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表达我的关心 (1/2)

“你这周六的飞机是吗？”深夜，张硕躺在床上，犹豫再三，还是摁了发送。不一会儿，手机屏幕亮了，“嗯。”张硕呼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回复到：“这么晚了还没睡？”发送出去了又有些后悔。会不会关心得太明显了？“哈哈，你不也没睡么。”那边显得毫不在意。张硕不知道怎么回复，那边接着又来了一条消息：“怎么，周六你要送我么？”张硕犹豫地打出几个字，然后又删掉，然后再打字再删，最后只发送了一串没有任何意义的省略号。“我爸妈刚好出差了。”“我正愁着找谁送我去呢。”“我到时候去机场那边还有很多手续要弄，有些忙不过来。”看着手机上一串回复，张硕心里莫名其妙地送了口气：“那我周六那天去送你吧，我刚好有空。”“geat！”“你真是我的好哥们。”“虽然初中一直像个女人。”“够义气。”“你不知道。”“我问其他几个人，那几个死人都说没空。”张硕安静地看着一行一行跳上屏幕的话，轻声笑了出来，然后又微微皱眉。“那就先不说了啊。”“我还在做一个文档。”“周六见。”“拜~~”“嗯，拜~你忙完早点睡吧。”张硕缓缓打出几个字，然后关掉手机。他仍然靠在床头，没有睡去，落寞的表情，正如周六那天凝视那个人远走的背影时的表情一般。那之后的十多天，杜凯鑫没有去打球，也没有去找过杨灿，马杰则是连那个聊天软件都没再打开过。张硕又回到了以往的样子，每天自学日语，和杨灿坚守他们那一方学渣的世界，似乎已经不再介意那天被告白和被问及喜欢谁的事情。杨灿总算是设计出了令自己满意的话剧服装，还挑了一个日子，拉着陈毅从上街吃到下街，以示庆祝。而月季考试，就这么迅速地到来，虐完全校所有人之后安静地飘走了。陈毅依旧稳稳落在年级第一，赵琦儿因为太过紧张，发挥失常，但是，年级第五这个名次也还是另很多人艳羡了。“他俩真是绝配啊。”“两人都那么优秀。”“两人都会进数学竞赛队的吧。”“说不定还会一起拿奖闯入全国赛呢。”……班上一群人凑在张贴的排名表前议论得热火朝天。杨灿听得有些不服气，谁跟谁绝配呢。陈毅倒是显得很淡定，慢悠悠地拧开瓶盖喝水，侧眼看见杨灿一脸不屑地望着那群人，差点呛到。这家伙要是看见自己的成绩估计会跳得老高吧！刚才他瞥了一眼成绩单，也小小地惊叹了一声。班主任看着手中这份很不错的全班成绩单，面含笑意，手指一路滑下来，从年级第一到年级一百，（一）班占了40人，年级一百到年级两百有13人。而全班有55名同学，还有两名，潇洒地躺在一前一后永远坚守全班倒数第一第二的位置，手指滑到这，他已准备收起不再管，忽然一惊，他扶了扶眼镜。张硕的名次没怎么浮动，但是，杨灿，从年级八百名忽然跳到了年级三百多名。但是三百多名在这个班里并不是什么优秀的成绩。想到这，他的表情又变得波澜不惊。“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你看呐！陈毅！陈毅！哇咔咔！哇咔咔咔咔！”杨灿兴奋地拿着自己的成绩单，走在陈毅身后又蹦又跳又是怪叫的，惹得路上少有的几个行人纷纷侧目。“行行行——我看见了，你进步了四百名，厉害，厉害。”陈毅满脸黑线，恨不得假装不认识这名女子。“这下我看那班主任还有什么好说的！哇咔咔！咔咔咔咔！”陈毅不自觉地脑补出她要是考了前一百，站在办公桌上打班主任脸的场景，呲地一声笑了起来。“好了，快回家吧。”陈毅拍拍她的头，“晚安。”杨灿抓着他的手，冲他眨巴眼睛。“怎么了？”陈毅不解。杨灿咬住下嘴唇，继续眨巴眼睛。“快说。再不说你就在这儿一个人眨眼睛吧。”说着，陈毅摘下眼镜，做出和她一样眨眼的动作。“张硕说，我要表现得知性，要表现出对你的关心，这样你才不会被赵琦儿抢走。”陈毅看着她无辜又认真的双眼，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她什么：“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和赵琦儿——”“可是张硕说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很危险了，你和赵琦儿在一起是受人肯定，大势所趋，而我们——”你可真是有个好同桌。陈毅心想。“所以你现在想如何表现你的关心，灿灿同学？”“我想对你说——”杨灿有点纠结，舔舔嘴角，“我想说——考试加油哦！！”“啊？什么？哦，嗯，好的，我会加油的。”陈毅温和地回应到，第一秒以为自己听错了，很想笑，但是得忍住，因为灿灿同学确实在表达自己的关心之情。估计是想到我后天要参加数学竞赛队的选拔考试，担心我紧张吧？“嗯嗯，加油加油。”杨灿双手握拳放在胸前，用力点头，笑嘻嘻地说。当然，那张笑脸，在此时此刻的陈毅看来，是要多傻有多傻，他快看不下去了：“好好好，加油。快回家，早点洗洗睡吧啊。”他把她转过去，轻推她：“我回学校了，晚安。”其实心里很愉悦，她想要学会关心他。“喂~喂~为什么昨天我对陈毅、表示我的关心、他没什么反应。你不是说，他会很感动吗？”第二天一大早，杨灿一边吃早餐，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张硕。“不可能~你、怎么、表示关心的？”张硕也是包着一大口包子，边吃边说。“就照你说的那样啊~把关心的话说出来啊。”“嗯~你说的什么啊？”“我说考试加油啊~”“还有吗？”“还有加油加油啊。”“什么？你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