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人类的决断 (1/2)

——你这个……国王……

——果然……就算是国王，你的存在我们……

——反正已经死了，所有的东西都无所谓了，所以我们要……

先是一声声不甘的叹息，然后是彼此的鼓舞，最后不知从哪个开始掷出新的石子，更多的石子接踪而至。

最后发展到其中一个灵体揣着勇敢冲锋，其他人跟着上去，待到沐紫烟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国王的整个身影已经被灵体的浪潮淹没，生命的气息也在逐渐消退。

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我要做的……仅仅就是这样在旁注视着一切结束。

这……真的是我该做的事吗？

不对！

这绝对不对！

我……我要……

圣光腾地一下自圣少女身体迸出，哪怕是自身遭到人民蹂躏的时分，也没释放的侵攻性圣光此刻毫无保留地全部放射出来。

当然，这份圣光的目的并非是杀伤民众，而是围绕国王的四周划下了一道光圈，阻止暴徒一般的人民对其造成追加伤害。

至于沐紫烟本人则是随后冲了上去挡在人民的灵体和国王之间，张开双臂将国王护在身后说道：“这样的暴行就到此结束吧！”

“圣……少女，你在做什么？”国王带着虚弱的喘息声缓缓道。

——圣少女，为什么要守住这个罪人，你也明白的吧，这个人在故意挑衅我，他是自己在谋求这样的结局。

——我们虽然对你有怨念，但还是从心里面相信着你和我们是一同的，难道说你要和这个男人站在一边吗？

——快让开，这个男人……这个该死的国王，我们要让他来偿还全部罪孽。

“然后呢，将他杀死后，你们又如何呢？”圣少女发问道。

——我们……又如何？

——首先是杀死他，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考虑。

——或者你有需求了话，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站在你的身边，如你所愿地让这具灵体发挥一点价值去对抗梦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对这个世界失去留恋。

杀死国王，然后仇恨得以清算，可以陪我去来对抗帝龙。

听上去倒像是十分划算的交易，那个国王也是带着这样的觉悟才试图用这种方式洗刷罪孽的吧。

但是……

如果我在这里真的认同这种交易，那么……我所做的事情又和他有什么区别呢？

我总归也是踏上了将他人的性命当做道具使用，并且……一切的结果总归还是建立在新的罪孽基础之上。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改善。

“不行！”圣少女坚定说道：“这个男人的罪孽需要清算，但不是被你们的私刑，个人的恩怨暂且不提，但这是……这个世界的罪孽，所以……不行。这个世界需要的是你们的意志，人民的意志，不是一帮沉溺于罪孽清算的暴徒的狂欲。”

——就这么死脑筋地要沉醉于守住他吗，圣少女！

——我都说了给我们让开了，你没听明白吗！？

——滚开啊！

面前的仇怨是那么庞大，圣少女却依旧没有退缩，她知道别人或许可以，但她……绝不能！

利用这样庞大的怨念来对付帝龙，听上去确实可行，但是这样的怨念终会反噬回来伤及自身，这也是必然的。

所以……这样的力量不能沉溺。

“听着，这个男人需要赎罪，一个将人生用在扭曲的方式践行自己初衷的人，也许最大的罪孽清算就是将他的人生在最后的时分用在正确的位置上，我……认为这才是你们应该去看的东西，去见证的东西。”一瞬间，脑内做出决断的圣少女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似乎被相通，至今为止困扰自己的难题终于有了解答：“无论你们的决断如何，我要在这里将这个国王转化为圣光炸弹，由他作为先锋直通帝龙的方向，前去引爆。”

创造罪孽的人感受罪孽，渴望救世的人成为救世的基石，没错……没有什么比这更加合适的解答了。

“将我转化为灵体当做圣光炸弹使用？你这女人，还真是……呵呵呵……哈哈哈！——居然是这么简单畅快的解答，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没错……果然我的人生的最后要这么使用才对。谢谢了，沐紫烟，还有……抱歉了，最后还是逼你替无能的我做出解答。”国王仰天，甚至无需圣少女出手，他自己就让自身的身体开始沸腾，并很快抛去了人类的躯体残骸，化作和其他庶民一般无异的灵体存在。

——这样的惩罚……对他而言也太轻了吧。

“无所谓轻重，罪孽需要清算，这个世界渴望救赎，你们渴望解脱，这便是一切的解答，你们心里也清楚的吧，这就是最合理的答案。”

——不，我们没有那么伟大，也不需要你来替我们回答，我们只想把他……把他……但是……可恶啊，这到底算什么？

“那个问题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到底是使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做些什么，还是在痛苦中寻求解脱，让一切至此结束，我不会再多说半个字，从现在开始，就是属于你们，人类自身的决断。”

——我们自身的决断？但是……那家伙是要打先头的不是吗，难道说……在死后，也要由这个罪孽的王继续带领我们，还要我们追随着他的步伐前进，继续被他使用？

——这不可能，我已经……光是看着他的背影就会想吐！

——但是……反过来说，看到这样的他在我们之前生