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1/1)

“一，一”大哥苟依晟指着小学一年级书上的字用树枝在地上画教恬恬及几个小的认字。

你读一句来我读一句，玩乐性的识字很快就过去，没有入学校的几人都对读书走了很大的兴趣。但是这个兴趣只坚持了一会儿，辞堂哥和三堂哥明堂哥割猪草回来，几人就开始围绕着里面的野果子打转，这年代没什么水果，况且这个时代的水果也贵，旁人也买不起。农村人只有啃山里的野果子。

“呀，好酸。呸呸”恬恬拿起一个酸果啃了一口，一张脸都要皱成小老头。看看周围的兄弟，发现他们都吃了，自己只好皱着眉头继续吃。

“恬恬，这个红果子给你，把你的给我吧。”辞堂哥见恬恬的表情便知她吃不惯这种果子，找出背篼里的最红的果子给她。

“不用了，吃完了。你自己吃吧谢谢。”恬恬摆了摆手，对此毫不在意。0“哥哥，你累了吧，我给你捶捶背，松松腿。”随即，端出一根小板凳放在地上，拉着辞堂哥坐下。

“小没良心的，就不知道心疼一下你亲生哥哥吗，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吹个背。刚才我还教你认字，你个没良心的。”大哥苟依晟刮刮妹妹的小鼻子，口气略酸。一家小妹对他怎么没有贴心的时候。不是说贴心小棉袄吗，这算哪里来的贴心？半大的小子都开始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只能用眼神秒杀自己的兄弟。拳头的话太明显，肯定会被大人揍成猪头。

“下次，下次帮你好不好。”恬恬安慰安慰他，打算晚上列一个计划表来帮助家里人。

转眼几天过去，九月秋高气爽，丹桂飘香。秋老虎扫荡在整个农村内，恬恬开学了。几人进入当地的村小，家里人都对他们充满紧张。

“恬恬，待会儿我陪你去开学。带你去见你的老师找你的教室。放学后，记得和哥哥们一起走，知道了吗。”早饭之后，国全领着一溜萝卜头去学校报名，家里除了高中毕业要去军队的只有几个还在喝奶的奶娃娃在家。家里的女性轮流做家里的那些伙计，天天安排好，你做初一来我做十五。

“媳妇，你就带着几个崽子去镇上上学，我带着几个小崽子去村里，看好他们，别让他们乱跑。注意他们的安全。”国全重新嘱咐乔娜，他们是要去初中，不同于小学里家里近。乔娜作为镇上初中老师照顾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刚刚好。每个月有些工资加补助，为家里带来一些收入来源，况且，教师是个体面人，在村里都是独一份的。别人家里羡慕不来，只有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几人在家门口分开各走各的，孩子天生就对上学有莫名的吸引力吧，恬恬这个读了十几年书的人仍然不能幸免。就像全家人都希望过年有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