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011 新家新朋友 (1/2)

王阳的房东是个迷迷糊糊的老头。呤岁的样子，颤抖的双手让王阳祊乃吃饭时是不是会将多一半饭菜送还给大地?

但他的身体很硬朗，看起来年轻时应该没少锻炼。迷糊是因为他大清早就被王阳吵醒，而大清早美梦被吵醒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脾气。

老头花白而坚硬的胡子茬随着不停地说话而上下动着。他问了王阳父母的情况，王阳的情况以及王阳虚构出来的女朋友的情况，然后从上到下打量着王阳，最后在离去的时候扔给王阳一把钥匙说：“503号！赶吃午饭前把这个月的房租水电网费卫生费安全费交上来，447，拿零钱，我没钱找你！另外，别把你的女朋友们经常往回带！”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王阳对影子说：我和他好像不怎么对胃口。

这就对了。影子说，你们俩又不搞对象！

嘀嘟……嘀嘟……嘀嘟……

一辆救护车从狭窄的城中村道路中勉强开了过去。

那个流浪汉。影子说。

哦。王阳只能这么说，因为找不到任何能表达复杂心情的话语。第一次觉得有些事作为人真的很无奈，比如自己的工作，比如自己的女朋友。去特么的女朋友！

这栋楼东西朝向，5层，每层都是半包围式的房间挨房间排列，只有南边是唯一可以上下的楼梯。东西两面房间门对门，中间是十多米宽的天井，从1楼到5楼，横七竖八拉满了晾衣服的铁丝，网线。

当王阳用电子锁开了楼道门，上到5楼的时候，发现楼道口东面的第一个房间是502，向北第二个房间便是503。

502的房门开着，挂着一个薄薄的门帘，因为东西朝向，它的窗户是开在西面，里面黑不隆冬但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503的们也开着，虽然是铁门，但靠下方的铁片上面明显有一只脚大小的破口，看起来是被谁飞起一脚踹穿了铁页门。

它的锁槽也是烂的，锁槽几乎已经从门框上被撞掉了下来，只留下一只严重弯曲的螺丝钉挂着它。

整栋楼上的住户都开始有动静，咳嗽声，说话声，孩子的哭声，马桶冲水的声音，打电话的声音……

有光着身子的男人出来蹲在门口脸盆里刷牙，有裹着床单的女人披头散发露着白白的大腿出来收鲜红如血的内衣。两只脏兮兮的小灰狗追逐着在楼道里兴奋异常。

王阳很熟悉这种节奏，上班族的早起时间。

“新邻居？”有女人在身后问。

王阳转身一看，502门口站着一位穿着裙子，小腿粗壮，穿粉色尖头皮鞋的大姐，一只胳膊斜挎着包，正在努力抬起胳膊两手在脑后扎头发。她胳膊越往后越拉得比王阳拳头还大的丰满的胸部越挺起来。

王阳点点头，说：“咳，是啊，我住……503。”

“你脸色不太好，黑眼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晚上一定要休息好啊！”

“嗯是，谢谢。”

她往前走了两步，瞄了一眼王阳的房间，笑道：“发现房门坏了吧？哈哈！以前那两个小伙子住，天天打架，不是踹门就是踹墙，这下好了，你一来终于安静了。一个人住两个人住？”

“就我住。”

她拿眼睛上下打量王阳，“女朋友没来？呵呵！”

影子把自己正摆在铁丝上晒朝阳，说：她想上你。

“闭嘴！”王阳说。

“什么？”她一愣，看着王阳，手里的动作都停了。

影子哈哈笑起来，说：你最好找个好点的理由。

卧槽！王阳脑子飞速旋转，道：“啊，明亮的早晨！你的肌肤如此之嫩，你的笑容如此迷人！尘世间一切都不足以描白，闭嘴吧！世界！让王阳安静地欣赏美丽的画面！”

影子已经大笑得颤抖，躺在铁丝上打滚，把两只绿色的胸罩弄掉到下面去了。

王阳说：“这是外国著名诗人的诗歌，我刚才想起来了，说了一句闭嘴，其实这才是整个一段。”

“哎呀，文学青年啊！”邻居笑起来，一口洁白的牙沾上了不少口红。她转身进到里面去了。

王阳急忙窜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哈哈！外国哪个著名诗人的？影子跟了进来，戏谑地问。

闭嘴！王阳用心念交流。

看了一圈这个房间，王阳敢保证，如果拍战争片，这里不用道具师父动手，是现成的完美场地，要什么破坏效果有什么破坏效果。

房东大爷喊了一个嘴里一直叼着烟的工匠，穿着两片拖鞋，进来看了一圈，转身吆喝了一群兄弟进来，补地的补地，修墙的修墙，走线的走线，焊门的焊门……然后是试电，走网线，打扫卫生，忙了整个一早上，人差点累死。

中午在银行取钱，查完仅有的两张卡，加起来还剩下1000来块钱，取了 ，顺手在楼背后的百货市场60块钱买了张旧木床，150块买了个毛了边的旧床垫，80买了两条学生扔掉的铺盖，10块钱的墙围纸，50多块钱的脸盆洗漱用具电壶热得快什么乱七八糟的，到了楼下，给大爷交了447的钱，浑身上下就剩下两张5毛的。

回到房间又是一阵折腾，打扫卫生，洗地，收拾，贴墙围，铺床，洗脸刷牙，然后手动洗了个冷水澡，泡上旧衣服，撒了一泡又长又黄的尿，美美睡了一觉，起来时西面的窗子外面晚霞格外美丽。

王阳问影子：你说的工作呢？介绍的工作呢？老子都要饿死了！

影子说：饿了就去吃饭啊，工作晚上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