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幕 会面I (1/2)

安德鲁安?鲁宾斯基，现年四十岁，费沙自立以来，历任的第五任自治领主。个性精明难缠，被人们称呼为“费沙的黑狐狸”。这个诨号，甚至一定程度上，已经取代了他的姓名。

李坐在悬浮车的后座，前排司机是不请自来的埃里希?卡夫曼，两人都换过正装后，正在带他去参加下午，费沙黑狐的邀约赴会。

悬浮车是专门定做过的，后排极度宽敞，拥有独立的冰箱和写字台，还有功效音响系统，整个车内布置，都是为乘客的舒适去服务。

李并不在乎乘车的体验感，作为自幼开始长期军旅生活的人，上车的时候，就在不断仔细观察。车体内，四处都有各种形式，被隐藏起来的纹章图案。像是现在，李的指腹摸到了，阴刻在银质门把手的内侧，反竖长剑与玫瑰天平的纹章纹路。这种独特的设计，除调外，没有任何用处。

定制车的前后座部分，有专门的隔断分开。李伸手按下通讯键，隔断便降下来了。

“有何吩咐？少爷。”

“还有多久才到。”

“大概还有两三分钟，到达的时候，正好离约定时间提前十分钟。您现在需要提速吗？”

“不用，这个速度可以。听你的名字，你是帝国人？埃里希？”

“是的，少爷，据在下父母说，籍贯是香陶星域，不过是个乡下位置，不值一提。”

“以前我在庄园，怎么没见过你？”

“在下主要在费沙工作，少爷。夫人主要安排我负责费沙和帝国星系交通联返。”

“埃里希，你为啥总叫我少爷。”

“……因为，您是少爷啊。”

“好吧，当我没问。额，我外婆…夫人生前，有没有过其他安排？”

“您是指？哪一方面？”

“之前夫人与自治领主经常会谈吗？都是你接送？”

“前一任自治领主的话，行程在下不太清楚，不过和安德鲁安自治领主的话，夫人倒是经常有联系。”

“……谢谢，埃里希。”

经过一番对谈，倒是带给李额外有用的讯息。第一，这车，和人，也许连带着全是外婆这边私有的。第二，外婆背后，被隐藏起来的未知秘密，比他想象的要更多。

李现在很想知道，那些秘密都是什么。

外婆生前，并没有将所有事都告诉李，也许有她的原因。但是既然安排李来到费沙，李不可能不明不白，将一切还当作一无所知。

好奇心，本就是人类的原始本能之一。

费沙的城区，到处遍布着高楼大厦，但身为费沙城邦的最高领袖，自治领主的官邸，却是简单的三层结构楼层，占用的空间倒是颇为宽敞。其中大片的土地，种植绿化植物用于洁净环境，也增进了官邸的美观与观赏气氛。不过在寸土寸金的费沙，如不是官邸占据的位置属于城区的边角地带，兴许自治议会上，便会有商人代表提议，将官邸空置的大片绿地进行增筑改建。

李所乘坐的悬浮车，拥有特殊通行证，能直接从官邸大门进入，直通到地下停车场停靠。下车之后，埃里希递给李一个金制的名片夹，里面写的，自然也不是李的本名。

“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名字？”

通体流金的名片上，刻印着花体字书写的李斯特?冯?修克拜因。做工精良的硬质名片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波斯菊香味，正反面除姓名这一行刻印外，倒是没有别的称呼和职务啥的，显得略微简略了些。

“少爷，这边。”埃里希做出引入的手势，引领着李从停车场的直达电梯，进入费沙黑狐所执掌的自治领主府内。

电梯直接将李送达到官邸三楼也许是四楼的会客间里，和李事先的想象不同，会客间的布置非常素雅，与传说中，费沙喜欢的土豪金亮闪闪的豪气装饰不一样，颇为素雅。房间的一面墙壁全部用落地折窗布置，应该是真的窗户，而不是某些虚拟屏制造。被打开的部分窗扇，有室外的空气随着风对流进来，甚至让李闻到了青草露水的味道。

“少爷，在下在车上等您，您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拨打这个电话。”

“好的，你去吧。”一路上，李已经有点习惯这个管家的说话方式了，该说果然不愧是帝国出身吗。

埃里希离去后，留下李独自一个儿，呆在宽敞的会客间里。会客间的装潢，呈现出复古化的帝国风格，这种风格倒是不让李陌生。不久前，甚至在上午，李在地下酒吧的谈话室里，与外婆庄园的密室里，感受过统一的装饰格局。

“也许一直以来，外婆和费沙黑狐就是在这里密谈的。”李如此想着，走到一侧的会客沙发上，靠坐下来。窗外的风景，正对着费沙官邸的大片绿化草坪。午后的阳光，也正透过玻璃窗照能透进来，和熙的光照，也让视觉上草地的颜色，更显鲜绿。

看着不像是能进行各种阴谋的地方，但李也不相信，外婆到这里来，仅仅是为了商讨商业上的事。从酒吧和庄园的密室来看，不会是那么简单。

不过外婆已走，埃里希…手边也没有参考书目，之后即使见了费沙黑狐，该怎么对答。依靠自己发挥。

人类的好奇心，有时还真是来的莫名其妙。此时本该退缩的李，心底却传来跃跃欲试的心情。

不知，会等待多久，李开始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房间的外观上去。这段时间看多了这种风格，倒是比较熟悉各种摆设的摆放习惯，所以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