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阖家出行 (2/4)

“来。”乔清微笑着对玉婳招了招手，玉婳神色一喜，小跑着就过来站在了乔清面前。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还不是很高，仰着头看着乔清，清澈的大眼睛里都是欢喜。

乔清让寒冰和寒霜把两个孩子带去休息了，自己和玉婳在院中的树下坐了下来。冬季天冷，虽然文华城气候比起盛阳来好很多，不过凉意也很重。院子里的石凳上已经被寒冰铺上了厚厚的垫子。

乔清看着玉婳。比起之前离开时候的憔悴和瘦弱，这个小姑娘如今脸色红润精神焕发，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裙边领口还有纯白的毛边，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个大家闺秀模样了。而玉婳左耳的蝴蝶状胎记，在寒冰给她的刻意打扮之下，从来没有被别人看到过，她自己也很小心不让别人注意到。

“姐姐又要走了吗？”玉婳看着乔清问，“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

看到小姑娘眼中的期盼，乔清微微一笑说：“婳儿在这里过得不开心吗？”

玉婳连连摇头说：“没有。外公和舅舅舅母都对我特别好，青瑶姐姐和秋翎姐姐也特别好，我没有不开心，就是……我就是想跟姐姐在一起。”玉婳在叶家过得很好，对其他人的称呼也都是随着乔清叫的，她很喜欢这里，但是乔清在她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是她认可的最亲的亲人，她想跟乔清在一起。

“开心就好，”乔清微微点头，“姐姐就算走，过些天还会回来的。”

玉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太好啦！”她并不是想缠着乔清到哪里都要带着她，她只是怕乔清走了之后就留在盛阳城不回来了。乔清之所以说她有可能还是要走的，并不是觉得莫华笙必须要带着尧国这些人回盛阳城去复命，而是因为莫华笙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在文华城过年的经历。

如今已经入冬了，距离过年不远了。除了前两年莫华笙因为她回了盛阳城之外，早些时候的那些年，基本上在这个时候，叶家就会收到从盛阳城来的旨意，给莫华笙的，内容都一样，尧皇召他回盛阳。

今年会不会是个例外呢？乔清觉得大概会是否定的。而就在他们到达文华城的第二天，就有一个从盛阳城来的客人到了叶家，如乔清所料，手中还带着尧皇给莫华笙的圣旨。

这个客人也不是外人，是乔清的三姐夫，端王世子莫东阳。之所以来的是莫东阳，其实是因为端王夫妇怕莫华笙和乔清留在文华城不走了，想让莫东阳专程过来把莫秋翎给接回去。但是莫东阳还没有出发的时候就被尧皇召见了，拿了一道圣旨回去。这下得了，端王夫妇倒是不担心莫秋翎了，因为圣旨上写着召莫华笙回盛阳，但是莫东阳还是得亲自去一趟。

“大哥！”莫秋翎看到莫东阳，直接一路小跑扑了过去。莫东阳揉了揉莫秋翎的脑袋说：“你还记得我这个大哥？”

“嘻嘻，”莫秋翎依旧是那个活泼快乐的小姑娘，笑眯眯地抱着莫东阳的胳膊说，“当然记得了！我每天都在想父王和母妃，还有大哥大嫂和元元！”

莫东阳摇头失笑，看着莫秋翎一点儿不见瘦，反而脸色圆润丰腴了点儿就知道她在这边真真是乐不思蜀了。不过这样很好，只要莫秋翎过得好就行。

跟莫秋翎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就又跑出去玩儿了。莫东阳看着莫华笙，直接伸手把圣旨递了过去，也没有要宣旨的打算，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如果莫东阳真的举着圣旨让莫华笙跪下接旨的话，最大的可能是莫华笙直接把他连着那个圣旨一块扔出去。

莫华笙拿过圣旨，看了一眼之后就扔到了一边，莫东阳也不在意。事实上，莫华笙能够这样随性而为，很大程度上就是尧皇纵容的。尧皇都不在意，别人更没有资格置喙了。

“安王兄打算什么时候启程？”莫东阳问莫华笙。他倒不觉得莫华笙会抗旨不回盛阳，毕竟尧皇也没有要求他们一家以后必须住在盛阳，只是让他们回去过个年而已。

没错，圣旨里写的不是召莫华笙自己回盛阳，而是召安王一家回盛阳，包括安王妃和三个孩子在内。

莫华笙看着莫东阳漫不经心地说：“我好像没说我们要去盛阳。”

莫东阳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在这时乔清进来了，拿起圣旨看了之后放到一边，然后对莫东阳说：“我跟华笙回去，孩子们就不带了。”

莫东阳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跟莫华笙是堂兄弟，来往也不算少，但是单独跟莫华笙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感觉很有压力。乔清一来气氛立刻就变了，莫东阳很清楚乔清在莫华笙心里的地位，关于莫华笙的任何事情，乔清都有绝对的决定权。

“孩子还小，天冷路远，想必皇叔可以理解的。”莫东阳说。他其实不太能理解尧皇为什么每年执着地要求莫华笙回盛阳城过年，如今又变成了莫华笙一家。但只要莫华笙和乔清回去，尧皇大概也不会怪罪的吧，毕竟他看起来也十分喜爱安王府的这三个孩子，天冷路远也是事实。

莫东阳走了，莫华笙神色莫名地看着那道圣旨说：“小七，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去盛阳城过年。”

乔清说他们要回去，并不是因为留恋盛阳城，而是关于曾经未知的东西，也到了找出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