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吃了自己 (1/2)

那声音有点像是一个男人在捏着嗓子说话，和古代皇宫的太监非常相似。

说实话，视频完全不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冷不丁的就窜出一个人脸来，饶是我，也给吓的浑身冷颤。

至于允灵，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被这么一吓，瘫坐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咯吱一声傻眼了。

还没到盐县就遇见了这出，在我这么多年的从警经历中，也就只有这一次。

大概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林所长回来了，他阴沉着脸告诉我说，等他们赶到汽车抛锚的地方，我口中的瞎子老头已经不在了，有乘客看见了他的离去。

据那位乘客回忆，在我上了张华的警车后，瞎子老头就一个人走了。

林所长似乎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看见允灵坐在地上，目光呆板，当场把允灵骂了一顿，说允灵身为警察，竟然胆小如鼠，骂的话很难听，而允灵面对顶头上司的严厉责骂，眼中有泪光在闪烁，差点哭了出来。

本来我的想法是或许可以通过张华为线索点，顺藤摸瓜，继而调查盐县的凶杀案，但是我这提议一说出口，便遭到了起先至少表面上对我很客气的林所长的竭力反对。

他用严厉的语气强调张华车祸和凶杀案没有关系，当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却是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实在找不出证据，他搬出了盐县派出所所长的名头来压我。

“孙队长，你是市分局协调下来配合办案的，并不清楚凶杀案的内情，所以容易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在华老出事后，我请了一位邻县的退休老法医过来帮忙，三个小时前解剖结果就出来了，孙队长你还是去看看吧。”

当时，林所长把这句话说完，便不由分说的让允灵带我先去盐县，他自己则是把张华的尸体送回殡仪馆去。

对于林所长奇怪的态度，我有些疑惑不解，在去盐亭的路上，还是坐在我旁边的允灵为我解释道：盐县现任县长还有不到三个月就退休了，而林所长就是下任县长的候选人之一。

允灵说的隐晦，但我好歹在体制机关混了几年，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林所长要竞选县长，身为盐县派出所所长，当然最关键的就是破案率。

张华的车祸，已经被定性为意外，我要以此为线索调查盐县凶杀案，可以说是在打林所长的脸，没调查出什么来最好，如果真调查出了一些猫腻，那林所长竞选县长是没戏了，更何况张华还是一名警察，警察代表着执法权，性质太不一样。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内情，在我看来，林所长同样有些不对劲。

到底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也说不出来。

我有一种直觉，瞎子老头和开警车来接我的‘假张华’主要针对我，似乎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只是可惜，我从张华尸体上发现的手机被林所长给强行索要了去。

我坐在警车上，一直皱眉想着这件事，转眼间，警车就来到了盐县派出所。

下了警车，我伸了一个懒腰，上面派我来毕竟是来调查凶杀案的，我暂时把张华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一踏进派出所，我就让允灵去把早上法医得出的尸检报告拿来给我。

等看完尸检报告，我终于知道原本就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为什么盐县派出所会上报了。

这一切只因为尸检报告有这么一句话：

“尸体身上的伤口太过凌乱，东一块西一块，创口边缘还都是轻微锯齿状，可以肯定是被人咬出来的，锯齿状的弧度不一样，有大有小，说明当时不仅一个人在咬小臂，在死者的腹中，还有一大块属于死者自己的皮肉，至于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

吃了自己？

看完后，我不禁觉得喉咙里一阵翻江倒海。

真是他太妈恶心了。

当警察最忌讳主观判断，不能有任何先入为主的念头，看完尸检报告，我知道不能盲目的下任何结论，胡乱的找线索点。

我把目光抛向了坐在边上的允灵身上：“你们警方有什么发现？”

“根据我们的调查，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死者都还和朋友在通话”。

允灵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的话倒不是说邻县那位老法医学艺不精，反而是从侧面说明了尸体中蕴含的大问题。

在迟疑半天后，允灵略显犹豫的说：“在死者的家里发现了一个刻有邪神的佛牌，我听说那好像是用来养鬼的。”

养鬼？我忍不住笑了笑，心想，有人装神弄鬼差不多。

我寻思着还是亲自到案发现场走一趟为好。

在我坐着警车，走过派出所大门的时候，那门卫老大爷见到我，笑脸盈盈问候道：“孙队长，你这是要出去吗？”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等把车开远了，我才反应过来，那门卫老大爷怎么认识我？

想了很久，我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我这在想事，允灵开着警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我是一点准备都没有，脑袋猛地往前撞去。

也亏得有车座挡着，这才没受伤，不过我磕的脑袋嗡嗡响，当即脸色有些难看：“小灵，这警车如果是敞篷的，我估计得飞出去几十米远。”

允灵却是没理会我，她稍微有点紧张，还拿出了电棍，咽了咽口水开门下了车。

我一看这架势，难道有突发情况？我也急忙跟下去。

现在刚好是夏秋两季的交替期，变天比翻书还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