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过日子如同盖房子 (1/2)

故事发生在平安市。

平安市的大街上人来人往。

在大街上走的，有开宝马车的，也有骑自行车的，也有已经做了老板经理的成功人士，也有朝思暮想发财的，也有卖苦力干活的农民工，也有贼眉鼠眼试图打哪家主意的小偷，也有表面打扮得花枝招展实际内心肮脏的小姐，也有眉开眼笑的，也有愁眉苦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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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就有一个愁眉苦脸的。

那个人是步行。

那个人就是本书的主人公杨白劳。

我现在说的这个杨白劳，和电影故事里的那个杨白劳是截然不用的两个人。他是现实生活中的一个人。他和那个杨白劳只不过是同名而已。不过，他和那个杨白劳也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他们都是底层老百姓，他们都是老实人。

这个杨白劳的岁数不大，他才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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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白劳现在正在离家十多里的一座学校上学，他平时都是吃住在学校的，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才回家。

今天他刚接到他爹一个电话，他爹说他生病了，让他马上回家。

他接到他爹的电话后，他跟班主任老师请了个假，他就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公交车站口下车后，还需要走二里多地，他下了车后正往他家的方向走。

他怎么愁容满面呢？

他娘长期有病不能自理，他爹又说病了，他爹还说病得很重，他担心他以后上不了学。

刚才他向班主任老师请假的时候，班主任老师说了，最多只能请两天的假，再请时间长了，将来学校就不给安排工作了。

他上的是技校，毕业后学校会给安排工作，还有不到两个月，他就毕业了，他担心他万一弃学，学校不给安排工作。

在这个学校毕业后，这个学校给安排的工作都是国家正规企业，在那些企业工作不但工资高而且还没后顾之忧。

在一些私人小企业干活，有些私人小企业不是说停产就停产，说倒闭就倒闭吗？

更使杨白劳忧虑的是，爹娘的病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着落。

更更使杨白劳忧虑的是，如果爹娘的病长期拖下去，恐怕连自己将来找对象的事都会受到影响。

快到结婚年龄了，本来就家里穷，爹娘再有病，再想将来找对象的事简直不敢想。将来找对象要房要车，更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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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白劳到家了。

杨白劳一到院门前，他就听见到他娘在家里吵：“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我要找二狗子算账！我要找二狗子算账！”

杨白劳的娘杨大妈有精神病，一旦让她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平时都是把她关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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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白劳开门进屋了，他一进屋他就见爹躺在床上。

杨白劳见爹脸色苍白。

杨白劳问：“爹你怎么了？”

杨老伯说：“你先给我做点饭吃吧，我饿。”

杨白劳说：“好。”

杨白劳做饭去了。

平时这个家都是杨老伯做饭的。

杨大妈有神经病，她做不了饭。

现在杨老伯有病，他也不能做饭了。

杨白劳一见这个，他两眼含泪。

杨白劳心说：也不知爹娘几顿没吃饭了。

杨白劳把饭做好了，他把做好的饭菜端到了爹娘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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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吃了点东西后，杨老伯就和杨白劳谈该谈的事了。

杨白劳说：“爹，你怎么病成这样，我送你去医院吧？”

杨老伯说：“你先听我说。”

杨白劳点了点头。

杨老伯说：“孩子，我的病不行了。”

杨白劳说：“什么？”

杨白劳就是一惊。

杨白劳心说：难道爹的病……？

杨老伯说：“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多长时间的。我不会因为我的病让你弃学的。我也会在我死之前为你把你将来的路铺好的。”

杨白劳两眼望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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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杨老伯就向杨白劳说起杨白劳娘杨大妈以前的事。

杨老伯说：

你妈曾经是咱村的女强人，他曾经让咱这个家由一个普通家庭就变成村里的富户，不过他也是一个心胸狭窄遇事不能容人的人，最后咱这个家也因她而败。

举一个例子，咱村东那十亩地，当时如果没有你妈咱得不到。那十亩地曾经是没主的荒地，当时人们都靠种地为生，当时没主的荒地谁先开起来就是谁的地。当时你二叔先看上那块地了，你二叔也在那块地上做了标记。你妈随后也看上那块地了，你妈非要种那块地。你二叔不让，她就和你二叔拼命。为了那块地，你二叔能和他拼命吗？你二叔就让她种了。

像这样的事很多。

后来你妈终于遇上了敌手。

后来，村里的二狗子也看上了一块地，他也准备在那块地上开荒。那块地又让你妈看上了。你妈又和二狗子发生了争执。二狗子是村里的无赖，他可不像你二叔那么温顺。他把你妈打了。当时虽然打得不重，可你那平时从来没受过气的妈由于从来没受过气突然受气她接受不了，她变成了精神病。

你妈得了病后，当然需要花好多钱了，二狗子虽然赔了点钱，那也管不了什么用，本来那事就是二狗子有理在先，咱也不好跟他要多了，于是咱这个家就由全村的富户变成了全村的穷户。

我今天跟你讲这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不想让你今后走你妈的覆辙。我不赞成你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