌，没有说话。

洛小白走过来在苏五娘身旁坐下，挑着眉仔细瞅了瞅她，很肯定的摇摇头道：“你肯定不是妖怪。”

然后转头问小宝道：“是吧，小宝？”

小宝今日心情不佳，洛小白问他，他也只是简单的点点头，但却也用一种难以揣摩的眼神看着苏羽与苏五娘二人。

直到喝下半盏茶之后，才忽然问道：“当年五姑娘是怎么死的？”

话一出口，一下子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洛小白呵呵呵呵的笑着，用手背拍拍小宝的胳臂，低声说道：“小宝，你怎么能直接这样问呢？有些事。要含蓄，含蓄明白吗？”

小宝瞥了洛小白一眼，还是随着僵在那里的苏羽和苏五娘问道：“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两次……”苏羽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小宝，面色苍白的说道，“一共是两次，五妹她表现的不像一个普通人。”

“怎么不像一个普通人？”小宝问道。

苏羽望了望苏五娘，苏五娘虽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对着他轻轻点头道：“三哥不妨直言，说实话我自己也忘了不少，虽知道当时父亲大人想要……杀……我的原因。和我自己的一些不寻常的举动有关系，但很多细节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对不起。”苏羽低眸先轻轻说了一句，双目望着座下的木地板才开始说起当年的事：“第一次。五妹又和普通人不同的举动是在那次我们吃甜酒酿喝醉之后的第二天，当时她人还小，又吃的太多，所以一直睡到第二天也不醒。但苏府的规矩，小辈每天对长辈要晨昏定省。五妹虽小，但也是要去拜见老太太和嫡母的。”

“什么是晨什么昏的，就是每天按时醒过来吗？”洛小白不知趣的插嘴道。

“晨昏定省就是晚间服侍就寝，早上省视问安。是侍奉父母长辈的一种日常礼节。”苏五娘解释道。

“哦……”洛小白点头，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那天林姨娘就怎么也叫不醒她，没有办法，就只好自己先去了。后来我听说了。就过去福院看她，当时奶娘和丫鬟在外头院子里做活计聊天，我就自己进去了，才撩开帘子进了里屋，就听到“砰”的一声。然后就是些瓷器碎片落地的声音，我急忙往里头一看。就看到五妹她呆呆的坐在床沿边，直直的盯着屋中碎了的那只一人高的大花瓶，眼神就和魔障了一般，知道我叫了她一声，她又突然倒下睡了。就像没醒过一样，无论我怎么再叫，她也不醒。”

苏羽不知觉间双手已经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似有悔意的说道：“我当时虽也觉得那花瓶破的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让下人进来收拾了屋子。却不想……唉，我当时若是再往深处想想，也许后来……”

苏羽抬手，用手背遮着额头，脸上满是悔恨，忽然又抓着苏五娘的手，道：“对不起，都是三哥不好，若是三哥能早些注意到，不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三哥？”苏五娘显然不太理解苏羽的话。

“好了，白馒头。先别难过了，咱慢慢的说完，然后大家一起想想，再说了现在五娘不是回来了吗？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洛小白说的有些心虚，她是知道苏五娘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但眼下有那么多谜团都需要先弄清楚当年的事，所以只好这样说先安慰苏羽。

苏羽望望洛小白，吸了口气，微微点头，又接着说道：“后来，第二次……却实实在在是因为我。那时正好是元宵节，府中的下人就开始张罗灯笼什么的，来来往往的太吵，所以也就不在屋中呆着，去了未名湖边走走，当时刚下过几场雪，湖边风景正好，老太太和林姨娘呆着五妹你正在湖边的亭子里看雪景。我便过去请了安，也一同陪着老太太说话。”

“五妹看到雪好，就想下去玩雪，原本林姨娘是不同意的，怕摔了碰了的。但我却劝姨娘说，五妹还小，爱玩儿就让她多玩儿一些。还保证我一定会看好五妹的……”

“最后，磨得姨娘同意了……我，我真是。”说着苏羽突然对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扇了个巴掌。

“白馒头！”“三哥！”

洛小白与苏五娘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若不是我，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正好站在那块要倒了的假山石下，五娘她怎么会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太湖石击了个粉碎？”苏羽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看不清手底下的表情，但声音中却已带哭腔，“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