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触目惊心 (1/4)

乌木城。

这里是东雷国的都城，也是东雷国最繁华的地方。不过那是从前了，自从东雷国突然对尧国发兵，整个乌木城中的气氛就变了。

事实上，这次东雷国主动对尧国发兵，并不是东方雄在东雷国朝堂上跟众臣商议的结果，而是东方雄和东方洪父子两人在年绝主动找上门之后，私下里做出的决定。

东雷国的百官甚至都是在东雷国和尧国已经开战的时候，才得知东方雄和东方洪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而接下来的战事并不顺利，到现在已经月余时间过去了，东雷国始终未能突破尧国黑木城的防线，而尧国的援军已经到达黑木城的消息如今也是人驹知。

最让东雷国人感到绝望的是，秦飞扬带到黑木城的援军事实上只是尧国大军的四分之一，如今除了黑木城的百万大军，尧国还有百万大军，据说已经在逐渐朝着曾经卫国和东雷国的边境临城集结，到时候两方夹击，东雷国哪里还有活路？

这天，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进了东雷国的皇宫，不久之后就见到了东雷国的皇帝东方雄，直接将尧国抓走了东方洪的消息快速地说了出来。

“什么？”东方雄脸色沉沉地拍案而起。东方洪是东雷国的太子，而且是无法替代的……因为东方雄另外的那些还活着的儿子，根本都是废物！这次东方洪亲自率军前去攻打尧国，东方雄是寄予厚望的。因为东方雄自认为跟年绝有合作，到时候可以里应外合打尧国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战事都并不顺利，东方雄本来已经是满心烦躁了，竟然又接到消息说东方洪被尧国人给抓走了！

东方雄不担心东方洪会死在尧国人手中，因为他很清楚尧国人抓住东方洪之后会做什么……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之后，又有一个士兵风尘仆仆地到了东方雄跟前，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当东方雄拆开那封信，看完那张已经染了血的信纸，多日以来紧绷的心到了一个临界点，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皇上！”

“快传太医！”

东雷国皇宫乱成一团，那张染了血的信纸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上……

当东方雄悠悠醒转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他瞪大双眼看着雕刻着蟠龙的床顶，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凉城的消息传到乌木城最快需要三天的时间，而消息传回去也需要三天的时间。秦飞扬那封信中只给了东方雄十天的时间，而他能考虑的时间，只有四天。

第一天，东方雄召集了东雷国百官商议，那封染着血的信百官也都看到了。不管百官心中作何感想，东方雄没有心情去征求他们的意见，也几乎没有人敢主动开口发表意见，因为怎么说都是错……

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如果要救太子东方洪，那就要赔上整个东雷国，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谁敢说宁愿东雷国灭亡也要保住太子？东雷国都没了，太子也将不会是太子。而如果不救东方洪的话，就要继续跟尧国打仗，这场仗对于东雷国来说，胜算实在太渺茫，所有人对此都心知肚明。除非真的有奇迹出现，否则东雷国灭亡只是早晚的问题。况且东方雄就坐在上方，谁又敢开口说舍弃东方洪？

正如秦飞扬所言，东方雄没得选择了……因为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不管是东雷国投降归顺尧国抑或是尧国武力征服东雷国，站在有理的一方始终都是尧国，因为这场战争是东雷国主动挑起的。

只是撺掇东方雄和东方洪父子迈出那一步的年绝如今已然身死，什么里应外合现在想来都是个笑话。如果不是东雷国主动挑起战争的话，现在还可以跟尧国谈谈条件，不至于如此被动。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条件尧国人都已经开好了，东雷国不论答应不答应，结果都是灭亡，只不过答应的话，可以避免东雷国百姓被卷入战火，也能保住东方皇族的血脉。

在收到信的第三天，东方洪直接拿出一张盖着东雷国玉玺的明黄色圣旨，命人快马加鞭送到凉城去。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东雷国百官心中已经彻底沉了下去，因为他们都猜到了那张圣旨上面会写着什么……

“退朝。”神色疲惫的东方雄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离开了，而这天走出东雷国皇宫的百官，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最后一次站在朝堂之上……

当那道圣旨到了舒木手中的时候，距离秦飞扬给的十天期限还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而看到那道圣旨中的内容，舒木脸色沉沉久久不语。过了许久之后吩咐下去，邀请尧国的秦将军明日在黑木城和凉城之间一叙。

两国已经停战几天了，但是剑拔弩张的气氛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更加浓重。当秦飞扬听到舒木派人在凉城城楼上喊的话，直接相当爽快地命人回话说明日跟东雷国的舒将军不见不散。

“明日我陪你一起去。”站在秦飞扬身旁的舒原，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对面远处凉城城楼上那道模糊的身影说道。

“多谢。”秦飞扬并没有拒绝。现在是关键时刻，明日有可能就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不容许有任何的闪失。

黑木城的地牢，跟弥勒山别院的地牢，环境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这是一个充斥着阴暗与血腥的地方，因为能被抓到这里来的人，大部分都是敌国的奸细。

舒原来到黑木城已经好几天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莫华笙的属下，所以当他提出想要去地牢里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