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聪明可爱 (1/5)

五月十五这天，也是乔清准备试验一下蓝眼雪貂的血对莫华笙有没有用的日子。一到傍晚，乔清就哄着乔煜小包子离开了他的小伙伴小蓝，为了以防万一，又把蓝眼雪貂关进了从宫里拿回来的那个精致的小笼子里，省得它受伤之后逃跑。

夜色降临，看到莫华笙脸色一白，乔清直接吩咐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等在旁边的寒霜：“动手！”

寒霜提起蓝眼雪貂的一条腿，手起刀落，几滴红中透蓝的血滴进了笼子外面放着的小碗里，蓝眼雪貂细细地吱吱叫了两声，寒霜一放开它就缩到了笼子角落里，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受伤的腿，片刻之间伤口就不见了。

不过这些乔清都无暇关注，她拿过那个混了蓝眼雪貂血液的水碗递到了莫华笙嘴边，碗里原来澄澈的清水已经变成了粉红色，还透着一抹幽蓝的色泽。

乔清一手扶住莫华笙的头，直接让他把一小碗水都给喝了下去，然后把碗往旁边一扔，寒霜接在手里放到了桌子上。

乔清抱着莫华笙有些紧张地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莫华笙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地说：“没有。”除了一如既往的疼痛之外，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主子，王爷的眼睛！”寒霜突然瞪大眼睛惊呼了一声，乔清脸色一变，就看到莫华笙的双眼眼角都有血液渗出，而那血液竟然是黑红色的！虽然只是极细的两条血线，但是看起来十分恐怖。

“华笙，你有没有感觉眼睛疼？”乔清十分紧张地问莫华笙。这次只是试验，他们都不知道蓝眼雪貂的血液究竟对于噬心散有什么功效。

“没有。”莫华笙强忍着全身的疼痛缓缓地说。眼睛从他记事起就完全没有感觉了，每个月毒发的时候眼睛也完全没有知觉，现在依旧是。

黑红的血线流了一会就停止了，寒霜递给乔清一个帕子，乔清给莫华笙擦拭了一下之后又递给了寒霜，寒霜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说：“这好象是毒血。”

乔清心中一喜，毒血流出来了！看来蓝眼雪貂对噬心散真的是有用的。不过寒霜在之前就说过了，蓝眼雪貂的血一次性用多了就会产生毒性，刚刚用了三滴，现在已经不能再用了。

乔清直接吩咐寒霜退下了，她抱着莫华笙躺在床上，心中在想，噬心散的毒素是遍布全身的，眼睛部位的毒素跟其他地方的都不同，所以才会一中毒就导致失明，而且噬心散的毒只有在月圆之夜才会发作。刚刚莫华笙眼角流出了毒血，身体其他部位却没有任何异常，很可能蓝眼雪貂对噬心散的功效就是可以解除眼部的毒素？想到这里，乔清心中涌起一丝喜悦。就算不能全部解除，莫华笙的眼睛如果可以恢复光明的话也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一早，当莫华笙身上的疼痛再次褪去的时候，他抱着乔清有些不确定地问：“小七，有用吗？”

乔清伸手在莫华笙眼前挥了挥，莫华笙抓住乔清的手说：“小七你在做什么？”

乔清看了一下莫华笙的眼睛，一如从前毫无神采。刚刚莫华笙也不是看到了她的手，只是感觉到了而已。

“有用，你眼睛里的毒血已经排出了一点了。”乔清想到莫华笙已经双目失明了二十年了，就算有用，可能也不是短时间就能恢复的。

莫华笙神色一喜：“这么说，我是不是过一段时间就能看到小七了？”乔清想到的他也都想到了，毒血排出就是一个好的征兆，而对他来说，能够亲眼看到乔清的模样是他长久以来最大的渴望。他并不奢求去看这大千世界的美景，他只想看看心爱的妻子。

“嗯。”乔清肯定地笑着点点头。蓝眼雪貂已经有了，龙炎花也一定会找到的，她要莫华笙健康地活着，一辈子。

“如果是对眼睛有用的话，可以每隔三天试一次，不过王爷的眼睛失明时间太长，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全解除。”寒霜对乔清说。之前之所以选择在十五毒发的时候试用蓝眼雪貂的血液，是因为不知道它对噬心散到底有什么用处。如今已经基本确定是对眼睛部位的毒素有用，那就不用等到毒发的时候再用了。但是蓝眼血貂之血一次不能用多，也不能用得太频繁，不然都会起到反效果。寒霜说三天一次已经是比较稳妥的做法了。

“嗯，喂它吃点好吃的。”乔清看着笼子里可怜巴巴的白团子微笑着说。小蓝蓝宝石一般的大眼睛瞪了乔清一眼，转过小身子，用屁股对着乔清表达它的抗议。乔清才不会心疼这东西，要养得肥肥的，血多一点提供给莫华笙解毒用。

过了三天之后，又用了一次，效果跟上次差不多，还是排出了一点点的毒血，而莫华笙的眼睛依旧是毫无知觉。不过他们都没觉得气馁，坚持下去，量变总会转化成质变的。

进入六月份之后，盛阳城变得火热起来。而火热的不仅是天气，还有即将到来的科举考试。尧国各地大批的考生都赶到了盛阳城，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盛阳城又迎来了最热闹的时候，当然，也是各家店铺生意最兴隆的时候。

茶楼酒肆天天爆满，至于客栈，好多家都是五月底开始就没有空房间了，六月初外地人要想在盛阳城里找到一个住的地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明知乔清很可能不会出门，莫秋翎还是派人给乔清送了帖子，邀请她一同到天盛茶楼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