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1/2)

走进学校，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人，远没有后世求学生多。入眼之处发现这时的学校不同于后世，恬恬前世读的小学是她从小到大所读学校中环境设施最差的但也是六层楼，砖瓦房。这里的村小到是一排排土房子，有一个大操场。周边也没什么绿化植物，学校没有围墙什么的，外面是玉米地，麦子地。整座学校被包围在庄稼地中，恬恬想到***语录内容，猜想这环境布置的意义应该是知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恬恬几人牵着爸爸粗糙的大手去了报名的地点，发现她认识的人特别少。“爸爸，我们村里的人怎么特别的少，我只认识王小胖和村长爷爷家的小哥哥。我们村里和我同龄的孩子很多，为什么来读书的人很少。”哥哥依绪同几个弟弟一起点了点头，赞同她的话。

“因为他们没有钱和时间读书，他们以后啊只能种庄稼。老老实实的当个农村汉啰。二十年前，开展了全民识字教育。当时的学校是我平生中见过最热闹的场景，现在的学校不能比啦，不能比。”国全连忙向孩子们解释，苟家向来奉行环境教育的宗旨，坚持实事求是，不欺骗孩子，这种教育对恬恬他们的未来起了很大的作用，当然这是后话了。

听到国全的话，孩子们表示懂了，旁边的老人听到这话颇赞同，不由得鼓了鼓掌。这位老人就是帝都派到地方巡查的中央人员之一，当然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同志，听君一席话，盛读十年书。老夫受教了。”国全猛然间听到这话，吓了一跳。

“老爷爷，您吓到我爸爸啦，爸爸你说是不是啊？”恬恬见老人说话，爸爸呆愣的样子，掐了掐爸爸的大腿，同时对老人开口，替爸爸开脱。

“同志对不起，我没反应过来。我的话只是胡乱说的，您别在意。”国全看了老人一眼，迅速反应过来，老人周身的气质和周围格格不入，是他在幼时帝都老领导家老领导的气质差不多，瞬间惊住了。老人见他的反应就知道他认出了自己，晓得自己隐藏的身份。

直叹一句：“有为，有为。”便转身离开。

这个插曲恬恬一行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很快就丢之脑后，几年后在电视上看见那位老人才知他的身份。但是又没有想其他人一样后悔莫及。只是感叹一句而已。

很快报完名，领完书。国全把孩子们都一个个送进教室，几个小的孩子都在一个班，见孩子们对他没有任何流恋转身离开。

教室里面没有什么好的桌子椅子，一条长凳，两个人一桌。桌子上是坑坑洼洼，用小刀刻满花花绿绿的图案，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反正写字之类的一定要垫一本书才能。桌子下面是空荡荡的以前应该有一块挡板之类的，现在什么也没有，到时候从家里带一颗钉子来，但是又要搬位置，将就将就。

“漂亮的小妹妹，你好我是你的同桌郁离。”一个长得和她哥哥一样可爱的小男生向恬恬介绍。

“你好，我是苟依恬，你可以叫我恬恬。”

“恬恬，你的名字真好听。”郁离对恬恬笑了起来，恬恬瞬间呆了。一颗阿姨心飘向郁离。恬恬前桌的女生见了此景。流着鼻涕说，“我是苟小花。我们做朋友吧。”说完又吸了吸鼻涕。郁离的脸变成了棺材脸。

空气瞬间静止下来。

苏老师进教室门看看里面的学生，开始进行自我介绍。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老师，我姓苏，你们以后就叫我苏老师。是给你们教语文的。我就住在村口，以后你们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来问我。我们要遵守***语录中为人民服务的原则。”苏老师拿出手中那本烦的破烂的“***语录”向学生举了举。

一股馊味传了下来，不知道是哪来的乞丐，只是穿得整齐而已。恬恬不由得捂住嘴巴，郁离用帕子沾了些杯子里的水，帮恬恬捂住嘴。

时间像数绵羊那么慢，终于放学，几人加上新认识的小伙伴一起飞奔离开校园，像是后面有条饿狼一样。

“哟，我们家的读书将回来啦，累不累。看这小脸晒得通红的哟，宝贝儿，咱不去读书了，好不好。”王金花背着猪草从外面回来，碰见了恬恬一行人像袋鼠一样一跳一走的回来。满脸通红。

“嗯，奶奶我们回来拉，我们先走了。”

……………………

晚饭吃完，一家人坐在屋里闲谈。

“恬恬的老师是谁，教得好不好。老二，你认识那老师吗？”王金花摸摸恬恬的脑袋问。

“哦，是苏知青。妈，您认识的就是大革命时期刚来的那个白净书生。当初还来我们家吃过饭喝过酒的。”国全搂着妻子坐，笑眯眯回答道。

“不是这样的，苏老师是有个板寸头，长得黑瘦黑瘦，衣服黑不溜秋，鞋子破了一个洞，全身散发一股恶臭，恶心死我了，爸爸你能不能和校长说说换个老师，我不想要这个老师。”恬恬听到爸爸这话赶紧反驳，并且举手发誓。

“小苏没你说得那么差吧，莫非校长不知道这情况。国全，明天你送恬恬他们去学校的时候向校长反应，实在不行，向镇长那些人反应。”王金花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这样的人怎么能给他宝贝孙女嘞。自然应该是换掉。说完觉得想上厕所赶紧出去。

……

“哎，都是革命惹的祸，如果没有革命的爆发，像小苏这样的人应该都在城里享福，不应当做个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