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静夜秘闻 (1/2)

“……只是这一次等待我的却不是师父欣慰的目光，而是未等我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倒飞出了大殿，摔在了外面的石阶上，生死不知。”

莫再提的话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他的眼眸之中流露出深深的追忆之色，微弱的烛光映照在他的面容上，铁轩忽的发现莫师在这一刻竟然苍老了许多。

不需莫师解释什么，铁轩已然猜到那个被师父一击而飞出大殿的和尚是谁了，只是他真的没想到莫师的真实身份竟是佛门中人。

不过如此一来，关于莫师从不吃荤腥，每日都要冥想打坐，医术高明修为却更加惊人的一切，这种种发生在莫师身上的事倒是一下子可以解释的通了。

听到这里，铁轩已然知道了莫师的过去，不过他仍然静静的等待着，因为他心里明白莫师想要说的事显然不是这个，他刚刚所说的一切应该只是个引子。

果然，静默了一会，当莫再提平复了心绪之后，苍老的声音又响起在房间之内了。

“当我悠悠醒来的时候，抬眼便看见月如银盘，繁星满天，凉爽的风徐徐的轻抚着我的脸颊……本来背对着师父的我突然听到师父的话语，顿时朝其看去，脸上的表情却在一瞬间僵住了。”

微弱的烛火顽强的跳动着，透过烛光，房间的墙壁上倒映出一大一的两道影子，相对而坐。

莫再提将心中的秘密一口气说完后便不在开口，整个人忽的轻松下来，他的目光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烛火，眼眸之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追忆之色。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师父最后留恋似的目光，他知道师父将未竟的事交给了自己，只可惜，他的天资实在有限无法完成师父的重托，此刻只能将这个重任再次交给另一个人了。

铁轩一直很安静的听着莫再提的讲述，脸上虽然依旧平静，但内心却泛起了巨浪。他真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与他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人竟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尽管他内心有所准备，却还是感觉到措手不及，这远远比他父亲的往事还要令他感到震惊，却不想此刻藏在他玉佩内的那个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只是大武师巅峰的弱小武者竟然是出自少林寺的人，而且他的身上竟然还怀有一张灵珠的地图，这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怎么，老岚头，你知道少林寺？”铁轩很是意外的问道，他在此之前从未听过任何关于少林寺的事，他知道这肯定是卑微的出身限制了他的见闻，铁家村毕竟只是一个村子，就算武技阁里有些藏书，但对于这些这片辽阔的大地来说还是显得太渺了，也因此他之前没有在里面看到相关的书籍。

只是铁轩并不知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一股神秘势力在不断压缩着少林寺在这片土地上的生存空间，因为这个重要因素，近五十年来，北域已然不闻晨钟暮鼓之音了。

“少林寺啊，唉，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啊，不过我也就去过一次而已，还是在佛武大会上赢来的机会，不然就算以我当年的修为也根本别想强行进入那个光头窝。”铁岚淡淡道，言语间虽然风轻云淡，但却不乏推崇之意。

“既然如此，那莫师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什么灵珠是武神的东西，还有什么人魔之战，封印魔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铁轩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一个深深的漩涡之中，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五灵珠啊，哈哈哈，当年的我也想得到这奇物，只可惜时机不到，还有那地图，我在中州找了那么多的地方也没有寻到一丝踪迹，没想到却被一个和尚意外的得到了，难道这就是命吗，时也，命也？”铁岚似乎没有听到铁轩的话，反而陷入到了自己的追忆之中，口齿不清的说着一些铁轩听不懂的话。

“老岚头，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吗？”铁轩知道对方在故意回避他的问题，当即声音有些急切的问道。

“告诉你，告诉你又能如何，灵珠这等奇物岂是现在的你可以觊觎的东西，换做当年的我还差不多。”铁岚淡淡道，冷漠的口气中充满了不屑。

“我不是问灵珠，而是那场人魔之战，万年之前，大陆真的发生过这场战争吗，还有什么魔皇，万年之后他难道还活着吗，真有人可以活一万年这么长吗？”铁轩知道对方是在指责自己不自量力，但是他感到自己的脑子里很乱，他也不清楚自己知道哪些久远的事情有什么用。

但隐隐的，他感觉到自己似乎与之有关，或者铁家村还隐藏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因为那个打败魔皇的人族武神姓铁，沉睡了千年只剩下残魂的铁岚姓铁，而他也姓铁并且还拥有那么强大的血脉之力，这一切难道都仅仅只是巧合吗。

“铁轩，我知道随着我们的不断接触，你迟早会知道那些埋藏在时光尘埃里的秘密，不过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你太弱了，太沉重的秘密只会压垮你的身心，等你有一天能到达武宗之境的话，我再告诉你吧。”这一次，铁岚并没有回避铁轩的话，反而认真的解释道。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为何你这个老家伙总要等到最后一刻才会将心中的秘密吐露出来，是不是那样才显得你知道的比我多啊。”铁轩心中明白对方的好意，不过还是隐隐感到愤怒，他觉得铁岚轻视了他，还没有认可他作为一个真正继承他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